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佑埔嘲諷的笑笑,“其實老子早就看不慣你了,高高在上的那副惺惺作態樣子,真是令人作嘔!要不是為了那點可憐的盈利機會,你以為……我會和你成為好朋友?”
“你以為我們相處的很和諧,其實不過是我一個人在強顏歡笑罷了!”
世人都豔羨他傅家繼承人的身份,嫉妒他擁有的數以萬計財富,可卻從來都不會去在意、更不會去關心,他操持整個傅氏集團的辛勞,沒有人在意,一個也沒有!
姜仁儒背部青筋凸起,從未想過有一天,會從傅佑埔的口中聽到這些。
當他從林愛國警官的電腦上,看見傅佑埔安排人去他的寶馬車上做手腳時,心裡的猜測被確認,卻只覺得人心叵測,難以探究一二。
他自以為和傅佑埔是好兄弟,是商場上的好朋友,所以對他從未設有防備心,未曾想因為他的不設防,卻釀成一家人的慘禍現狀……
“姜仁儒,我告訴你,只要我活著,這輩子,謹之都不會和你的女兒在一起!”
傅佑埔聲嘶力竭的怒吼,他像個瘋子一樣,完全的沉浸在自已憤怒滔天的思緒中,姜仁儒看著他的眼神,和看病人別無二致。
可是明明,姜仁儒才是那個病情過重的病人啊……
“可是他們已經結婚了。”
傅君推門而入,打破傅佑埔一個人的獨角戲,迎面給人一擊。
傅佑埔看著姜仁儒手中的紅色結婚證,瞳孔失色,聚焦不到一處。
而後才想起,傅謹之發生火災的事情……
“但他現在不在了,哦,對了,是魏家大小姐的手筆,一把火燒了月亮灣。”
傅君此刻的精神狀態也開始顛,他丟掉平日裡的佯裝尊敬,現在終於和傅佑埔正面對上。
沒有氣急敗壞,傅君興致昂然的說著,“傅佑埔,你現在……一無所有了……哈哈哈哈哈哈……”
這一次,他沒有喊傅佑埔哥,而是直呼其大名。
籌謀許久的計劃,終於被實現,他終於可以站在傅佑埔的面前,去為他死去的阿蓉報仇!
其實世間本無對錯,只不過是因為評判對錯的人多了,也就形成了一套看起來是非分明的對錯觀。
“一無所有……哈哈哈哈哈哈……傅佑埔,我等這一天,等了好久!”
傅君甚至上前兩步,雙手搭在傅佑埔的雙肩上,口中小聲的說著。
“還有啊,你的妻子,其實……是我的情人……”
“至於傅氏集團,是被你的兒子傅承歡,一手給敗光的!”
“當然……這只是開始!”
傅君表情猙獰,怒目而視的眼神中,流露出敵視恨意的仇視目光。
“不止是傅氏集團,我會讓整個傅家,全部付出應有的代價!”
傅君雙眼睜的很大,近乎變態的看向傅佑埔,而後像是得了失心瘋,“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的笑起來。
傅佑埔知道他被親弟背刺時震驚,就和姜仁儒聽到他的‘肺腑之言’時,一模一樣。
姜仁儒擺擺手,姜眠雪帶著傅君離開審訊室,將空間全部留給昔日的好友。
滲透著絲絲縷縷寒意的審訊室內,天然形成的壓迫感,束縛裹挾著在場中的每一個人。
兩人再次面對面坐著,好像回到了三年前。
那是風和日麗、陽光明媚的午後,在姜家別墅內。
姜仁儒新得了一塊上好的磚茶,世所罕見,特邀傅佑埔前來品嚐。
進門,換鞋,坐在主客位置的沙發上,身著素雅旗袍的白茶,去廚房內端來一整套做工精美的茶具,而後依照前幾天剛學的烹茶技藝,開始動手。
“傅兄,這是我昨天在拍賣會上拍下的磚茶,色澤通透,泡入水中,有令人心馳神往的幻想感。”
姜仁儒淡淡的說著,“其實說到底,不過是人的心理作用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