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這黑紅色的彎月斬擊,白哉再也沒了攻擊的慾望。
他將手中五把刀的力量凝聚,提升了身體的速度和防禦。
這才堪堪避過一護這一記黑紅色的月牙天衝。
白哉到現在還不能理解,明明之前的戰鬥和舊傷累積之下,一護的身體已經到了極限才對。
為何,現在不止實力大增,還能使用出這黑紅色怨力的能力衝擊呢?
白哉用心力感知,突然像是聯想到了什麼,臉上更加不可思議的試探說道:
“這……這是,虛的力量?斬魄官的怨力和虛妖的能量不是不可融合呢,他是怎麼做到不爆炸,反而戰力大增的?”
留給白哉自忖的時間不多,因為更加令他驚異的事情發生了!
只見遠處的一護並沒有像他認為的,把剩下的全部力量匯聚在這一發黑色的月牙衝擊。
癲笑著的一護,反而跟沒事人一樣。
瘋狂且連續的使用著黑紅色的月牙斬擊。
彈幕見此,紛紛評價:
【一護:看你那個沒見過世面的樣子,傻了吧,大招當普攻,用老子現在超勇的!】
【白哉:咱就是說,這種外掛,我也真的很想要啊!】
【痞帥痞帥的,不過說歸說,用外掛贏可是勝之不武吧……】
【蘇晴還真會,黑一護陽光溫柔,保護同伴,白一護陰邪癲狂,嗜殺成性。一體兩面,高逼格的設定!】
【輸贏無所謂,關鍵說實話現在妖魔化的一護,應該處於敵我不分的狀態吧,這跟瘋狗一樣見誰咬誰,跟一護陽光正能量截然相反啊!】
戰鬥還在持續,雖然白哉已經放棄攻擊,且一直仗著自已身處卍解終景的狀態加持。
接連躲避開了一護那如狂風驟雨的能量攻擊,但一位防守還是難以完美。
一不小心,被一道黑色刀罡所傷。
看似薄薄的怨力,削在有卍解加成的身上。
頓時感覺被千斤巨石錘在胸膛,白哉吐血倒飛,已成重傷之勢。
之前還高高在上的白哉,看著自已身上的咒術加持的靈具紛紛碎裂落地。
就連純白的隊長披織,被砍成片縷不說,還被自已的血染的凌亂不堪。
他立定沉思,看著一護,也只能苦笑一聲。
“看來這一仗,我是無法贏下了。”
“不過你沒發現麼,你的面具已經不止是半幅了!”
白哉話說完,螢幕中便出現了一護的特寫。
只見此時,一護身周那種獨屬於“虛”的能量還在加速匯聚。
最直觀的體現就是,本來只是覆蓋半張臉的虛妖面具,現在幾乎已經佔滿了一護的面龐。
而且隨著虛能量的匯聚,這個面積還在不停擴大著。
白哉嗤笑一聲:
“強大的代價,是化身為虛麼?那又怎麼能繼續守護陸琪雅呢?這勝利又有什麼意義呢?不過……”
他說著說著,又搖了搖頭,自嘲的否定了自已:
“被一隻虛打敗了麼?”
“我這個隊長也真是,太不成氣了!”
蘇晴將畫面定格,留給節奏發酵的時間,彈幕果然開始滾動起來:
【白哉:壞了壞了,我爆裝備了兄弟們!】
【一護:救一下啊?這代打要吧我號吞了!】
【這輸贏都不爽啊,主角不是真變妖怪了吧,我就算再重口,也看不來這個啊……】
【話說這局面不就尬住了,蘇晴到底怎麼設計的?】
評委們也加入的觀眾的討論:
張一某:“不對勁,這可不行,白哉碾壓的時候,其實主角直接落敗也比現在好。”
封小綱:“突然弄出來虛的力量,然後局面僵在這裡,這不是搬起石頭砸自已的腳麼?”
“如果為了反轉而反轉的話,真是有些多餘了。後續這個妖化的力量放著不管,那就是吃設定。但如果費筆墨解釋的不好,反而更麻煩,這一手可真是畫蛇添足了。”
“如果,虛妖化的力量,不是蘇晴臨時起意呢?”古老先是反駁了封小綱的疑惑,然後也半疑惑半思考的說道:
“虛妖化如果能發展成一個體系,也不是不行,反而是能讓世界觀多樣化的神來之筆。”
“虛,斬魄官,可能還有除魔士之間並不是不相通的。嗯,這是一個很好的設計。”
“我現在突然覺得,白哉這一戰的輸贏除外,蘇晴的麻煩很多啊。”
“就算他能圓上虛化的設定……”
“那藍染的暴斃,陸琪雅超出規格的刑期,京樂春和十四郎突然叛變抵抗身為師傅的總隊長元柳齋,這些蹊蹺都沒有解釋呢,怎麼弄出來虛化來了?”
“難道……這些還能跟虛化扯上關係?”
聽著古農的樹立,封小綱和張一某異口同聲的反對道:
“古老,如果你說的是真的,那蘇晴的腦洞也……太大了!”
蘇晴抿嘴看著大家的質疑。
一護突然的虛化,屍魂界靜靈庭的各種異端。
當然跟虛化和虛妖脫不開關係了,但此刻,最重要的還不是收尾劇情。
而是讓一護贏得……理所應當。
他雙手紛飛,再次在鍵盤上敲擊起來:
畫面中,白哉已經喪失了鬥志,在一刀黑紅色月牙襲殺前閉緊了雙眸。
而他所料的疼痛卻沒有到來,白哉知道自已並沒受傷,他睜眼看到的。
是黑紅色月牙在臨近他的咫尺,慢慢消弭的景象。
而始作俑者的一護,此刻身上正爆發起白藍色的光芒。
身體隨著光芒在不停的顫抖,並怒吼著說道:
“你是什麼狗屁東西,給老子消失!”
