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詫然地微挑眉頭,他還準備跟瀾星白掰扯一番,沒想到瀾星白這麼痛快就應了下來,很快,他便淡定了。
“丫頭,有何不懂你可以跟我說。”
聞言,瀾星白拿出了那本武技,不客氣地跟他探討了起來。
蹲在一旁藥草叢裡的大呲花和包子一臉的姨母笑,見到兩人捱得很近的身影,大呲花沒忍住嚎了一聲。
包子立馬捂住大呲花的嘴,臉上還帶有一絲驚恐的表情,它豎起食指,輕噓了一聲,降低音量道:“你在鬼叫什麼?瘋了嗎?”
“撒開你的爪子,”大呲花一把扯下包子的肥爪,不滿的囔囔,“你這是幹嘛呢?”
“你要找打別連累我。”說完,包子立馬拉開了跟大呲花的距離,警惕地瞄了一眼瀾星白的方向,見她並沒有把注意力集中在這裡,才後怕地用小肥爪輕輕拍了拍胸口。
若是一個不小心惹怒了這個原本脾氣就不怎麼好的女人,自己指不定會被她整成啥樣呢!上次那倆棒槌令它記憶猶深,包子至今都還歷歷在目,且心有餘悸。
“嘁!”大呲花睨了一眼包子,不屑地輕嗤了一聲。
剛才這貨還不可一世,拽的不行,怎麼這會兒在一個人族面前就成縮頭烏龜樣了?還偉大的空間靈寵,就一慫包而已。
包子見它那樣,大概想到了它心裡在想些什麼,它撇了撇嘴,也沒說什麼,只是眼裡的幸災樂禍藏也藏不住……
它有點想看到這個屁精被主人馴服的場景是怎麼回事?
想想就有趣呢!
待練習的差不多了,瀾星白回到了房間,毫不猶豫地攆人道:“你可以走了。”
“小丫頭你也太無情了吧,用完了就把我趕走……”雖然這麼說,那人臉上卻沒有半分受傷的情緒,反而戲謔地看著瀾星白。
……
這話說的要不要那麼有歧義啊!瀾星白黑著一張俏臉,目光銳利地盯著他看。
那人笑意更甚了,他走到瀾星白前面,輕輕順了順瀾星白頭頂上烏黑髮亮的秀髮,“小丫頭,我要走了。”
不等瀾星白說什麼,他身形一晃,便消失在黑夜裡。
瀾星白懶洋洋地打了個哈欠,便躺回床上,剛跟那人探討武技,現在也該跟周公約會去了。
豎日。
叩,叩叩,叩叩叩——
“小姐,你醒了嗎?”
瀾星白還在跟周公下棋,就被一陣節奏的敲門聲吵醒。
“進來。”她唰一下睜開雙眸,眼裡哪有半分剛睡醒的模樣。
“小姐外面有個叫白依依的人,她說要見你。”
瀾星白點了點頭:“嗯。”
洗漱梳妝完畢後,杏兒便領著瀾星白到了白依依所在大廳。
“瀾小姐好大面子啊,我在這兒等了那麼久,才能見你一面。”瀾星白剛到,白依依便忍不住陰陽道。
“嗯,見客人,自然要好好打扮一番,才是對客人地尊重。”瀾星白不鹹不淡地回道。
白依依一噎,隨後不甘心示弱道:“瀾小姐睡眠倒是好,能睡到那麼晚,不像我,早早就得醒來。”
瀾星白臉上依舊沒有任何情緒,她平靜地說:“昨天在宴席待的有點晚,自然比平時晚點睡,不像你……”
說到這裡,瀾星白拖長了最後一個字,似笑非笑地接著說,“早早就能醒來。”
聞言,白依依愣了一瞬,小臉隨即煞白不已,她再一次回想到了昨天那不堪回首的一幕,衣袖下的小手已經緊緊攥成拳頭……
這個該死的廢物!她居然還敢提昨天的事?
白依依狠狠地扣自己掌心,努力剋制住自己快要暴走的衝動,她轉過頭,給了身後那個侍女打扮的女孩一個眼神。
接受到她的眼神,侍女兩手捧著一個木箱,走到瀾星白麵前,“瀾小姐,這是我家主人答應給你的金幣。”
“承諾我已經兌現了,若是瀾小姐不放心,可以自行檢視數量。”白依依忍著惱怒,不屑的掃了瀾星白一眼。
當然,白依依不過是隨口那麼一說,自然不會認為瀾星白真的會數金幣。
瀾星白意味深長地一笑,道:“既然白小姐都這麼說了,那好,杏兒過來對對數量,還有白小姐的侍女也跟著一起數吧。”
聽到瀾星白的稱呼,白依依一旁的侍女目光頓時陰冷了一些,她看了白依依一眼,接收到她的示意,便把一箱的金幣重重地放在桌子上,跟杏兒你一個我一個地數起來。
“一千個金幣,一個不多一個不少。”
“既然數目沒錯,那張欠條是不是該還給我了”
“數目沒錯?”瀾星白緩緩走到白依依面前,掏出那張欠條,攤開紙張,道:“白小姐你是不是搞錯了什麼,我這兒寫的是一千兩金幣,並不是一千枚金幣。”
白依依不可置信地看著紙張上那個‘兩’字,指著瀾星白,“你耍賴,昨天為何不告訴我,你今天這樣何意?”
“我以為昨天你已經看明白了,才沒說別的,誰知道白小姐會如此粗心大意,哎……”
聽到此話,白依依無語凝噎,好半晌,她才看了眼門口兩旁的侍衛,目露兇光地說:“我下午給你補齊再拿過來,清兒,我們走。”
儘管白依依很不服氣,可她是一刻也不想看到瀾星白,她怕自己一個控制不住,便亂刀過去砍死瀾星白,怕就怕這個廢物的狗命沒取下,自己就先被她身邊那些厲害的暗衛給解決了。
若非有如此多的顧忌,這個廢物恐怕早就見鬼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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