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晴溪說到這裡冷冷一笑:“想要和離,你跪下來求我啊!”
虞君殊完全沒有想到蘭晴溪會是這樣的反應。
他冷聲道:“你和宋臨淵有了首尾,你不跟我和離,就不怕惹怒他?”
蘭晴溪掩唇輕笑:“我為什麼會怕惹怒他?”
“我和他在一起的時候就是有夫之婦,如今也不過和以前一樣。”
“只要我在他的面前撒撒嬌,他就全部都不在乎了。”
“反倒是你,你若不跟我和離,你又如何去娶公主?”
虞君殊聽明白了,她這是知道他的處境,故意拿喬了。
他冷聲道:“你這樣做,就不怕我殺了你嗎?”
蘭晴溪的眉眼微彎:“殺我?我好害怕啊!你動我一根毫毛試試?”
虞君殊的手握成拳,他要敢動蘭晴溪,宋臨淵就敢要他的命。
他只得放軟語調:“晴溪,不管怎麼說,我們都是夫妻……”
“別跟我說這種話。”蘭晴溪一臉嫌惡地道:“我聽著噁心。”
“虞君殊,你我之間從來就沒有半點感情。”
“我不是趙燕兒,不會被你的三言兩語哄騙。”
虞君殊只得道:“那你想怎樣?”
蘭晴溪看著他道:“我要萬戶侯府在長安大街上的三間鋪子,還在城外的一個莊子作為補償。”
虞君殊怒道:“那不可能!”
他娶蘭晴溪就是為了她的銀子,結果到現在他沒能從她這裡摳出一個銅板,她卻想從他身上啃下一塊肉?
這怎麼可能!
蘭晴溪冷冷地道:“不願意?那就滾!”
她說完拂袖回房。
虞君殊想要追過來,飛霜對著他抬起了手,他立即就停了下來。
他已經被飛霜打怕了。
飛霜冷笑了一聲,斜斜地看了他一眼,咬著牙轉身離開。
他一走,飛霜便走到蘭晴溪的面前,問她:“你真不和虞君殊和離?”
蘭晴溪笑道:“怎麼可能?我肯定要跟他和離的。”
“但是現在是他求著我和離,我不能便宜他。”
飛霜睜大眼睛看向她,她沒有再解釋,只是拿起桌上的茶盞喝了一口,眼睛微微眯了眯。
不用超過三天,虞君殊一定會服軟。
她等得起,他卻等不起了。
虞君殊離開蘭晴溪的院子後,氣得用腳狠狠踹了一腳旁邊的樹。
只是他這一腳踹得有點重,痛得他飛快地把腳收了回來,抱著腳直跳。
長安忙扶著他道:“世子,你沒事吧?”
虞君殊黑著臉道:“她怎麼敢!蘭晴溪這個賤人怎麼敢提這樣的要求!”
長安沒敢接話。
蘭晴溪的事從本質上來講,是虞君殊搬起石頭砸自已的腳。
他只道:“要不要請大夫給世子看看?”
虞君殊有些心煩意亂地道:“這點小傷,看什麼大夫?”
他說完又道:“我三日後要離京去通濟渠賑災,你幫我收拾一下東西。”
長安應了一聲,虞君殊則去找趙燕兒。
他此時已經知道陳王知道了趙燕兒的身份,福安公主那邊是沒戲了,他得安撫好趙燕兒。
趙燕兒見他一來便開心地迎了過來:“君哥回來了啊!”
她的熱情如火把虞君殊心裡的火氣撫平了不少。
他將她擁入懷裡,溫聲道:“我一日見不到燕兒都十分想念。”
“這一次要出門賑災,好長時間都不能和燕兒在一起,一想到這事就好難過。”
他說完將她打橫抱起,將她放在床上,低頭就親上過去。
兩人胡鬧了一回後, 虞君殊心滿意足躺在床上,由得趙燕兒侍奉他,清洗身體。
弄完後虞君殊又抱著她親了一口,輕聲道:“我想休了蘭晴溪,扶你做正妻。”
若是趙燕兒不知道自已的身世,聽到這話怕是會開心壞了。
現在她聽到這話,便知道大概是陳王去找他了。
她便道:“你之前不是說要娶公主嗎?”
虞君殊忙道:“我從來就沒有想過要娶公主,我之前只是迫於宮中的壓力,不得不妥協。”
“如今我卻覺得,我之前聽從父母之命不得不了娶了蘭晴溪,過得十分不開心。”
“這種事情有一次就夠了,我不想再因為一些外力,而娶自已不喜歡的女子。”
他說到這裡對趙燕兒深情款款地道:“燕兒,我喜歡你,能遇到你是我這一生最幸福的事。”
趙燕兒的眼裡滿是嬌羞,貓在他懷裡道:“真的嗎?”
虞君殊在她的額頭親了一口,溫柔地道:“這種事情哪裡能撒謊?”
“不信,你摸摸我的胸口,我的心臟此時只為你而跳動。”
趙燕兒便問:“那你打算何時休了蘭晴溪?”
虞君殊回答:“我賑災之前就會休了她。”
他說到這裡長長地嘆了一口氣道:“可是那個賤人如今坐地起價。”
“她知道我心裡有你,想娶你為妻,我跟她提和離的時候,她居然一張口就要三間鋪子一個莊子!”
趙燕兒騰的一下坐起來道:“她怎麼能這麼無恥?”
她在知道自已是陳王的女兒後,便知道自已肯定會成為萬戶侯府的世子妃。
所以她理所當然地覺得萬戶侯府所有的產業都是她的。
現在蘭晴溪要鋪子和莊子,在她看來就是搶她的東西,她的反應自然就很大。
虞君殊長長地嘆了一口氣道:“她一向如此霸道。”
“只是她揹著我和宋臨淵勾搭在一起了,我根本無法拒絕她提出來的要求。”
“燕兒,對不起,你嫁給我之後可能要吃苦了。”
趙燕兒是個極度自私的人。
她瞬間就忘了之前蘭晴溪對她的提醒和幫助,就覺得蘭晴溪太過無恥,竟敢動她的東西。
她便道:“蘭晴溪這般,君哥可不能寵著她!”
虞君殊無可奈何地道:“可是她若是不同意和離,我就沒辦法娶你為妻。”
趙燕兒覺得自已現在是尊貴的皇族血統,蘭晴溪不過是個卑賤的商女,憑什麼和她爭?
她覺得她得尋個機會好好羞辱一下蘭晴溪,讓蘭晴溪認識到自已低賤的身份。
虞君殊看到她的表情唇角微勾,這種事情讓趙燕兒去做,最合適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