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到了廚房的張弛還在心心念唸的想著自己的易寶寶,有點蔫蔫的切著雞丁,也不和周圍的人打趣。
“馳子哎,你現在可以啊,切的有模有樣的,不虧是我教出來的,就是跟你師傅一樣,是頂好的。”胡方掂量著雞塊說:
“趕明兒等你再幹幾天,我都不用來這兒看你了。”
“說的跟你一天來了幾次一樣,只要是我上過手的,那切的叫一個棒,你比得了嗎,趕緊去一邊好好打荷,學學怎麼伺候好師傅,等我過幾天去燒菜也能用得上你。”
“嘿,瞧你說的,等你能好燒菜,讓我伺候你的時候,伍大廚都得給我點菸求著我不要走了。”胡方一邊裝雞塊一邊打趣著。
“得了吧你,中午就你燒的那菜,我要伍廚,我都得錘你,給你切菜我都覺得白瞎,吃嘴裡那滋味,嘿,還不如嚼劉師傅灶頭的抹布。”
“好樣的,小弛子,今個兒我不拿抹布給你燒個湯算我白活兒。”
“就你?也就能拿抹布做做菜了,說出去也算是一手藝,就是湯是什麼味兒,還得看劉師傅擦得什麼鍋兒。”
“你們兩小子,想嚐嚐抹布啥味兒?跟我說啊,我這兒管夠...”劉師傅也湊了過來。
“劉師傅,哪能用您動手啊,我就給他治了。”
現在胡方已經正式開始學手藝兒,就一門心思想著等手藝學好了,託街道辦轉個單位,成一個獨當一面的大廚不比在這兒舒服?起碼能自己多練練手,手底下也能有人伺候。
酒家雖好,卻只有三個灶頭,只能拿著三十來人每天的大鍋飯練手,但是幾個師傅都有問必答,毫無保留。
幾個月要是都不行,連級都考不了,嘿,哪來的回哪去,一直打雜吧,再想要考級就是難如登天了,只能自己慢慢看著學了。
無錯書吧所以胡方一直好好的伺候著劉師傅,就看自己能不能拜個師傅,哪怕是記名的,等以後自己出去找個單位,沒事也能回來找劉師傅請教請教,有個三級廚師的師傅,去哪底氣都足。
張弛倒是不急,還有七八個月才十八,正正好考級,就自己這系統,妥妥的沒問題,估計正兒八經的拜個師傅也不是不行。
說著又瞄向了正在灶頭指指點點的伍大廚。
隨著飯點的到來,後廚也是逐漸熱絡了起來,鍋與勺在不停碰撞,刀和墩有一直親密得接觸,怒罵聲,催促聲不絕於耳。
看著幾個大廚顛鍋的妖嬈姿勢,張弛不由得想象自己站在灶頭的身影,不由得打了個冷顫。
“不敢想啊,不敢想,簡直有辱斯文。”嘴裡喃喃自語著。
一大爺,此時已經走在回大院的路上了,手裡拿著醫院的單據,上面寫著13.5
“就去趟夜市能丟了這麼多錢,47+13.5,廠裡還要扣二十多,唉。”
不多時,易中海終於到了大院門口,還沒進門,就一眼看到閆埠貴的花樹被剪的只剩下光桿子,還拿石頭吊著,忍不住湊上去仔細看看。
“三大爺這是幹嘛呢,好好的花養成了這樣,簡直造孽啊,這花看樣子是活不了了,閆埠貴怎麼把自己的花剪成了這樣?”
邊說著就朝中院走了回去,看到賈張氏正在門口縫著鞋墊,太久沒回來,總讓易中海覺得中院好像少了點什麼,又說不上來
“一大爺,你終於回來了,我們大院得人可想死你了,東旭天天和我念叨著,大家夥兒都盼著你回來呢。”賈張氏看見易中海立馬嚎了一嗓子。
中院的鄰居都跑了出來,圍著易中海,一個個噓寒問暖的。
易中海也熱切的和大家打著招呼,感慨這大院被自己管理的多好啊,大家還是離不開自己,就去了醫院十天,大夥兒都擔心成這樣。
一大媽在屋裡看著這一切,撇了撇嘴,門都沒出,就接著收拾著衣服。
人群裡面的一大爺好不容易和大家打完招呼回到家裡‘
“要我說啊,這大院裡人現在都不錯,看我回來大夥這熱情的。”易中海一邊說著,一邊放下手裡的包裹
“那你住院的時候大傢伙去看你了嗎,漂亮話誰不會說?,你先坐,我有事和你說。”一大媽也放下手裡的衣服,拉著易中海到桌子邊說。
“昨兒三大爺買了一腳踏車。”
“閆埠貴買車,你說的我怎麼不信呢?”易中海還是大大咧咧的,一邊坐下,一邊在說。“他那花怎麼了,不是他的寶貝嗎?”
“你先別急,聽我把話說完。”一大媽和易中海就講起來昨天晚上的事情。
聽完之後的易中海“嘭”的一聲拍響了桌子,站了起來
“你.你怎麼能答應他們呢?這不是欺負老實人嗎?三大爺那是已經買了,還能收錢,二大爺就是個沒腦子的,你怎麼能跟著他霍霍呢?”
“二大爺都這麼說了,能怎麼辦?等你回來還能不買?中院的人都看著呢。”
易中海說著在屋子裡不停的走著:“不行,不能買這個車,還得留著錢養老呢。”
“而且你這每個月還得吃藥,錢更不能亂花。”
“唉,老易,買車的事情都是小事,養老的事我早就想和你說到說到,依我看呢,賈家真的靠不住。’
“你看賈東旭出院之後去醫院看過你嗎,我在醫院就想和你說了?”
“買車一百五六十,還得調劑車票,這還是小事?我看賈東旭就挺好的,住院的的時候把假請完了,這一天天的不得上班嗎?怎麼去醫院?”
“要是我說這個腳踏車你就算買回來,自己也騎不上呢?”
“我買的車怎麼騎不上了?”
一大媽又將昨天晚上賈張氏的表現說的清清楚楚。
“你這說的我怎麼不信呢?賈張氏能有這麼聰明?我還沒買車就算計我的車了?”
“老易啊,這世界上最聰明的就是寡婦了,我們就先把這個車買回來,你看賈張氏怎麼做。”
“唉,這個車不買是不行了,閆埠貴平時這麼算計的一個人,怎麼還買車了,這都是什麼事兒?就剛好這幾天不在大院。”
“我估摸著,和前院的張弛少不了干係,現在三大爺和張弛走的近,天天下午一起在大門口堵著,他的花也是因為張弛說了什麼剪的。”又接著說。
“反正我看張弛不是個好相與的,後院老太太也和我說張弛是個猴小子。”
“別說這些了,先等我買完車再說吧,我看看賈張氏怎麼說?”易中海還是頗為捨不得賈東旭。
這些年在賈東旭身上投入了太多精力,而且院子裡在他看來也沒什麼合適的人選,賈東旭多好,自己的徒弟,得靠著自己吃飯,媳婦還是個能幹的,自己又有錢,怕什麼?
易中海說著就朝門外走去。
“你又出去幹嘛。”
“我出去溜達溜達不行啊。”沒好氣的就出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