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急忙後退一步吼道:“你別過來,前兩個條件我都答應,最後一個沒門,我要找種馬,也要找一匹乾淨的,不是你這種穿過破鞋的,我嫌髒!”
話音剛落,她成功地看到顧雲開的臉黑沉下去,旁邊的趙軒壓抑不住,終於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安靜的母親面露尷尬,不敢相信一個長相明媚靈動又透著高貴優雅的女孩竟然能脫口說出那些虎狼之詞。
“我說過,我和溫玉玲沒有你想象中的那些事,為何不相信我,嗯?走,別鬧脾氣,這裡不安全,我們需要馬上離開。”
說完他就上來牽她的手,卻被她甩開了,“不去,不同意,既然一年後交易,我們各回各家。”
說完轉身就走,一邊走一邊恨恨地腹誹:“最好能在這一年的時間內找到安寧和兇手,就不用受制於白沐澤了,可以隨時殺了他。至於顧雲開,當然也不能放過他……”
她猛然止步,身後突然來襲的勁風告訴她有人偷襲,她驟然握拳,快速轉身同時凌厲出拳,卻發現是顧雲開,不由得一愣,立刻明白他這是打算用強硬的手段帶走她。
怒火被瞬間點燃了,她沒收拳繼續進攻,朝著他黑亮深邃的眸子進攻……
顧雲開似乎早就料到她會還擊,神色淡然,輕輕鬆鬆地躲了過去,接著毫不客氣地還擊。
而且出手更凌厲更果斷,毫不拖泥帶水,主打一個快準狠。
溫喬使出了看家本領也只是勉強接住了他三五招便被他制住了。
“死纏爛打的狗男人,要點臉好不好?我……唔……”
餘下的話都被他堵在喉嚨裡了,他一把抱起她,一邊吻著上了車……
這天晚上顧雲開瘋了。
他在不避孕的前提下像一頭吃不飽的野獸一樣要了一次又一次,。
他的頭髮有兩點凌亂,前額上掉下來幾縷黑髮,為他增添了幾分邪肆和性感。
她在他身下做著徒勞的掙扎,頭髮溼了,粘在身體上,淚水流了一臉,嘴唇破了,流著殷紅的鮮血……
她的樣子雖楚楚可憐卻充滿了性感魅惑,越發刺激了他原始的慾望。
或許因為她不配合,他的動作很粗暴,絲毫不肯憐香惜玉,像一頭掙脫了桎梏的猛獸一樣,撕毀了優雅和紳士的皮囊,張牙舞爪地叫囂著撲向自已的獵物……
她承受不住他的瘋狂,一邊拍打他一邊嘶吼:“畜生,衣冠禽獸……求求你,輕點……”
她的喉嚨喊啞了,終於開口求饒。
他聽了,立刻放緩了動作,撫摸著她汗津津絲滑的身體道:“說,到底為什麼要報復白沐澤?你的另一重身份到底是誰? ”
她看了他一眼,兩眼一翻陷入了無邊的黑暗。
面對她的“裝死”,他終究還是沒戳穿她,微不可察地嘆口氣,下了床去浴室衝了個澡,回頭把她抱進浴缸裡,親自為她洗澡。
動作輕柔,和剛才的“獸行”判若兩人,溫喬起初還在堅持裝死,後來在他按摩式的服務下沉沉睡去……
接下來的日子,顧雲開幾乎寸步不離地守著她,不允許她吃藥,不允許她避孕,不允許……
一個月後她果然懷孕了。
面對桌子上那根“雙紅槓”,溫喬欲哭無淚,顧雲開卻露出了滿意的笑容。
“我的孩子不能無名無分,所以……”
“不可能,我絕對不會和你結婚,你要是敢逼我,我就滾樓梯、跳繩、喝酒、天天吃垃圾……”
“好了,婚禮延期。”
然後他轉身去浴室沖澡,緩釋被她氣出來的慾望。
溫喬盯著自已平坦的肚子,心緒複雜,半晌後把手緩緩放在上邊,不敢相信裡邊已經孕育了一個小生命。
無錯書吧可是轉瞬一想,它的父親是她的敵人,她的心情頓時落入了谷底。
……
Z國。
安靜和母親已經團聚一個月了,自從冥君死後她們的日子就逐漸歸於寧靜。
除了安寧依然下落不明外。
“靜靜,溫小姐打電話的時候有沒有提起過寧寧?她說會很快把她送回來的。”
安靜盯著手裡的咖啡,面色晦暗,想了想後道:“她懷孕了,恐怕短時間內不能去救寧寧了。”
“啊?我就知道她鬥不過顧雲開,唉,不過,說實話,那個顧先生看上去真不愧是人中龍鳳,要是我有那樣一個女婿就好了。”
說完她希冀的目光落到安靜身上。
安靜卻笑道:“媽,洗洗睡吧哈,夢裡啥都有。”
說完就推搡著母親上樓。
“你……”
母親不甘心被女兒戲弄,一邊嘟囔著去了二樓,安靜靜下來繼續盯著手機看。
不一會兒溫喬就發過來一條資訊。
“安靜,改天幫我逃離顧雲開。”
“為什麼?”
