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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大爺們都得買車?

聽說閆埠貴買車了,這一下可是在大院裡面炸鍋了,瞬間都沸騰起來,全都跑來閆家看。

大院裡面一直只有許富貴有車,還只是廠裡給放映員配著下鄉馱放映機用的,許富貴也只能偶爾騎車回來,其他人則一直都是步行上下班。

大家實在沒想到一直在院子門口的閆扒皮能買得起腳踏車,更別說現在買車還要腳踏車票了。

這個可比買車的一百多塊錢還難得,只能靠單位發,或者和熟人置換。

等張弛吃完出來看熱鬧的時候,出門就瞅見閆埠貴正推著一個腳踏車,被一堆人圍著。

閆埠貴推著車,在人群裡笑得紅光滿面,樂呵呵的看著解成,解放對著車子摸來摸去。

劉海中揹著個手,仔細的看了看腳踏車,然後就站在外面笑眯眯的說:

“老閆啊,看不出來啊,真是真人不露相,這不聲不響的就買了個新腳踏車,你們學校今年分你車票了?”

“我們學校哪能年年都有票,可不像軋鋼廠票多,所以哪能輪到我啊,這是在回收站翻新的,不用票,八十塊錢就行了。”

閆埠貴還是樂呵呵的伸出手比個個八的手勢。

“那也不能買舊的啊,老閆,不是我說你,好歹八十塊錢的東西,新腳踏車也只要一百多,你這個連個質量保證都沒有,都是別人騎不了賣的,你騎起來一定要注意安全啊,別不小心摔著了。”

劉海中還是一副苦口婆心的樣子,彷彿在教育著晚輩。

“沒辦法啊,我又不是什麼領導,車子是能騎就行了,現在也就領導才能買得起新車,我們哪能買得起”閆埠貴看著劉海中一臉打哈哈的表情。

閆埠貴知道,劉海中這是覺得自己風頭被搶了,他是二大爺,都沒買車,你三大爺買什麼,所以才一直出來拆臺。

劉海中也就沒有多說什麼了,只能想著自己去廠裡爭取看看能不能分個車票了,然後買回來個新車,那才是獨一份。羨慕死大院的人。

賈張氏也是小眼睛砸吧砸吧的看著閆埠貴的車子,想著怎麼才能讓自己的寶貝兒子也騎上腳踏車,最後還是把想法放在了一大爺身上,腦袋飛速的轉動起來。

張弛看到劉海中只是沉默不語,也沒有放什麼狠話,覺得自己應該為大院的人謀些福祉,於是一臉恭喜的對三大爺說:

“三大爺,恭喜啊,這就喜提愛車,可是咱們院裡面第二輛車,以後前院裡的人有個什麼急事,還要您幫幫忙啊。”

賈張氏立刻跳了出來:

“許富貴那車是軋鋼廠的,都不能給大院裡的人用,三大爺這是大院裡面的第一輛車,就應該全大院都能用,大家說是不是,怎麼能只給前院用呢?”

三大爺頓時急了,怎麼自己好不容易狠下心買的車,就轉了一圈,怎麼馬上成大院所有人的了,正欲反駁,張弛又接著說。

“三大爺就一輛車,自己還得用,大院這麼多家,誰家沒點事兒啊,到時候這麼多人,怎麼分,要我說,三大爺就應該給前院用,一個月勻幾天出來就行。”

聽完張弛這些話,瞬間大院就炸了,前院的覺得張弛說的對,中後院的都在說不行,一個個都在推推搡搡的。

劉海中,閆埠貴一看大院裡面吵成這樣,也是站出來,在那喊都不行,壓根就是沒人聽。

張弛跑到人群后面,捏著嗓子說了一句:

“後院不是還有二大爺和一大爺嗎。”

不一會兒,後院的人就喊起來了:“二大爺,買車,二大爺,買車。”跟喊號子似的。

中院的也是沒辦法,一大爺還在住院呢,只能都在看著一大媽。

看著場上局勢逐漸明朗,二大爺,三大爺頭更大了。

閆埠貴硬著頭皮對著前院的說:“大家聽我說,都聽我說。”

院子裡也徹底安靜了下來,都看著閆埠貴,閆埠貴看著大家安靜了下來接著說:

“大家也都知道,我雖然是三大爺,卻只是個普通教師,一個月工資才42.5,還得養著一大家子六口人,三個孩子在讀書,也是實在買不起新車,這個車大傢伙說借,可以,借回去騎壞了怎麼辦,算誰的的?”

