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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插曲與集合點的隱患

蔣墨終於抵達了段集鎮集合點的出口,他深吸了一口氣,緊張而堅定地出示了自已的證件和錢杉之前給他的通行證。經過嚴格的檢查,他順利地透過了這第一個人類官方的集合點,彷彿穿越了一道生與死的分界線。從大橋上駛下後,他並沒有急於離開,而是將車穩穩地停在了幾輛被遺棄在路旁的大巴車後面。他靜靜地坐在駕駛座上,目光如炬,默默等待了十幾分鍾,確保沒有車輛從集合點裡駛出跟蹤自已。

蔣墨心中暗自思忖,他明白自已身上的北斗導航也具備GPS定位功能。不管他身處何地,只要錢杉他們想要尋找他,必定能夠找到。想到這裡,他覺得自已沒有必要再做這種無意義的等待,於是決定繼續前進。他啟動了車子,順著北斗導航顯示的路線疾馳而去。這次,他的車速明顯快了很多,因為有了導航的指引,他的行程變得有條不紊。雖然有些地方導航的訊號會受到暫時的干擾而減弱,但即便如此,也足以讓他的趕路速度大大提高。

在他一路疾馳的同時,集合點那邊的錢杉已經收到了上級的命令。上級指示他已經核實了蔣墨資料的真實性,並要求他必須將蔣墨留在集合點統一帶回。錢杉心中清楚,他掌握的資訊遠不止這些,但當他收到命令時,已經為時已晚。他只能透過北斗導航的定位功能看到蔣墨的位置,已經距離集合點有40多公里之遙。此時再去追趕必然是追不到了,而且他也沒有多餘的人手。今天他還要帶領隊伍和倖存者返回基地,他心想這個功勞是摘不到了,但蔣墨留給他的另一份資料也足夠他撈到足夠多的好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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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看時間,錢杉讓勤務兵喊來了參謀韓絕明。兩人經過一番商討後,決定中午出發帶領隊伍回到基地覆命。而此時的蔣墨,已經將車緩緩地停在了路旁。他並不是不想走,而是前方出現了一個障礙。那是一排人為設定的拒馬,明顯不是自然損毀的車輛所能造成的。蔣墨停下車來,仔細觀察四周,發現空無一人。他心中有些猶豫,本想開著車直接碾壓過去,但擔心拒馬後面還有什麼陷阱,萬一損壞了車輛就得不償失了。

於是,蔣墨下車對著前方大聲喊道:“哪路的英雄好漢出來相見吧!”他的聲音在空曠的道路上回蕩著,帶著一絲戲謔和挑釁。果然,喊完後就從拒馬後面露出了十幾道身影。這些人都是十七八歲的年輕人,手中拿著鐵棍和其他簡陋的武器。蔣墨的右手緊緊握著手槍,但他並未輕易拔出,只是輕輕地撥動了保險。他揚揚鼻子,示意對方出來個能說話的。

一個年輕人還算矯健地翻過圍欄走了過來,他手中拿著一根鐵棍,眼中透露著兇狠和淫邪。蔣墨看著他,心中不禁有些厭惡。但他並沒有多說什麼,青年只是冷冷地開口道:“留下一半的水和食物,我就放你們過去。”蔣墨顯然沒想到會這麼直接,他愣了一下,然後露出兇狠的笑容說道:“你以為你是誰?敢在這裡劫我的道?”蔣墨沒有再多說,只是瞬間拔槍直接爆頭。小夥的腦漿炸開,身子向後倒去。其他探出頭的人看到這一幕,直接愣住了,他們沒想到蔣墨會如此果斷地開槍。

隨後,蔣墨大聲喊道:“全部出來!一字排開!蹲下!不然就是死!”他的聲音充滿了威嚴和不容置疑的決心。那些年輕人被他的氣勢所震懾,紛紛從拒馬後面走出來排成一排蹲下。蔣墨看著他們,心中冷笑不已。他知道這些年輕人已經看清了感染爆發後的世界規則也變得更為野蠻和殘忍了但他沒有多餘的同情心去可憐他們因為在這個末日世界裡每個人都在為了生存而掙扎。

忽然,一個年輕的男孩激動地大喊:“大哥,我們都還沒成年呢!之前都被隔離在學校裡,現在有怪物,你們當兵的不去打,反倒是一言不合就打死我們的同學!”他的聲音裡充滿了憤怒和不滿,彷彿那些被打死的是他的親人一般。蔣墨聽著他的控訴,抬手又是一槍,瞬間讓周圍的嘈雜安靜下來。他一邊笑,一邊輕描淡寫地說:“之前沒有人能治得了未成年人保護法,現在嘛,就不好說了。”他晃了晃手中的手槍,冷冷地命令道:“搬開拒馬,滾到一旁去,不然就是死。”

幾個心思活絡的年輕人見狀,立刻開始搬動拒馬。蔣墨看著他們,心中不禁佩服。這些年輕人不知道從哪裡弄來這麼多拒馬,還裝滿了土,普通的車輛根本無法透過。他並不關心這些年輕人對女孩或其他倖存者有什麼變態的玩法和折磨,這些與他無關。他本身就對這個年紀的孩子沒有好感,覺得他們缺乏是非觀,做事不計後果。末日之前,有多少這樣的“垃圾”活在未成年人保護法的庇護之下?

