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豌豆和弟弟已走過來給夏以芙磕頭,夏以芙不過一笑了之,“受之有愧,我真受之有愧。”但人家已不管這些,磕頭完畢後夏以芙讓人送了竇曉月去沐浴,等竇曉月出來已是個健康活潑的小孩兒了。
“多謝夏姑娘姐姐。”
竇曉月繼續行禮。
夏以芙一笑,“這也沒什麼,好了不要千恩萬謝的, 弄的我怪不好意思的,不過舉手之勞罷了,司徒哥哥我們也該回去了,走吧。”夏以芙笑了笑。
司徒霆鈺和夏以芙雙雙離開,還沒回去鳳坤宮那邊的太監就來了,說乾坤和太王后倆在御花園內玩兒呢被毒蛇咬傷了,那毒蛇叫五步響尾,只要咬人一口必死無疑,但今日卻一口氣咬了 兩人。
夏以芙著急的很,狂奔到屋子,見這一老一小都昏睡在屋子裡。
“司徒哥哥,我要看看毒蛇才能對症下藥。”此刻太王后昏睡了過去,乾坤渾身已 浮腫起來,夏以芙鎮定了一下心神,唸了一聲“ 阿彌陀佛”。她固然著急,但卻在療傷之前還需要好好的瞭解一下究竟是什麼毒蛇。
太監和侍女已給夏以芙描述過了,但有人說那是銀環蛇有人說是金環蛇,還有人說是烏梢蛇。
根據他們的描述,夏以芙猜想定是五步響尾。
這五步響尾既不是五步蛇也不是響尾蛇,而是五步蛇和響尾蛇雜交出來的一種毒蛇,這種毒蛇毒性猛烈,見血封喉,厲害到不可思議。
五步響尾兇狠的很。
但毒蛇的毒和其餘的不同,光毒蛇的毒就有幾百種分門別類,不同的毒需要用不同的解藥去治療,一旦混淆瞭解藥亦或者治療錯誤,那不但適得其反,甚至會斷送了傷員的命,因此夏以芙需要弄清楚究竟是什麼毒蛇。
一會兒後司徒霆鈺到了,他手中提溜了一條死蛇。
眾人看了後點點頭,夏以芙確定果真是五步響尾,立即去治療,一會兒後太王后已脫離危險。
逐漸甦醒了過來。
但乾坤卻還在昏迷,夏以芙見乾坤昏昏沉沉,心裡頭堵得慌。
而剛剛為治蛇毒,夏以芙放了不少乾坤的血液,此刻乾坤看上去比剛剛還單薄可憐了。
那邊太王后也逐漸醒過來了,她自然知曉夏以芙是多麼著急,急急忙忙伸手。
夏以芙見太王后伸手還以為她哪裡不舒服,一把將太王后的手抓住了,“祖奶奶,在,在呢,大家都在。”
“乾坤呢,還好嗎?”太王后著急的問。
其實自乾坤和太王后一起出事後王宮裡不少人就開始竊竊私議,有說太王后機關算盡的,又說太王后其實也是不小心,有說太王后羨慕嫉妒恨, 所以準備將夏以芙的身邊人斬盡殺絕等等。
但夏以芙和司徒霆鈺卻清楚,實際上太王后並非那樣一個工於心計的人。
今日的一切都是意外。
夏以芙抓住老人家的手,太王后點點頭。
“阿芙,你相信嗎?今日是個意外,我眼睛看不到,我並不知他到哪裡去了,我想要保護他,但我……我老了啊,我老了。”
夏以芙從沒見過太王后這樣。
儘管乾坤還昏迷不醒呢,但夏以芙和司徒霆鈺卻明白此事僅僅是個意外,怕夏以芙說漏嘴,司徒霆鈺已靠近,“祖奶奶就不要杞人憂天胡思亂想了,乾坤身體很好,一會兒後就醒來了,您放心就好。”
“我罪該萬死啊,他可是你們的孩子。”太王后嘆口氣。
夏以芙抓住了太王后的手,“好了祖奶奶,您就不要殫盡竭慮的了,您好好兒養好您自己個兒,乾坤身體可好著呢。”
因太王后剛剛醒過來,夏以芙和司徒霆鈺也不好在這裡擾亂,找了她的侍女過來讓這丫頭好好伺候,太王后中毒不多,很快夏以芙就治好了太王后。
從鳳坤宮出來,司徒霆鈺憂心的很,“這解藥怎麼調配?”