大傢伙議論紛紛的商量著,張弛是真的不想再出頭了,只湊在前院裡面說:

“我知道,廢品站雖然不保證質量,一年裡面還是能修的,我們一次給他一毛錢,一年之後要是壞了,也夠修車了。”

大傢伙紛紛想著可行性

“要我說啊,本來就是三大爺的車,不用就不用唄,用的時候就給一毛錢,我們又不虧。”

幾句話不由得讓眾人紛紛點頭,讚許的看著張弛。

張弛看到大傢伙都看著自己,也是隻能站出來,看著三大爺說:

”三大爺你看這樣行不行,廢品站雖然不保證質量,一年裡面還是能修的,我們用一天給你一毛錢,一年之後要是壞了,也夠修車了。”

閆埠貴一算,自己還是小虧,正欲說話,大傢伙就紛紛應是,說這麼算的好,三大爺一看,也是就順水推舟算了。

虧一點就虧一點吧,以後還能多收點過路費,誰不給就不借,閆埠貴想著想著,差點笑了出來,立馬又反應過來說:

“哎,好吧,那就這樣定了,前院裡面就是要這樣互幫互助,我也是三大爺就應該幫助大家,實在是能力有限,要是我拿七八十的工資,一定給大家買個新車,也不用佔大家這點便宜。”

說完之後又看向劉海中,一臉的挑釁,在他看來今天這些事都是因為劉海中搞起來的,再加上張弛再裡面搞風搞水的,才成了最後這麼一個局面。

自己報復不了張弛一個十七歲的孩子,還不能拉劉海中下水了?

劉海中也是支支吾吾的,為難的看向後院的人,半晌都沒說出來一個字。

張弛看到這兒,立馬又誇起了閆埠貴。周圍前院的人圍著閆埠貴,奉承話也是不要錢的往出拋,只給閆埠貴說的喜笑顏開,就快說車免費給大家騎了。

最後劉海中還是狠下了心說:

“大家還是先等一等,現在廠裡面的車票也得等到年底了,到時候我要是分到了車票,一定買一輛車,給大家用,這個事情也只能看著廠裡面安排。”

賈張氏也是看明白了,今天晚上三個大爺都得掉一塊肉,自己想讓兒子騎上車的機會就在眼前,只要二大爺買了,一大爺還能不買?一大爺買了徒弟騎騎怎麼了?簡直天經地義。

立馬跳出來說:

“三大爺都能給前院的人騎車,你二大爺還得等票?你在軋鋼廠工作幾十年了也沒買車,四五年了也沒有分上票,等你買腳踏車,我家東旭都能給我買小汽車了。”

賈張氏才說完,場上發出一陣鬨笑,劉海中只覺得氣的眼前一黑。

一大媽已經見事不妙,明白了賈張氏這是衝自己家來的,不由得心裡發苦,想跑,中院的人都在盯著自己,根本走不掉。

張弛又在起鬨著:

“我們前院大爺都能借車,你們後院大爺不借就換大爺唄!”

後院的紛紛說是,就要現場進行投票,說要讓許富貴來當二大爺,可惜徐富貴今晚在鄉下放電影,沒有看見這一幕。

劉海中看著眼前的這一切,大爺可是他唯一的領導身份了,急得團團轉,最後忍著心疼說:

“大夥等等,我明天就去找車間主任,他那裡還有一張票,我去調劑一下,大家就等我的好訊息吧,反正我話放在這裡了,一定買車。”

“二大爺,三大爺,好樣的,大家給呱唧呱唧。”