隨著一團血霧和碎裂聲的爆開,一護成功撕碎了臉上虛的面具。
而一護的雙眸,也恢復了人類那理智的模樣,他開口抱歉道:
“身體裡有東西出來攪局,真是讓你掃興了!”
“實話說,我為了拿下這個古怪的面具,身體已經到極限了,估計只有一次攻擊的機會。”
“你還能戰鬥麼?”
白哉雙眼明亮起來,眸子裡透著一絲佩服。
身為隊長,他比任何人都明白,能從虛的狀態走出來,那需要何等的意志力!
他敬佩的看著一護,並沒多言,只是對著一護點了點頭。
一護並沒馬上攻擊,而是再次提出那個疑問:
“你為什麼,不救陸琪雅呢?”
白哉沒有直接回答一護,而是將周身的怨力聚攏,口中輕吐:
“終景,白帝劍!”
隨著白哉的話,一團熾亮潔白的光翼從他的身體凝結而出。
並在白哉的背後,拉出一個更加明亮耀眼的圓形法環。
一護沒有被對方那懾人的絕招給嚇到,反而將身上幽蘭光芒壓縮凝聚,隨著能量的提升。
他知道自已不能像歷經悠久歲月座靠家族的白哉一樣,擁有多姿多彩的卍解形態和絕招。
自已只會月牙天衝!
而這就已經,足夠!
心念一起,天鎖斬月上的怨力,竟開始慢慢變成了黑藍之色。
這也是代表著,他第一次真正掌握了天鎖斬月中,那份獨屬於他的卍解之力。
“來吧,白哉,一擊定勝負。”
一護激昂興奮,滿臉笑意,像是在這一刻徹底擺脫了勝負的枷鎖。
反觀白哉,則是滿意一笑,然後幽幽嘆道:
“如果,你想要關於陸琪雅的答案……”
“就打贏我吧!”
純白的白帝劍,如仙靈降世。
漆黑的天鎖斬月,如戰神橫空。
一黑一白,兩相迫近。
激昂的戰鬥畫面瞬間感染了觀眾的情緒!
彈幕紛紛激動起來:
【黑色意志,白帝聖劍,御劍跟我上!】
【哇靠,白哉這個終景白帝劍是真帥!舒展的雙翼,浮空的圓環,法相威嚴,蘇晴可以這還有點佛家的扮相在裡頭!】
【黑藍色的月牙天衝,屬於一護的卍解大招!】
【如果白一護的力量來自於虛的話,那黑色的月牙天衝豈不就是,黑色的虛閃?】
【靠,有想法!我也喜歡主角的招式,有種一路看自已家孩兒長大的踏實感動!】
【狗蘇晴真是壞,特地停頓幾次,想起他看著我們質疑的賤樣,我就想拿起獨屬於我的斬魄刀捅他。】
【咦,嫌棄!樓上什麼虎狼之詞,你的斬魄刀不會是市銀灣神殺槍那種,始解後能伸縮的吧!】
……
古老看著彈幕中的嬉笑溢美,臉上掛笑,讚歎道:
“寫的好啊,這一次妖魔化,即消耗了白哉的戰力,又為一護實力和心靈的成長強大,補上了最後一塊拼圖。”
“妙哉妙哉!”
畫面中,一護兩人對拼在了一處,黑白光芒互動熾盛!
慢慢蓋住了兩人的身影,螢幕中,剩兩團拉著光之尾翼的黑白怨力能量!
霎時間,飛沙走石,天地仿若混沌初開。
巨大的迸裂聲響下,分佈在周圍那白哉的卍解結界已然消失不見。
一團冷量纏繞成龍捲甩開,將雲彩都染上了顏色。
在湛藍的天空上,繪製成了黑白環融的太極餘勢。
鏡頭給到一護和白哉身上,兩人背對而立。
白哉昂首挺胸,一護拄刀在地!
【敗了?我不要啊!】
【唉!意難平!終於還是不敵番隊長啊!】
在彈幕的惋惜下,白哉保持昂首姿態,攥著拳頭,沒落的說道:
“有罪的人就應該接受制裁,這也是家族的責任和基礎!”
“這是規矩,也正是因為規矩,所以即使是妹妹,即使有委屈,也不能徇私!”
“自由的你,又怎麼會懂,靜靈庭的等級有森嚴!你知道維持一個家族的表率立場,有多不容易麼?”
“如果,我今天動用特權保護妹妹,以後靜靈庭的規矩,又有誰會信服和遵守呢?”
一護拄著刀,愣了一下,然後他突然明白過來,這是白哉給他有關不救陸琪雅的難言之隱。
一護灑然一笑,然後眼神堅定的開口說道:
“如果,重要之人不能守護,家族又有什麼意義!”
“如果,維持家族的規則是要奪取親人的命,那我就……”
“把規則打的粉碎!”
“當然,如果我站在你的角度,需要支撐起一個家族,那我就……”
“向不合理的規矩發起,挑戰!”
隨著一護的話,白哉眼露驚色,像是失去了堅守的信念。
一團血花在胸前炸開,口吐鮮血說道:
“一護是你,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