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隊長,前輩那邊怎麼辦?前輩的強大你我都看到了,哪怕我們就是覺醒了也不一定是前輩的對手吧?”
“就是隊長,咱們把果實給前輩送回去吧,而且前輩挺善良的,路上也很照顧我們,如果我們把研究所的真相告訴前輩,說不定他會幫我們出手呢?”
聽到這些話,嶽振勇表情陰沉如水,內心更是有一團無名火漸漸升起。
前輩前輩,什麼都是前輩!
前輩有那麼多[靈核]憑什麼不給我們?
前輩有那麼多[靈果]憑什麼不給我們?
前輩明明可以讓我們一起變強大,他憑什麼不這樣做!?
女人,珍寶……什麼都是前輩的,我們憑什麼就不配?
“別說了,事已至此,開弓沒有回頭箭。前輩和我們是兩路人,註定是不死不休的局面。而且我相信,等你們吃了靈果之後,我們整個團隊未必就會比前輩差!”
一夥隊友不明白隊長為何把話說得這麼死,可是都說到這個份上了,他們不吃果實又不好收場。
黑暗中的周權將這一幕完全看在了眼中,尤其是嶽振勇臉上的喜怒陰晴。
在這一片黑暗中,他的隊友或許沒有完全看下來,但是周權卻清楚看到了。
“嶽振勇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
周權不免皺眉。
如果說一個人的內心真的囚縛著一頭怪物,那麼現在,嶽振勇內心的那頭怪物就快要破籠而出了。
“是那兩支基因藥劑嗎?”周權不禁想到。
他迅速感受了一番嶽振勇和他的隊友的氣息,發現嶽振勇氣血澎湃,平靜的表面下彷彿一座即將噴發的火山。
相比起他來,他的隊友可以說是一群小綿羊也不為過。
“這……嶽振勇該不會把兩支基因藥劑都對自已使用了吧?”
雖然周權對這個基因藥劑沒有過多瞭解,但想想也都知道,如此奇特又詭異的東西,要說沒有副作用他是不信的。
現在想來,這些基因藥劑的副作用恐怕就是使人變強的同時,也會讓人的慾望越加處於失控狀態。
而現在嶽振勇居然同時注射了兩支!
眼看他的隊友即將把靈果吃下,周權再也坐不住了。
抬手一揮,黑暗彷彿為他所用,這些人手中的果實就彷彿被一隻看不見的手給搶走了。
“誒,我的果實呢?掉哪去了?”
“哈哈哈你小子,連個果實都拿不住。誒?我的好像也掉了。”
“艹,勞資的也掉了。這不太對吧,鬧鬼了?”
“誰有燈,剛剛對那姑娘使用的燈誰還有留嗎?”
聽到隊友的喊話,嶽振勇猛然睜開了雙眼,他四下檢視,地上哪有隊友的果實。
“不好!”
嶽振勇心中猛然一顫,只怕是那個姑娘脫困了。
此前兩次所見,他就猜到了那姑娘的能力或許就是利用黑暗。黑暗下的她無影無蹤,但是在白天估計形同廢人。
如此在看到前輩將一把果實給了姑娘後,他才敢起小心思對付那姑娘。
目光在現場一陣巡視,很快嶽振勇瞳孔驟縮,如石化般愣在原地。
他看到了坐在最後一排的周權。
靈果也在周權的手中被他收了起來。
“前輩……”
聽到嶽振勇的喃喃自語,他的隊友瞬間反應過來,臉色一變,急忙把槍支端在了手中。
出門之前,他們都注射過弱化版的基因藥劑,此時的力量和反應能力都遠超常人,很多人集中注意力時,也逐漸能夠看清黑暗中的環境。
見到這些人的表現,周權放下自已的二郎腿,緩緩站起身來。
他俯視著眾人道:“嶽振勇,我只殺你一個,其餘人可以離開了。”
“前輩,你聽我們說,隊長他不是那樣的人……”
“閉嘴,我讓你說話了嗎?”
噗嗤!
周權表情陰冷,抬手輕輕一劃,說話之人的舌頭頓時掉在了地上。
敢將主意打在他身上,還敢覬覦他送出去的靈果,剛剛沒有下殺手已經算是對他們仁慈了。
眾人噤若寒蟬,實在沒料到前輩的強大居然難以想象。
舌頭被割掉的隊友痛得顫抖不停,一旁一名隊友攙扶著他,表情逐漸變得憤怒起來。
“前輩,來時一路上你對我們很照顧,這一點我很尊重你,但你今天傷了我們隊友,就別怪我們對你動手了!”
話音落下,來人拿起手中的自動步槍,朝著最後一排的座椅就瘋狂掃射起來。
嗒嗒嗒……
火焰在黑暗中明亮的綻放起來,一旁的隊友不得已也只能抬槍瞄準周權。
形勢已經成了這樣,眼下就是不死不休的局面,今天要麼前輩死,要麼就是他們死。
“真可笑……原來在神靈的眼中,凡人的一切舉動真如蟲子一般可笑。”這一瞬,周權的眼神彷彿變了一個人似的。
面對眾人的集火掃射,他只是平淡的抬起右手,身前彷彿多了一道看不見的牆,一切子彈距離他身前兩米就再也無法寸進。
“這……”
“怎麼可能!”
“前輩到底是什麼人,他怎麼這麼強大!?”
“這特孃的是怪物吧?”
所有人都驚呆了,嶽振勇在愣了片刻之後,忽然看見了一旁隊友身上掛的69式手雷。
當下心一橫,一把奪過,同時拉出兩枚保險栓。
然而還沒有等他扔出去,周權突然目光一動,手雷當中的擊針與引信直接被按壓到了烈性火藥區,手雷瞬間引爆。
砰砰!
連續兩聲爆炸,他的隊友甚至還沒有反應過來就被火焰與衝擊波吞噬。
“啊……”
慘叫聲傳來,此起彼伏,這些人雖然有了強化後的體質,但在如此近距離,沒有當場被炸死都十分幸運了。
只可惜他們的運氣十分不好,手雷的殺傷力除了爆炸之外,還有當中填充的數十上百枚破片,挨這一下不死也都殘了。
令周權沒想到的是,嶽振勇的一夥隊友都躺下了,而他僅僅是失去了一隻手臂,此時咬著牙扶著座椅又重新站了起來。
他目光充滿了怨恨,如毒蛇一般盯著周權。臉上插進了數十枚微小的破片,整張臉沐浴著鮮血,恐怖至極。
見此一幕,周權只是惋惜的搖了搖頭,不知何時,一柄綻放著火焰的利劍被他握在手中。
“你我本可以一路同行的,奈何,你心中的執念太深了,讓你選了一條錯誤的路。”
說著,周權一步步朝著嶽振勇走去。
嶽振勇臉上的肌肉抽動,右邊半張臉已經被燒燬了,可他的眼神始終不變。
“我不知道我走的路是正確的還是錯誤的,我只知道,我的目標從來沒有變過。我想要的,從來都只是解救我和我的戰友們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