蔣墨並沒有浪費子彈或精力去弄死他們,他覺得那沒有任何意義。就讓他們自生自滅吧。他回到車旁,等待著他們搬開拒馬後,讓他們蹲在路旁。正準備上車離開時,一個女孩突然起身跑過來,衝到車前跪倒在地,大聲哭嚎起來:“讓蔣墨帶我走!他不是軍人嗎?有義務保護我們啊!”她的哭聲尖銳而刺耳,在空曠的高速路上回蕩。

蔣墨心中冷笑,心想:“你們自已找死啊!要怪就怪這個女孩吧。”這麼尖銳的哭聲,肯定會引來那覓音者和爬行者。他不再猶豫,一腳油門踩下,車子從女孩身上碾壓過去。他略微感覺到車輪的起伏,但並沒有停下來。經過這個小插曲,蔣墨來到了杏山加油站。

他在路邊觀察了一番,確認只有幾隻遊蕩在加油機旁邊的感染者後,摸出手斧慢慢靠近。他的運氣不錯,因為加油站的氣味很濃,這些感染者並沒有發現潛行過來的蔣墨。而且蔣墨也發現自已的身形和速度似乎變得靈巧了許多,也變得更加敏捷了。

他來到加油機旁一看,油表居然是0。難道這裡的資源已經被人搬空了?他抬眼看了看加油站裡面的小超市,也是空空如也,貨架上什麼都沒有。普通的倖存者不可能做到這一點,首先這個柴油機他們就不可能用普通的車輛把它搬空。只有可能是官方組織或者軍隊來過這裡。

蔣墨心想:“看來這個陽信市周圍也有官方組織或者軍方的集合點。自已用李一山的假身份透過一次,第二次也許就不好用了,不可能每一個軍官都如同錢杉一樣。”他決定先離開這裡再做打算。回到車上後,他心想:“就算被軍方或官方發現了,我要麼裝軍人,要麼裝作普通的倖存者。現在感染爆發還不到三十天,秩序尚存。只要不是太離譜的情況和組織,我應該都能應付過去。”

他從後備箱又拿出一桶柴油,加滿油箱後回到車裡點燃了一支香菸。現在似乎高溫對於蔣墨來說已經沒有什麼特別大的感覺了,他的身體已經習慣了。只是這種黏糊糊的感覺讓他還是有些不適。他看了眼北斗導航,離陽信東站的那個軍方標誌還有70多公里。踩下油門繼續朝著陽信東站的方向駛去。

在另一頭,錢杉和感絕明兩位軍官也在臨近正午的金色陽光下,率領著他們的隊伍和一群倖存者踏上了新的征途。然而,他們渾然不知的是,在這群看似平靜的倖存者中,已經悄然隱藏著危機。之前透過初步檢測的某些人,雖然初步看起來健康無恙,但他們的體內卻已悄然滋生出感染病毒的徵兆。

這些人之所以沒有被及時發現,是因為他們接觸病毒的時間和濃度都未達到一定的閾值,病毒在他們體內悄然潛伏,等待著爆發的那一刻。而現在,長時間的戶外活動,加上可能不小心飲用了被汙染的水源,讓病毒的變異速度迅速加快。這些人就像定時炸彈,隨時可能在人群中爆發。

其中,趙港生便是其中一位不幸的感染者。他用顫抖的右手緊緊按住自已右側腰間,那裡已經開始泛起瘙癢與疼痛。他低頭一看,只見黃豆大小的水泡已經逐漸潰爛,散發出令人作嘔的惡臭。橙黃色的粘液不斷從衣服中滲出,順著他的手指滴落,令人觸目驚心。

趙港生面色慘白,他茫然地看著自已手中的膿液,心中充滿了恐懼與不解。他自然是不知道這一切到底是怎麼回事,只是覺得自已可能是因為長時間未洗澡而導致了這種狀況。然而,他心中的恐懼卻如同野草般瘋狂生長,讓他的雙眼不斷在人群中掃視,希望能找到那個熟悉的身影——蔣墨。

他心中默唸著蔣墨的名字,希望這位曾經拯救過他們的軍官能夠再次出現,帶他離開這個恐怖的地方去檢查治療。然而,在這末日般的病毒感染世界中,每個人都在為自已的生存而掙扎,誰又能保證能夠一直安然無恙呢?趙港生只能在恐懼與絕望中,默默地等待著命運的審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