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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做人總是太貪心

趙燕兒這會是發自內心地感謝蘭晴溪。

因為她原本以為就虞君殊那樣的態度,她怕是做不了侯府的姨娘。

她卻沒有想到峰迴路轉,蘭晴溪竟同意她做虞君殊的妾室。

她真心實意地給蘭晴溪磕了三個頭道:“夫人如此抬舉燕兒,燕兒必定銘記於心。”

“夫人放心,日後看燕兒如何做便是!”

蘭晴溪對於她的承諾半點都沒放在心上,語氣卻比方才平和了幾分:“我自是相信你的。”

“你往後要謹守本份,好好伺候世子,為侯府開枝散葉。”

趙燕兒聽她這樣說臉微微泛紅:“燕兒必不敢跟夫人搶君哥的寵愛。”

“若夫人每月能給燕兒一天伺候世子的機會,燕兒已經感激不盡。”

蘭晴溪的唇角微微上揚:“這種事情看世子心意,我不會過多幹涉。”

“你若能讓世子夜夜宿在你房裡,那是你的本事。”

趙燕兒沒想到她會這麼說,不由得愣了一下。

蘭晴溪該說的話已經全部說完,讓立秋送趙燕兒出去。

到門口的時候趙燕兒給立秋塞了一塊碎銀子,輕聲問:“立秋姐姐,夫人到底是什麼意思?”

立秋沒有推辭,收下她的碎銀子後道:“夫人行事不喜歡拐彎抹角,就是字面上的意思。”

“趙姨娘把這納妾書收好,該給的體面夫人都會給你。”

趙燕兒道完謝從蘭晴溪那裡出來之後,整個人還有些暈乎乎的。

她不識字,怕蘭晴溪在納妾書上做手腳,便喊來春兒,讓春兒幫著看。

侯府裡的婢女也不是每個都識字,虞君殊怕沒見識的婢女把趙燕兒帶偏,拔了個識字的婢女過來。

春兒細細為趙燕兒讀了一遍上面的內容,趙燕兒怎麼聽都沒能出這個納妾書有問題。

她歡喜地道:“沒想到這納妾書是真的。”

春兒看了她一眼,她忙又道:“夫人真大氣。”

春兒沒有發表意見,她只覺得蘭晴溪的字寫得真好看,比起中了探花的世子的字都半點不差,極有風骨。

趙燕兒確定納妾書沒有問題之後,開心的不得了,拉著春兒把屋子裡裡外外再打掃了一遍。

虞君殊傍晚散值回來的時候,趙燕兒又在門口等著他。

相較於她昨天的扭捏作態,今日的歡喜溢於言表。

趙燕兒湊到他身邊道:“君哥,這是夫人寫的納妾書,她同意我做你的妾室了。”

虞君殊看到她那張歡喜的臉,就覺得她快要蠢死了,偏這事他如何還不能明說。

他內心煩鬱:“你開心就好。”

他昨夜被蘭晴溪扇了兩巴掌,回來後就用雞蛋滾了滾,卻還是留下了印子。

他原本不想去當值的,只是今日有極重要的事情需要他親自處理。

他野心勃勃,不想在上司面前留下不好的印象,不得不去衙門。

今日同僚沒少詢問他臉上的印子是怎麼回事,他雖然尋了個藉口搪塞了過去,但是還是被人嘲笑了。

而這事的罪魁禍首就是趙燕兒,他現在看到她就煩。

他伸手推開她,準備回自已的住處。

趙燕兒昨夜被他罵了一頓,以為是蘭晴溪不同意他納妾,可是今日蘭晴溪給了她納妾書,虞君殊卻對她愛搭不理。

她委屈地問:“君哥,你可是在生的氣?”

虞君殊在心裡罵她一千次蠢,但是她都是陳王的女兒,對他以後是有助益的。

到時候他可以裝什麼都不知道,畢竟是趙燕兒現在的身份做他的妾都是高攀。

他若是對她不好,到時候就又有其他的麻煩。

他便道:“我沒生氣,只是當值了一天有些累。”

趙燕兒立即道:“那你去我那裡,我幫你捏捏,放鬆一下。”

虞君殊看她滿臉討好的表情,輕點了一下頭。

趙燕兒在討好人這件事情上還是很有天分的,她專門跟人學過按摩的技法,虞君殊被她按得很舒服。

趙燕兒見他放鬆下來後輕聲道:“君哥,夫人同意我做你的妾室。”

“雖說納妾比不得娶妻,但是流程總歸還是要走一下,你說是不是?”

虞君殊也不想虧待她,讓她日後去找陳王告狀,便道:“你有什麼要求?”

其實他接趙燕兒入府的時候,曾給了趙家一些銀子。

趙燕兒一聽這話便知道有戲,忙道:“我一件像樣的首飾都沒有,也沒個傍身的銀子。”

“我往後若是出門丟的也是君哥的臉,我想要兩套黃金為底的寶石頭面,外加一千兩銀子。”

虞君殊冷眼看向她:“你這要求是不高,但是卻尋常官宦人家娶個正妻了。”

兩套金子打的寶石頭面就需要一千兩銀子,再加一千兩現銀,這是京中五品以下官員娶妻的標準。

趙燕兒輕聲道:“可是君哥不是說帶我回來,是想要娶我為妻的嗎?”

這是虞君殊第一次真切感覺到趙燕兒的貪念,他眸光更冷了幾分,眼裡滿是嘲弄道:“但是現在是你自已要做妾。”

趙燕兒看到他這個表情有些心虛,剛想解釋,虞君殊卻展眉一笑:“委屈你了。”

“我既說了讓你做我的妻,那自然得按娶妻的規格來娶你。”

“你要的這些,我都會滿足你。”

趙燕兒聽到這話鬆了一大口氣,靠在他的身邊道:“君哥對我真好!”

她說完伸手在他的胸口畫圈圈,他伸手抓住她的手,看向她的臉。

不知道為什麼,他看著這樣的趙燕兒莫名就想起蘭晴溪,

虞君殊當天晚上卻沒宿在她這裡,而是去看了鄭氏那裡。

鄭氏昨日在蘭晴溪的面前丟了大臉面後,半點都不想看見蘭晴溪。

她覺得這幾日哪哪都不順,她拉了幾天吐了幾天,整個人都虛脫了,瘦了好幾斤,面色蒼白。

她一看見虞君殊便道:“我從未生過這種病,我這樣必定是蘭晴溪在藥師佛那裡咒我了!”

她越說越覺得如此,之前她要請藥師佛回家是假,如今倒真想要一尊了。

虞君殊不信這些鬼神之說,卻也沒有反駁鄭氏的話,直接說了趙燕兒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