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姨娘問蘭晴溪:“這事真的可行嗎?”
蘭晴溪微微一笑:“姨娘可以試一下,不試一下怎麼知道不行?”
“若這事成了,姨娘的身份就會有質的飛躍。”
秦姨娘的眸光閃動,對著蘭晴溪輕輕一福:“多謝蘭姑娘!”
蘭晴溪聽到她的話後唇角微微上揚,還了一禮:“姨娘不必客氣。”
她從秦姨娘那裡回來之後,庫房已經開始在打包了。
只是她的嫁妝太多,想要把東西全打包帶走是需要時間的。
好在她嫁過來的時候尚短,她的嫁妝還有很多沒有拆封,倒又省了一點時間。
要把她的嫁妝搬走,光她房裡的這十幾個人是遠遠不夠的。
飛霜早就讓跟過來的侍衛去車行裡僱馬車。
馬車過來後,蘭晴溪便讓人先搬一些走。
只是他們到門口的時候卻門房攔了下來。
門房的理由也充沛:“不是我們攔著世子妃,而是世子之前發過話,世子妃所有的切都是侯府的。”
“世子妃此時把東西搬走了,小的怕遲些沒法向世子交代。”
蘭晴溪取出和離書道:“我已經與世子和離。”
“和離書上寫得很明白,我除了可以帶走我全部的嫁妝外,侯府還要補償我三個鋪子一個莊子。”
“所以我現在只是把我的東西拿走而已。”
門房看到那張和離書嚇了一大跳。
雖然他之前看著蘭晴溪經常出入侯府,侯府裡的流言也是滿天飛。
但是他卻沒有想到蘭晴溪這麼快就和虞君殊和離了,且虞君殊還送她鋪子和莊子,這事簡直就不可思議。
門房忙道:“不是我為難世子妃,而是這麼了大的事,我不能只聽世子妃的一面之詞。”
“還請世子妃稍侯,等世子回來確認了,我才能放行。”
飛霜一把拎著他的衣領往旁邊一丟,一臉嫌棄地道:“你只是個門房而已,可不是什麼了不得的大人物。”
“我家姑娘已經和虞君殊和離了,往後和侯府再無關係。”
“你這樣強行留下她,是想吞掉她的嫁妝嗎?”
門房連忙否認:“自然不是!”
飛霜黑著臉道:“不是就滾!”
她每次進出侯府的時候,這門房都會斜眼看她。
她早就想揍他了,只是之前沒有合適的理由。
眼下有理由了,她自然不會客氣,一腳就把門房踹飛了出去。
門房:“!!!!!”
好痛!
蘭晴溪的眼裡有了幾分淡淡的冷意,她對侯府的這些人一點好感都沒有。
她覺得飛霜幹得漂亮。
有飛霜在,侯府的侍衛沒有一人敢過來攔著。
飛霜的戰績,整個侯府可以說是人盡皆知,沒有哪個侍衛覺得自已會是飛霜的對手。
他們不敢攔,蘭晴溪就讓人把她的嫁妝往外抬。
正在此時,虞君殊和鄭氏回來了。
母子兩人此時都臉色發青,看起來在蘭晴溪離開之後,他們在陳王府過得不算好。
鄭氏一看見蘭晴溪便奔過來道:“蘭晴溪,你竟毀了燕兒,你怎麼能那麼狠毒!”
她說完就欲動手來打蘭晴溪,只是她的手被蘭晴溪一把拽住,然後她的臉上被扇了一耳光。
鄭氏:“!!!!!!”
她目瞪口呆地看著蘭晴溪道:“你竟敢打我!”
蘭晴溪冷笑道:“這有什麼不敢的?”
“自我和虞君殊和離之後,你便不再是我的婆母。”
“你既然不再是我的婆母,自然就不再是我的長輩。”
“你連長輩都算不上,跑過來打我,我肯定要還手。”
她早就想親手打鄭氏一頓了。
只是因為之前兩人頂著婆媳這一層關係,鄭氏是長輩,蘭晴溪不方便動手。
到了如今,沒有這一層的約縛,她自然不會再對鄭氏客氣。
前世,虞君殊雖然很渣,但是真正讓蘭晴溪吃了大虧的卻是鄭氏。
鄭氏頂著婆母的身份,每天都變著法子為難她。
蘭晴溪在侯府所受的苦難從本質上來講,至少有九成來自鄭氏。
她等這一天已經等了很久。
鄭氏雖然知道蘭晴溪對她沒有太多的敬重,但是她真沒有想到蘭晴溪會對她動手。
鄭氏怒道:“你這小賤人……”
“閉嘴!”蘭晴溪厲聲喝道:“侯夫人若想徹底毀了虞君殊,就罵我吧!”
“我敢保證,虞君殊不但得不到戶部侍郎之位,還會一無所有!”
鄭氏:“……”
對她而言,虞君殊就是她的軟肋。
虞君殊則道:“母親,算了。”
“我與蘭晴溪已經和離,如今還是好聚好散吧!”
鄭氏氣得直掉眼淚:“當初我之所以同意讓你娶她,是她還有些用。”
“可是自從她進門之後,一件事都沒能幫上你,還給你招來了無數的麻煩。”
“她跟你和離了也就算了,在你們和離之前還把燕兒毀了。”
今日虞君殊之所以會同意跟蘭晴溪和離,就是為了把趙燕兒扶正。
可是今日蘭晴溪走後,陳王突然對外宣佈,說他被弄錯了,趙燕兒不是他的女兒。
陳王這樣說,就代表著趙燕兒根本就不可能再成為陳王府的小姐。
因為陳王的身份擺在那裡,就不可能會在認親這件事情上出爾反爾。
再加上他們母子今日在陳王府因為蘭晴溪的緣故出了個大丑,他們原本想陳王的好,也變成了大的笑話。
今日陳王當著所有人的面把他們母子狠狠地訓斥了一頓,話說得十分難聽。
回來的路上,母子兩人十分擔憂,出了這樣的事情,虞君殊又被宋臨淵打斷了腿,他賑災使的身份未必能保得住。
母子兩人開開心心地去,失魂落魄地回,心情差到了極點。
只是虞君殊比鄭氏還是要冷靜一點,知道此時再鬧的話,只會和蘭晴溪的關係更僵。
而宋臨淵對蘭晴溪的態度十分明朗,他就是喜歡蘭晴溪。
在這種情況下,和蘭晴溪吵絕對不是什麼明智的選擇。
他便對蘭晴溪道:“晴溪,不管怎麼樣,我們都是夫妻一場。”
“我之前是真的小看你了,如今十分後悔當初的所作所為。”
“細算起來,是我把你推到宋相的身邊,我也算是你們的媒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