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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2章 喬喬是不是他的劫呢?

那是一張圖片,上邊是顧雲開站在一輛車前對一個一身黑衣戴墨鏡的男人說話。

而那輛車和車牌就算化成灰,溫喬也能一看認出來,就是剛才對楊哲出手的那輛黑色越野車。

兇手果然是顧雲開。

她本能地想把照片交給開車的警察,猶豫了片刻後終究還是放棄了,具體原因她也說不上來。

安靜接著發來資訊,“兇手和冥君有關係,已經去了法國,你還想去嗎?我有辦法……”

顧雲開是在第二日發現溫喬“失蹤”的,他本想帶著她去給於飛夫婦道歉,卻發現人去樓空,打電話關機,去機場查詢也沒有她的出國記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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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就像突然從人間蒸發了一樣消失得無影無蹤。

讓他在感到無力的同時也生出了一種深深的不安,他有一種直覺,她肯定去法國了,而且前途險象環生,危機重重。

而且,楊哲的屍體到現在也沒打撈上來,這讓他生出了一絲希望,或許他還活著。

山雨欲來風滿樓,或許他也該去法國了。

於是他給於飛打了一個電話,道:“阿姨,先不要治喪,我去趟法國,回來再說。”

于飛早就哭得有氣無力了,是楊凱接的電話,他的聲音低沉透著濃濃的悲傷,“雲開,楊哲出事不怪你也不怪喬喬,是他太偏執了被別人利用了……”

他雖然不明白溫喬為何指認他是兇手,但他卻一點也不相信,而且警察很快排除了顧雲開的嫌疑,把事件定性為商場上不正當競爭手段,已經展開了周密調查。

掛了電話,楊凱把病倒在床上的于飛抱起來攬在懷裡,柔聲安慰她,“老婆,或許這就是我們的命。”

“你說,喬喬是不是他的劫呢?”于飛幽幽地說,眼神空洞。

“或許吧,或許前世我們欠了她的。”

“我們又沒責怪她,她為何要玩‘失蹤’呢?”

“唉,孩子們之間的事我們真的無能為力啊……”

法國。

溫喬一身輕便服飾,拉著一個小巧的皮箱,在冥府組織的外圍五百米的地方租了一套公寓。

這座樓比較高,視野遼闊,透過望遠鏡可以看到冥府的人在活動。

當然,那都是做給外人看的。

畢竟冥府對外是一家珠寶公司,一些面子工程還是要做的。

她的目標是冥君,可是冥君在她們面前一直戴著面罩,所以,到底誰是冥君她根本不知道,他是不是公司的人她也不知道。

她只知道他是男的,身高大約一九零,每次約見她和安靜都在公司的地下密室裡。

所以,她需要打入冥府內部,確定冥君的身份,然後殺了他,既斷了他繼續作惡的可能也為楊哲報了仇,同時為她和安靜營救她的親人贏得了時間。

可是留給她的時間不多了,她不知道冥君到底是不知道溫玉玲的死還是另有打算,所以直到現在毫無動靜。

直覺告訴她,後一種可能性偏大。

她想了想,從皮箱裡拿出了“時空膠囊”。

……

楊哲悠悠轉醒,卻發現身處一個地下室中。

面前有一張模糊的臉在盯著他看,是誰?溫喬嗎?

他使勁睜眼,那張臉越來越清晰……

“你是……珍妮?”

楊哲驟然張大眼睛,然後笑道:“我果然死了,不然怎會見到珍妮?珍妮,你好嗎?我好想你。”

他一邊說著,掙扎著想坐起來,卻被她按住了。

“你沒死,卻還不如死了,因為這裡是個活死人墓,我已經在這裡待了好幾年了。”

聲音嬌嗔,似乎還有一些抱怨、委屈和不滿。

“我沒死?”

楊哲慢慢消化這個訊息,然後環視四周,半晌後後知後覺地一躍而起,緊緊抱著許珍妮,激動地淚花飛濺“珍妮?你沒死?太好了!

不知道為什麼,想到許珍妮的那一刻,楊哲突然覺得溫喬不像珍妮了,滿心滿眼都是對珍妮失而復得的驚喜和激動。

突然,“哎呀……”

他捂著頭倒下去,剛才用力過猛,傷口裂開了。

許珍妮急忙給他檢視傷口,一邊沒好氣地說:“是的,我沒死,你是不是特別失望?聽說你最近在忙著追新歡呢?”

“啊?新歡?”

楊哲頓時明白她指的是溫喬,立刻問道:“你怎麼知道的?”

“把你救起來又把你關到這裡的人告訴我的,當然也是他把我抓來的。”

“他是誰?”

“白沐澤。”

誰?白沐澤?他不是早死了嗎?”

關於白沐澤和顧御城、姜央的故事他早就聽父母講過多次了,實在想不明白,幾十年前就已經化身火海的人不但還活著還可以繼續作妖。

難道禍害真的能貽害千年嗎?

“當年死的是個替身,當晚他就被人救走了,現在捲土重來了,而且還非常可笑地修煉長生不老術,覬覦姜阿姨的來世。”

楊哲的腦袋迷迷糊糊的,依然沒搞清狀況,他閉上眼睛努力回想那晚發生的一切。

他依稀記得,那晚他本打算把溫喬帶走,可是剛下車走了沒兩步,就發現一輛黑車拐上大橋,剎那間他意識到那輛黑車已經跟了他很久了。

當那輛車上的人朝他扔出一顆手雷的時候,他驟然清醒,自已被算計了。

是誰呢?

絕對不可能是溫喬,也不可能是顧雲開,剩下的只有一個可能,來人真正的目的其實是他和顧雲開以及溫喬。

他想殺了他,然後離間溫喬玉顧雲開,挑撥楊家與顧家的關係,進而達到削弱顧家的實力。

果然,電光石石之間,他聽到了溫喬焦灼絕望的嘶吼聲,也依稀看到了她眼裡的憤怒和悲傷以及顧雲開眼裡的瞭然和無奈。

如果他沒猜錯,此時的溫喬怕是已經和顧雲開翻臉了,畢竟沒有人知道他的行蹤,除了他們二人和那個背後的黑手。

現在想來,那個黑手應該就是白沐澤了。

可是白沐澤為何要救他呢?

對了,他為何要關押珍妮?

他緩緩睜開眼,看著珍妮,滿眼都是迷茫和不解。

“我現在唯一的用處就是用自已的血飼養那些蠱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