張弛帶頭鼓著掌,院子裡頓時成了掌聲的海洋,完全無視了劉海中想刀一個人的眼神,看著張弛,眼睛裡面都恨不得噴出火來。

然後大家夥兒,又看向一大媽,一大媽也是不停的怪罪自己,平時也不是愛看熱鬧的人啊,不就是閆埠貴買個車嗎,有那麼稀奇嗎,非要跑出來看,這下以後都能看自己家車了。

平時一大媽也都是和和氣氣的,從不和誰紅臉,賈張氏也明白自己不能出頭了,只是死死的盯著一大媽,傻柱倒是無所謂,不過也是看著一大媽,想看看一大媽怎麼說,畢竟前後院大爺都買了。

場面竟然就這麼詭異的安靜了下來,還是二大爺站出來說:

“一大爺雖然現在不在院子裡,但是一大媽你和院子裡的人都是知道的,說到幫人,老易一向是最積極的,肯定不會拒絕,要是老易不同意,我和三大爺去和他說,這個事情就這麼定了。”

劉海中大手一揮,給事情下了定性,頗具領導風度。

一大媽一看這情況,腳踏車得自己買,名聲不能給劉海中了啊,立馬跟著說:

“大傢伙放心,我們家肯定買,剛剛只是我在想是不是讓一大爺回來再和你們說,畢竟我只是一大媽,這個事不用二大爺,三大爺來商量,老易一向是最樂於助人的。”

張弛看的真的是快感動哭了,鼓起掌說:

“二大爺威武,中院的還不鼓鼓掌感謝感謝二大爺。”

院子裡面又成了快樂的海洋,只有一大媽莫名其妙的看著張弛,我說的話,你說二大爺威武??????

賈張氏臉上的笑容都快溢到地上了,看著賈東旭還是一臉沒反應過來的樣子,也是暗罵到不爭氣,自己馬上有車子騎了還不知道,自己一定要好好教棒梗,不能像他爸這樣。

大院裡面的人趁著氣氛活躍,跟開茶話會似的,都坐在一起聊天。

張弛發現自己不應該選擇去峨嵋酒家了,聊天的話題太侷限了,住戶基本上都是軋鋼廠的,在軋鋼廠待得時間比家還長。

這個時候剛好吐槽吐槽同事,說說廠裡的八卦,簡直不要太合適。

張弛因為剛剛的優異表現,自然是被大家記在了心裡,看見了張弛,都是笑臉相迎的,張弛不由得感嘆道:

“這才是情滿四合院啊,大家的臉上都洋溢著幸福的笑容,自己也為國家GDP做貢獻了。”

隨著夜深了,大家才逐漸各自回家,閆埠貴走的時候還專門和張弛打了個招呼,自己這波基本上沒什麼損失,看著另外兩個大爺出糗,閆埠貴真的是想想都開心。

閆埠貴忍不住繼續想著,古有齊相也只能二桃殺三士,張弛直接無桃殺二士,更加堅定了閆埠貴和張弛打好關係的中心思想,作為閆家基本方針執行。

畢竟萬一張弛來個二桃殺三士怎麼辦?院子裡只有三個大爺啊。

隨著人越來越少,劉海中的臉色也是越來越黑,不黑實在是不行啊,一想到明天去找主任換腳踏車票就頭疼。

畢竟自己車間有多少小組長,六級工,七級工,八級工沒有車自己是知道的,要是正常排,五六年都輪不到自己,自己要是想讓主任不給他們面子,把票給自己要花多大的代價心裡是清楚的。

立馬起身準備回去,邊走邊罵:

“媽的,都怪張弛這個狗崽子,要不是他非要多嘴自己也不至於買車。”

“閆埠貴也是,沒什麼事非買什麼腳踏車,有錢燒的,去學校就那幾步路。”

“我也不該沒事說閆埠貴,這下好了,我這虧得比他大多了,狗日的非要拉我下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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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一想到明天易中海回家之後知道自己欠了中院一輛車的樣子,劉海中就想笑。

“這可比打灰好玩多了,這幾天比之前一個專案都有意思......”

躺在床上緬懷著過去的張弛也是忍不住說著,期待著易中海趕緊回來,

“真他媽的虧啊,明天我得上班,看不見易中海的表情。”

躺在床上的張弛只能無能狂怒,氣的想要錘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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