“我不能要這個孩子,找個地方做掉它。”
“啊?你捨得嗎?”
“必須捨得,不然我對不起楊哲……”
自從懷孕後,顧雲開對溫喬的看守鬆懈了很多,他以為天下的女人沒有不愛自已的孩子的,一旦有了孩子,就會把它當成自已的全部。
同時就會看淡其他的事情,比如和丈夫的矛盾等。
用孩子拴住溫喬的心,是他一個月前在別墅門口突然生出的想法。
那時他親吻她發現她無比冷淡的時候,內心突然覺得很慌,接著就生出一股不顧一切也要把她留在身邊的衝動,於是他提出了那三個條件。
事實證明,他好像賭對了,溫喬自從懷孕後,周身就散發出母愛的光輝,時不時地撫摸著小腹傻笑。
對他的態度也柔和了許多,不再動不動就唇槍舌劍地針對他,反而會在他加班的時候,穿著睡衣露出性感的鎖骨和優雅的天鵝頸去書房給他送一杯牛奶或者一份宵夜。
雖然牛奶是涼的,宵夜難以下嚥,他依然很享受。
那時的她在燈光的氤氳下多了幾分柔和美,越發性感動人,讓他不得不去衝冷水澡降溫。
看著他憋屈的樣子,她笑得眉眼彎彎,梨渦淺淺,像一隻狡黠的小狐狸。
其實這段時間顧雲開已經夠“窩囊”了,對她打不還手罵不還嘴,一心一意當好“種馬”。
傭人眼裡得詫異越來越明顯,他們都不敢相信那個向來儒雅矜貴的顧先生竟然也有“狗”起來的時候。
這一個月來,他對溫喬的寵愛幾乎沒有下線了,任憑她發洩情緒。
打碎盤碗,沒關係有的是;
掀翻了桌子,他淡定地再擺正了就是;
打碎了幾個古董花瓶,就當破財免災了;
弄亂了書房,他漠然收拾:
剪碎了衣服,好說,打電話讓專賣店送貨上門……
主打一個不缺錢,不生氣,隨便作隨便造。
結果到最後先覺得累得竟然是溫喬。
沒興趣作了,她就開始睡覺,白天睡晚上睡,一天到晚懨懨的沒有精神。
今天早晨已經八點多了她依然沒下樓吃飯。
顧雲開看了看腕錶,放下財經雜誌,起身去了二樓臥室,結果發現溫喬依然捂著被子不肯起床。
“起床吃飯了,不然寶寶要餓了。”
一邊說著他掀開了她的被子,結果發現她滿臉淚水。
他捏著被角的手頓住了,內心生疼,他知道她很委屈,被動地被他睡,被動地懷孕,被動地圈養在別墅裡……
可是他還不是為了她好?
她堅持不回國,一定要留在法國,可是法國得治安不如Z國,許多醜惡和罪惡掩藏在陰暗的一面,伺機而動。
外國人在這裡很容易成為他們襲擊的物件,尤其是她這樣美麗的年輕女孩。
更何況,她的身份實在特殊,如果讓喬治家的人知道是她殺了喬治,他們怎麼可能放過她?
為了她的安全,他不得不軟禁了她,他當然知道她不甘心,不不停地作就是為了讓他放手,他不放手,她沒轍了就示弱。
小狐狸精總是有辦法讓他動心。
想到此,他坐下來,伸手拭去她臉上的淚水,“別哭了,只要你答應讓趙軒陪你出門,我便還你自由,但是前提是下午五點之前必須回家,五點之後不許出門。”
她的眼睛頓時亮了起來,讓他看呆了,然後俯下身親了她一下。
她推開他翻身坐起來,下床,兩隻腳踩在他的雙腳上,仰望著他,眼睛裡閃爍著繁星一般的亮光。
笑道:“你也有可愛的時候啊。”說完猛然踮起腳尖在他臉上親了一下,道:“拜拜。”
接著飛跑下樓。
樓下顧雲開站在那裡,摸著被她親過的地方回味,不知不覺間眸底泛起一片柔光……
溫喬來到一樓餐廳,簡單地吃了兩片面包,就上樓打扮。
顧雲開留在客廳給趙軒打電話:“如果她出事了或者跑了,我唯你是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