張楚良捂著屁股,直接衝進了衛生間裡。
他肚子裡此刻那叫一個翻江倒海,洶湧的拉屎之意,不斷侵襲屁股。
褲帶都來不及解開,像是撕扯塑膠袋一樣,張楚良直接將褲子撕爛了蹲下。
噼裡啪啦,噼裡啪啦,噼裡啪啦……
接下來,如同放鞭炮的聲音,響了起來。
張楚良只覺得,自已像是炸膛了的水龍頭一樣,稀里嘩啦的狂飆。
十分鐘過去了,他雙腿開始發麻。
半小時過去了,他感覺身體已經被掏空了。
……
然而,根本沒有結束!
張楚良都驚呆了,不知道拉的是什麼。
一個小時後,他開始慌了,並且伴隨著兩腿發軟,頭暈目眩,身體虛弱的感覺。
“什麼情況啊!難不成煉出毒藥了!”
張楚良想到這種可能性,頓時心急如焚,這樣拉下去,別說是脫水了,就是五臟六腑,全都要拉出來。
天啊!
怎會如此?
難不成自已要成為,蹲坑拉屎拉死的悲劇人物?
人間不值得!
張楚良憋著不拉,想要扶著牆起來,可還沒站穩,洶湧之意更狂躁的襲來。
他趕緊蹲下,眼前黑乎乎的,身體開始晃悠,心裡吶喊道:“不要啊!不要倒下!”
時間變得難熬起來,一分鐘彷彿一萬年。
終於,就在張楚良快要失去意識的時候,傾瀉的水龍頭止住了。
他努力讓自已保持清醒,扶著牆慢慢爬了起來。
一定要出去!
就算要死,也要乾乾淨淨的死在外面!
從狹窄的廁所到了院子裡,明明只有一米不到的距離,但他費盡了九牛二虎之力。
出來之後,張楚良直接躺在地上,喘息了起來。
可閉眼等待了半天,自已依然好好活著。
積蓄了一點力氣之後,張楚良爬到了院子裡的水龍頭邊上,開啟水喝了起來!
春水村的水源,是半山上的一處泉眼。
多年前建立了飲水工程,在山上挖了個大蓄水池,然後利用山體高度落差的壓力,直接送下來。
天然清甜的泉水,帶來一種爽快的意湧感。
張楚良喝了很多很多,中途休息的時候,他才發現,自已的身體變得有些乾癟,面板也皺巴巴的,渾身上下沾著黑乎乎髒兮兮的黏液。
很快,口渴的感覺再次傳來。
張楚良乾脆躺在地上張大嘴,把水龍頭開到最大,對著自已的嘴猛地灌了起來。
一刻鐘後,他終於喝飽了。
張楚良在地上躺著休息,疲憊的感覺一點點消退,取而代之的是元氣不斷恢復。
忽地,他心中似有明悟,猛地起身盤坐起來,按照修煉法訣,吸收外界靈氣,運轉周天,以自身為爐鼎,煉化起來。
“一定要成功!只要將靈氣煉化出一絲靈力,就算踏入築基期了!”
他懸著心,感受靈氣在體內執行。
這一次,沒有出現之前那種阻塞的感覺。
張楚良心情豁然開朗,有種能成功的預感。
一圈,兩圈,三圈……
終於,靈氣運轉到第五圈的時候,在丹田中化作一絲靈力。
轟!
他渾身一震,身體內部像是一顆炸彈爆炸一般,但炸出來的是輕快舒服的感覺。
突破了!
困擾自已的難題,終於得到了解決,他猜測的果然沒錯,就是體內雜質過多,導致靈氣無法正常執行,所以之前每次嘗試的時候,才會出現流鼻血或者吐血的症狀。
張楚良重新站起身,只覺得整個人似乎有了某種奇異的變化,簡單來說,就是感覺自已比以前強大了!
他看了看滿身的汙穢,趕緊沖洗了一番,找了乾淨的衣服換上。
正準備收拾家,院子外面的大門,傳來了劇烈的敲門聲。
“誰啊!”
