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去找司徒霆鈺了。
司徒霆鈺聽說夏以芙在給人穿針引線,一時之間倒感覺奇怪,“豌豆?你覺得可以?”
“目前來說是最好的。”
夏以芙也在宗族之內尋找過,但實際上並沒有找到什麼合適的人選,思來想去發覺還是豌豆很好。
“放心害了,祖奶奶自己還會看看的,你就不要擔心了。”夏以芙如是說。
聽到這裡,司徒霆鈺點點頭。
另一邊,太王后已吃了糕點,“豌豆,你這個手藝究竟是誰傳授給你的,你真是太瞭解我的脾胃了,我自吃了你的糕點以後,再吃任何人做的糕點都感覺索然寡味。”
“這糕點啊,也是先入為主的,實際上興許人家做的比我還好吃呢,祖奶奶想換換口味可以多吃一些,但要記住了,不能吃太多,要吃新鮮的,不然對身體不好。”
從這一句話裡頭太王后已看出了眼前女孩是什麼心腸。
這第一,太王后明明抬高了她的糕點,但豌豆並沒有驕傲,反而還很虛心,將手段繼續問題大而化之到了口味的問題上,也就是說豌豆不會平白無故去攻擊其餘人的東西。
這第二,豌豆這麼靠近太王后了,在明知道太王后一句話就可以讓自己翻手為雲覆手為雨的條件之下,她豌豆居然並沒有任何破格的要求。
這第三,豌豆會叮囑太王后賬戶已身體,可見是個孝順的孩子。
果然夏以芙挑出來的就不錯。
豌豆經常送糕點來都會和太王后在一起一段時間,之前的無數次和如今的一次略有點區別,只可惜夏以芙清楚,但豌豆卻一點不明白。
見豌豆出來,夏以芙又道:“你明日還來,實不相瞞,之前為尋你弟弟太王后也指派了不少人,憑藉我這單槍匹馬的想找到你弟弟也的確是難上加難,如今太王后病入膏肓,誰也不知什麼時候或哪一天就撒手離開了,人就好你這一口,這裡就麻煩你了,拜託,拜託。”
見夏以芙都懇求自己了,豌豆哪裡能不去,急忙點頭。
隔三差五豌豆就過來,就這麼一來二去大概有半個月,兩人異是如膠似漆,豌豆依舊還送糕點去給太王后,但叮囑的更多了,喲偶了豌豆到來,太王后似乎也比之前更開心了。
夏以芙是可以替代太王后的女兒,但這到底是隔著一層,如今見豌豆這麼,夏以芙也開心了不少。
“你究竟在做什麼啊?如今可成了?”最近一段時間司徒霆鈺的日常就是帶孩子,部署將來作戰的計劃等,夏以芙做了什麼?夏以芙調停了太王后和兒子之間那緊張的關係,夏以芙如今又緊鑼密鼓的開始做其餘的事。
這一來二去的,事情就非比尋常了。
見夏以芙如此,司徒霆鈺越發好奇。
“很快就好了,還需要等一等。”
這一晚夏以芙去見了張盈,因之前夏以芙就留言過,讓豌豆晚一點出宮,此刻豌豆還在等夏以芙呢,夏以芙到了後先是看了看兩人。
這眉目之間的情感,夏以芙這過來人怎麼會不清楚呢?
她頓時笑了笑,“如果你們沒有什麼異議,明日我們就去見太王后,讓她老人家開心開心。”實際上,夏以芙也給太王后聽過脈象,之前夏以芙還以為太王后的病不至於就這麼嚴重,亦或者說太王后的病之所以這麼嚴重那完全是被庸醫耽誤了。
太王后的病有今日就沒有明日。
夏以芙之前已為太王后看過了,算時間其實今日興許已到了山窮水盡,但太王后卻並沒有死亡,反之太王后因為心情好了開朗了,反而還度過了最危險的光口。
但也僅此而已。
這個病是回天乏術的,所以早點兒讓太王后看到希望就越好。
“我這裡感覺很好。”張盈點點頭,“也是讓母后高興高興的時候了。”張盈看向豌豆,夏以芙也看向了豌豆。
“我這裡也好。”
豌豆並沒有露出自己求之不得的神色,而是依舊從容平靜,一雙眼亮閃閃溼漉漉的。
到第二日,這日風和日麗,夏以芙和司徒霆鈺先到了鳳坤宮,兩人帶了乾坤來玩兒,乾坤倒很喜歡太王后,才玩兒呢,送糕點的豌豆和探病的張盈都到了,夏以芙笑了笑。
“祖奶奶,”她開啟了話匣子,“之前您日日要我尋一個德才兼備的女子給他,如今我是找到了,也真是眾裡尋他千百度呢,”夏以芙一面說一面湊近豌豆,輕輕伸手將豌豆的手抓住了。
豌豆站在了太王后面前。
“此人您也不陌生,我這裡就不介紹了,您看怎麼樣?”夏以芙笑了笑。
太王后歡喜,“張盈,你感覺怎麼樣?”
“之死靡它。”或許愛情本身就是天時地利的迷信,或許愛情本是就是一眼萬年的傳奇,不管是前者還是後者,不過是什麼情況,張盈反正是切切實實的死心塌地的愛上了這個女孩。
而反觀豌豆呢,實際上豌豆也義無反顧的喜歡上了張盈,“磐石無轉移,蒲草韌如絲。”
聽到這裡,太王后點點頭笑了。
“真好,真好啊,你們過來,都過來。”太王后伸手。
夏以芙和司徒霆鈺、乾坤到了太王后左邊,豌豆和張盈到了太王后右邊,太王后伸手抓住了眾人的手,“真好啊,以後大家還要群策群力,不要分崩離析啊。”
“不會,不會。”
眾人都保證。
“我以為我會抱撼終天,如今看來我也是能含笑九泉的人了,先帝啊,妾身來了。”太王后的聲音高亢嘹亮,她似乎早就預判到今時今日自己會死亡了。
她那百轉千回的叫聲讓人不寒而慄。
夏以芙的眼眶裡有淚水迸了出來,要說在政治觀點上最不謀而合的,除卻夏以芙再也沒有第二人了,旁邊的乾坤反應過來太王后已離開後,再也忍不住哭了起來。
至於張盈和豌豆,兩人都嚎啕大哭。
三天後,葬禮結束了。
太王后生前是個驕奢淫逸的癮君子,但前一段時間卻叮囑了張盈,自己去世後不需要隨葬什麼精緻的東西,她希望就那樣儉樸的回到大自然中去。
大家遵循了太王后的遺言,並沒有隨葬任何價值連城的東西。
到第四天,一切事都處理的七七八八了,夏以芙和司徒商量準備離開,將此事說給了張盈,張盈一聽,大驚失色,急忙挽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