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知寒說完就氣憤的奪門而出。
喬靜檸瞬間失了力,身體都是靠著牆才勉強撐住。
眼淚止不住的流,好似那決了堤的洪水般湧出來。
真的到了離婚這會兒是真的很難捱,雖說她早已做了心理準備。
“我不是隨時都帶著離婚協議,等哪天再說。”祁知寒推門而入。
喬靜檸見祁知寒又折返回來,立馬用手背在臉上胡亂擦著淚水。
這房間的隔音效果真是好得可怕,祁知寒在外面竟然沒聽到喬靜檸的啜泣聲。
喬靜檸的動作越來越慌亂,她一直都記得祁知寒不喜歡別人在他面前流眼淚。
“怎麼哭了?是不是哪裡不舒服?”祁知寒湊近喬靜檸。
聽到祁知寒的詢問後,喬靜檸鼻子又一酸,她只好認命的閉上眼睛,淚不受控制自眼角滑落。
今天就算天王老子來了喬靜檸也忍不住了。
料想的責罵聲沒有出現,有的只是祁知寒雙手捧住喬靜檸的小臉,用拇指揩去她的眼淚。
當祁知寒看見喬靜檸這副模樣時真的很想告訴她,他們不離婚了。
但這時祁知寒的嘴卻像被膠水粘住了似的,怎麼都張不開說那幾個字。
“別哭了好不好?”祁知寒難得這麼有耐心的哄著喬靜檸。
這讓喬靜檸一度以為他吃錯藥了。
這時候的喬靜檸可不能有人安慰,一有人哄她,她就哭得更厲害。
喬靜檸的淚水滴落在祁知寒的掌間,灼燒著他的心。
祁知寒將眼前哭得梨花帶雨的人兒攬入懷中,不停的上下撫著她的後背。
這一摸,祁知寒隔著薄薄的面料摸到了喬靜檸的疤。
“除了這裡還有沒有哪裡留下了疤?”祁知寒輕撫著那條疤。
“沒了。你很討厭嗎?”喬靜檸一想起這個內心就是無盡的酸楚。
“真的沒了?不討厭。”祁知寒不敢掀開喬靜檸的衣服看,他怕看到她更多的傷痕。
“真的。可是我討厭。”喬靜檸掙開了祁知寒的懷抱。
“那我們就去祛疤。是不是很疼?從那麼高的地方跳下來。”祁知寒問的這不是廢話麼。
“總比被槍打到腦袋的好。”喬靜檸沒有正面回覆祁知寒。
喬靜檸是不會祛疤的,她要把這些傷疤留下來,告訴自已這就是犯賤的後果。
“你應該再拖延些時間的,那樣的話警察就可以來營救你了。”祁知寒又把人拉回懷中。
“警察回來救我,那你呢?你想過來救我嗎?還是你救到了想救的人就不會管我的死活了?”
喬靜檸在墜樓之後就沒再見過祁知寒,只有顧清川出現過在她的病房裡,她心裡肯定是不舒服的。
喬靜檸還是忍不住想要和秦希雅相提並論,這簡直就是自討苦吃。
祁知寒都快要被喬靜檸的眼神給盯穿了。
這次,喬靜檸提起秦希雅時祁知寒竟然破天荒的沒有發火。
“再去睡會兒,你剛出院需要多休息。”祁知寒打橫抱起喬靜檸往床邊走去。
真輕。
喬靜檸沒想到祁知寒會來這麼一招,突然的騰空感嚇了她一大跳,她便急忙抱緊祁知寒的脖頸。
這動作使兩人的距離貼得更近,祁知寒感受到了喬靜檸急促的呼吸。
“害羞了?”祁知寒調侃著喬靜檸。
“沒有。”喬靜檸把頭埋進了祁知寒的肩頭。
祁知寒真挺不是人的,總是在逃避喬靜檸問出的問題。
“好好睡一覺吧,折騰得夠累的了吧。”祁知寒動作輕緩的把喬靜檸放在柔軟的大床上,蓋好被子。
他自已也躺了上去,溫熱的手掌錮在喬靜檸腰間,隔著輕薄的衣料傳到肌膚,兩人緊緊貼著。
這樣誰能睡著啊,真是神經。
喬靜檸剋制著緊繃感,可由於太累,不一會兒她還真睡著了。
看著懷中的人,祁知寒在想,他肯定不會丟下她就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