“我還沒想好,司徒哥哥,你先封了乾坤的奇經八脈阻擋毒素蔓延和滋生,我去後院尋找毒蛇看看究竟具體怎麼辦。”
司徒霆鈺和夏以芙各自行動,司徒霆鈺進屋子後立即封閉住了乾坤的奇經八脈,一會兒後乾坤面色鐵青,嘴唇卻變成了紫紅色。
司徒霆鈺並不敢離開,只能寸步不離的照顧著。
夏以芙一人到了後院,只可惜那五步響尾真可遇不可求,夏以芙也不知究怎麼去調配這解藥,恨不得到苗疆去找自己的師父,然苗疆距這裡十萬八千里,她就在能飛也未必能及時的準確的將解藥送過來。
一想到這裡,夏以芙著急的很。
等夏以芙回來,見眾人正在處理毒蛇的屍體。
“慢著。”夏以芙湊近,思量了片刻後將毒蛇的嘴巴掰開將自己手指送了進去,這一幕恰被從屋子出來的司徒霆鈺看到了,司徒霆鈺大驚失色,一把將夏以芙的手抓住了,“你瘋了嗎?”
夏以芙只感覺痛徹心扉。
“我之前到苗疆去,我被毒蛇咬傷過,那時候我就百毒不清了,想治蛇毒就需要血清,抗蛇毒的血清,我可以從我血液中提出。”
夏以芙這麼說。
“阿芙,你怎麼就十拿九穩?”
司徒霆鈺難受極了,猶如什麼無形的力量給了他胸口重重的一拳頭。
見司徒霆鈺這樣,夏以芙無話可說。
過了會兒夏以芙就昏迷了,但一刻鐘後不等醫官給夏以芙開藥,夏以芙居然自動清醒了過來,“匕首哦,快!”
那邊太醫送了匕首過來,夏以芙在手腕上劃破一道兒口子,血液已肆意流淌下來,夏以芙讓人送了給乾坤。
司徒霆鈺見下人送了血過來給乾坤,頓時明白夏以芙在做什麼,急急忙忙過來看,但夏以芙卻滿不在乎,“血是可再生的,如能治好乾坤,何樂不為?”
乾坤沒有被治好,但親狂卻在好轉,夏以芙這才放了心。
最擔心的還是太王后,見夏以芙許久不過來彙報,太王后歐急急忙忙過來探看。
儘管或許有人會嚼舌頭說太王后實際上不過是惺惺作態,但太王后卻不管這些人怎麼說,到 屋子後太王后靠近了臥榻,她什麼都不能看到,只能用那溫暖的手抓住了乾坤的手。
乾坤已從迷糊狀態變半清醒狀態,“太奶奶您來了?”
“我的好寶貝兒,你可還好嗎?”太王后一把抓住了他的手,那枯竭了的眼內頓時有了淚水,司徒霆鈺從外面走進來,恰看到乾坤握著小拳頭在給太王后擦眼睛。
“太奶奶你這是怎麼?乾坤會好起來的,乾坤真的會好起來。” 乾坤自說自話,但話說到這裡卻是自己也淚水婆娑。
說起來,乾坤自己也難受極了。
“都是乾坤不好,”乾坤自怨自艾,“要不是乾坤非要到後院去走走去看看想必也不會出這些事,太奶奶您一把年紀了您還跟著乾坤擔驚受怕,是乾坤的不是了。”
“都是太奶奶不是,非要去後院,如今追悔莫及。”
太王后自己也傷感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