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被符玄抓包的程宇裝作毫不在意。
“師父,你自已難道不知道嗎?你的壽命不多了。”
“不對,師傅,你應該知道你的情況,對吧?”
符玄恍然大悟,好像知道了什麼不得了的訊息一樣。
“只是一點小傷而已,其實沒有你說得那麼嚴重。”
程宇試圖忽悠著符玄,嘗試能不能跳過這個話題。
“不,師父,這可不是一般的病。”符玄首次表情變得十分的嚴肅:“你的生機一點點被抹除,說不定某一天會..........”
她知道程宇的病情的嚴重性,不是幾句話能夠解釋得清。
已經嚴重到她的臉色變得緊張兮兮,說話格外的嚴肅起來。
“不用擔心,符玄,我可是生命學家,這點病會好的。”程宇試圖安撫著符玄的心態。
即使程宇如何安撫,符玄眼角上的淚水再次湧了出來:“不,師傅,這病真的會死人的。”
“這.........”
程宇沉默不言。
“師傅,該不會就認命了吧?”
“我相信目前水平能夠救好你的,你要相信你的徒兒。”
符玄不願意接受這個事實。
換做是任何一個女主,絕對會黑化不斷尋找著治療程宇的疾病。
但第一個知道真相的,是符玄。
無錯書吧知道真相的她比任何時候還要難受百倍,只能用感情上的哭訴表達對程宇的不捨。
“我沒事的,不用擔心,我心裡有點數。”
程宇承認了,也同時給符玄一絲絲的希望。
如果是符玄,他倒是可以接受這個被她發現的事實與真相。
“師傅,我帶你去其他仙舟,那裡有龍尊藥師的.......”
“不了,這病是時間上的因果病,即使治療好了,也會慢慢復發的。”
“什麼?時間上的因果病,莫非師傅沉浸在推演中沒有脫離出來而落下的病根。”
“可以這麼理解。”
“那師傅,距離病發的時間還有多久?”
“大概在這一年內。”
程宇如實回答。
符玄的表情徹底失態了,粉色的眸子哭到已經紅腫:“不,師傅,你不能離開徒兒,你不要自暴自棄!”
程宇無奈長嘆道:“抱歉,徒兒,這件事不要告訴任何女人,為師只求你一件事。”
符玄撒丫子鬧著小脾氣:“不,師傅,你不好起來,為師就告訴那些女人,她們一定有辦法救活你的。”
被符玄軟弱的脅迫下,程宇勉強點了點頭:“我答應你,符玄,我會好好振作的。”
符玄哭泣聲慢慢止住,哭腔聲小聲附和道:“這才對嘛,這次你要聽徒兒的話,徒兒一定能夠有辦法治好你的。”
自信的語氣慢慢痿了下來,迷茫的眼神焦急的眼神不知所措。
時間上的病因幾乎是無解的,這是仙舟太卜的禁忌事項。
在時間線逗留太久,就會遭受到相應的時間線的反噬。
她只是一個普通的太卜,能治療程宇的疾病幾乎不太可能。
“不說了,符玄,我們出去走一走吧!”
見氣氛那麼壓抑,程宇只能主動打破這尷尬的氣氛。
“嗯,師傅,不用擔心,徒兒一定會治好你的。”符玄信誓旦旦拍著平板小胸脯說道。
“我期待你能夠救我!”
只有程宇知道,自已的情況究竟是什麼樣的。
幾乎是無解,也是在博識尊的計算下,死亡才是唯一的解脫。
當然,他真的想的話,其實是可以的。
只不過治好自已,時間線重新回到了修羅場的故事。
這也是博識尊給他設下的兩個選擇題,也是後宮結局的唯一通解。
死亡,才是歸宿。
這也是他的最後一世,這也是模擬的最終章。
“師傅,走吧,我們師徒兩人好久沒有正經的約會了。”
符玄強裝著著微笑牢牢抓住程宇的手心。
用甜美的笑容展現在程宇看,只不過她現在的內心的創傷又多了一條疤痕。
“冰糖葫蘆,冰糖葫蘆。”商街的小販吆喝著。
“給我來兩根吧!”
來到金人巷的程宇拿出幾枚巡鏑,隨便挑選了兩根冰糖葫蘆摘了下來。
“符玄,給!”
程宇將冰糖葫蘆遞給符玄,自已也炫了一根。
“謝謝師傅!”符玄煩躁感頓時煙消雲散開來,含著冰糖葫蘆喜笑顏開。
“符玄,你開心就好。”他拉著符玄繼續閒逛著。
像情侶,也像是師徒。
沒有鏡流和黃泉這些人纏鬥著,和最老實的符玄在一起有種莫名的安心感。
“師傅,明年能不能陪我過生日?”符玄十指相扣對視著程宇。
“會的!”程宇善意做出了承諾。
符玄沒有繼續說下去,不知道真相她會開心一個月,知道真相彷彿陪著程宇走完生命倒計時。
沒有鏡流,她再開心,也不敵程宇這個噩耗來得快。
“你放心,我會給你們每一個人交代的。”程宇信誓旦旦保證。
“那師傅,萬一你離開了我們,下一世你會來找我們嗎?”符玄說道。
“我在這裡等你們!”
他指了指那個荒廢的雜貨鋪,也是他的夢的開始。
“那個雜貨鋪!”
符玄看了一眼,心裡默默記下來了。
“如果我還活著,請你記住你了,為師就在這裡等著你們。”
他也毫無避諱的將自已模擬的地點告訴給符玄。
這也許,是最後一次模擬。
不再讓任何的女主們大費周章找到他,而是醒來就能看到她們。
“師傅,你下一世,就會在這裡嗎?”
符玄看出了程宇坦然赴死的神情,她知道自已好像攔不住程宇的最後命運。
她只能第三視角看待著程宇,卻不能阻止這一切事情的發生。
“師傅,我愛你。”直至陪著程宇逛著金人巷,符玄勉強憋出這段對話告白。
“我也喜歡你,符玄!”程宇微笑的做出對符玄的喜歡的表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