“你個兔崽子,大白天的反鎖著門幹什麼!給老孃開啟!是不是你帶狐狸精回家來了!你個忤逆種,看我進來不劈死你!”
門外,劉淑芬一邊猛地捶門,一邊叫罵起來。
張楚良看著滿地狼藉,深吸了一口氣,只得衝了沖廁所,然後無奈的去開門。
女子本弱,為母則剛,更何況是獨自養活兄妹兩個的鄉村女強人!
他知道再不開門,估摸著老母親就要發飆了。
“來了來了,老孃啊,你可算回來了!”
門外,劉淑芬黑著臉,一把揪住了張楚良的耳朵。
張楚良往後躲開,道:“疼疼疼,媽,你使那麼大勁幹啥,把我耳朵揪聾了,娶不上媳婦,吃虧的是你。”
“呸!”劉淑芬碎了一口,道:“你個小兔崽子還怕娶不上媳婦?村裡那個狐狸精誰不惦記你,讓我瞧瞧,今天又是誰來勾搭你了!”
她走到了院子裡,發現四周亂七八糟的,頓時愣住了。
“咋回事?家裡遭賊了?”
張楚良聳了聳肩,道:“我也剛回來,不知道是不是山裡的什麼野獸跑家裡來了,弄得亂七八糟的,廚房頂上還多了個窟窿,不信你去瞧瞧。”
“你小子別跟我來這套,想調虎離山,沒那麼容易!”
劉淑芬不去看廚房,而是直接走到了堂屋裡,轉來轉去,樓下樓上,把每個角落都看了一遍。
可惜,並沒有發現村裡哪個女人躲在裡面。
她再次出來,看著氣定神閒的張楚良,狐疑道:“真沒女人?”
張楚良哼了一聲,道:“你再找找唄。”
劉淑芬不由得不信了,不過她“咦”了一聲,死死盯著自家這大兒子!
怎麼感覺,又變帥了?
好似還渾身熠熠發光!
怪不得村裡那些狐狸精,想盡辦法勾搭他呢。
要是自已年輕的時候看到這麼個小夥子,也得動心啊!
劉淑芬心裡暗自想著,以後可得看緊一點。
“我去廚房看看。”
她跑進廚房,瞬間覺得熱浪撲面。
“是啥畜生啊,搞得亂七八糟……怎麼燒了那麼多炭,楚良,你瘋了!這可是咱們過冬留著用的!”
張楚良心想壞了,進去之後,臉上掛著驚愕之色,道:“我也不知道啊!”
劉淑芬左顧右盼一陣,道:“不是野獸,估摸著家裡遭賊了,可不偷堂屋,跑到廚房裡瞎搞什麼,還把咱們家留著過冬的碳給燒了,想幹什麼?沒王法了!”
張楚良摳著頭分析道:“估計是知道咱們家一窮二白沒什麼好偷的,所以來廚房找吃的吧,然後看連吃的喝的也沒多少,氣急敗壞把咱們家碳點燃了唄。”
劉淑芬想不通,愣在原地,緊鎖著眉頭。
“怪了……是誰搗的鬼?不會是村長來報復咱們家吧,這些碳可是要好幾百塊呢!”
張楚良若有所思,道:“有可能!”
這時候,他的手機響了起來。
張楚良拿出來一看,發現是周媛給自已打電話了。
一看時間,已經六點半了!
“老孃,我有點事,先出去一趟,晚上飯給我留著!”
他回到自已房間,從床底下拖出一個蛇皮口袋,扛在肩上,腳底抹油似的往外跑了。
劉淑芬:“臭小子你去哪裡!”
“有事兒!一會就回來!”張楚良跑了出去,才接起電話。
周媛甜絲絲的聲音傳來:“壞小子,約人家六點過來,你人呢!”
“來了來了,媛嫂子,等會兒。”張楚良道。
周媛道:“嗯……你小子運氣真好,今天啊,保管讓你得償所願!快來吧,我洗過澡了,等著你呢!”
張楚良怔了怔,洗過澡了?啥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