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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1 暗中謀害

渣渣龍一邊吃一邊點頭,像是在肯定食物的美味,這是江雲初第一次給渣渣龍送羹湯,渣渣龍根本捨不得浪費,即使吃飽了還往嘴裡送燕窩。

衛嬿婉看看皇上,又看看縮在一旁不敢吱聲的如懿,望向江雲初眼中的崇拜溢於言表。

“皇上好吃嗎?”

聽到江雲初的詢問,渣渣龍吃下最後一口巨稠血燕,好不容易嚥下,這才空出嘴巴來回答。

“好吃,雲初送的血燕是朕吃過的最好吃的。”

渣渣龍臉上笑嘻嘻,背地裡血燕都要頂到嗓子眼了,只要再多吃一口,他立馬就能吐出來。

“皇上也真是的,好有好東西也不知道和如懿姐姐分享一下,就讓人家眼巴巴的看著,如懿姐姐覺得白燕窩是華貴之物大抵是沒吃過血燕這類的好東西吧,如懿姐姐,你沒事就少出來溜達,省的又丟人現眼惹人笑話。”

江雲初嗔怪的看了一眼渣渣龍,嬌嫩的臉蛋上有一抹淡淡的紅暈,好看極了。

“皇上吃了這麼多東西,嬿婉妹妹的燕窩怕是已經吃不下了,嬿婉妹妹,我們帶著燕窩回去自已吃吧,免得浪費。”

渣渣龍看江雲初那嬌俏的樣子,心中不禁一動,他握住江雲初的手,聲音溫柔。

“朕知道你一向節儉,不忍心浪費,下次,下次朕一定嚐嚐嬿婉燉的燕窩。”

衛嬿婉笑著應道:“還是雲初姐姐考慮周全,那嬪妾便先告退了。”

說完,她便將燕窩收了起來,轉身時不慎碰倒了白瓷花瓶。

“啪!”

花瓶落地應聲而碎。

衛嬿婉攥緊了手心,緊張害怕的看著皇上,她知道自已犯下大錯,慌忙跪在地上求饒道。

“皇上恕罪,嬪妾不是故意打碎白瓷花瓶的。”

皇帝看了一眼那碎掉的花瓶,皺起眉頭,冷冷地說:“這不是白瓷,是甜白釉。”

衛嬿婉的臉色變得蒼白,她意識到自已又犯了一個錯誤。

渣渣龍的聲音冷冽而威嚴,讓整個房間充滿了緊張氣氛。

他一直以來都喜歡有才華、有見識的女子,而衛嬿婉除了那張還算可以的臉外,學識和見聞幾乎是一片空白,這樣的無知和愚蠢讓他感到厭煩。

“起來吧!”

渣渣龍不耐煩地揮揮手,示意衛嬿婉起身,他不想再浪費時間與這個毫無才情的女人糾纏下去。

衛嬿婉謝恩後小心翼翼地站了起來,但心中仍有些忐忑不安,就在這時,江雲初拉住了衛嬿婉的手,給她溫暖和肯定。

“嬿婉說的又沒錯,甜白釉就是白瓷的一種,皇上何必這樣恐嚇小姑娘,瞧,嬿婉的臉都嚇白了,嬿婉和臣妾的出身都不好,知識不夠豐富可以學,或許,皇上可以教她更多的知識與見識。”

對上江雲初失望的眼神,渣渣龍心裡一緊,突然覺得自已有點刻薄,雲初不會覺得他小心眼吧!

這樣想著,渣渣龍覺得自已有必要在雲初面前維護一下自已的形象。

“言之有理,嬿婉啊,你有什麼不懂的可以多跟著皇貴妃學,朕有空也會教你,你可要好好學啊!”

看到皇上重新變得和顏悅色,衛嬿婉懸著的心總算放下再次謝恩。

“嬪妾一定跟著皇貴妃娘娘好好學,不辜負皇上皇貴妃娘娘的好意。”

“皇上和嫻貴妃慢用,臣妾和嬿婉先告退了。”

離開養心殿,衛嬿婉走在江雲初身邊說話嘰嘰喳喳的,像一隻歡脫的小鳥。

“雲初姐姐懂得好多啊,我跟在姐姐身邊這麼多年了,對這些東西還是一知半解,姐姐放心,嫻貴妃懂的我會慢慢學,我還年輕,遲早會學會的,而且會做的更好,到時候一定不給姐姐丟臉。”

江雲初根本不覺得衛嬿婉丟臉,最丟臉的是如懿才對,偏偏她還挺會自我欺騙,精神勝利法都無敵了。

啟祥宮的金玉研想著江雲初即將病死,便忍不住大笑出聲,想到被她掌摑的屈辱她就恨不得殺了她,現在總算找到機會了。

等江雲初一死,她扶持起來的衛嬿婉就不足為懼了,她只需要略施小計,衛嬿婉很快就會下去和江雲初見面。

晚上,江雲初沐浴結束,身邊擺放著一套褻衣,疏影剛準備拿起衣服伺候自家娘娘穿上,手剛伸出去就被喝止住了。

“別碰,褻衣有問題,送東西來的人是誰,給本宮查。”

疏影茫然的看著褻衣,絲毫沒有懷疑自家娘娘的話,看主子嚴肅的表情,她立刻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

“來人,快去問問褻衣是誰送來的,上面有髒汙也敢拿來給娘娘穿,活得不耐煩了嗎?”

疏影一語雙關,外面等著的宮女只以為是衣服沒有處理乾淨,娘娘們的褻衣都只穿一次就燒了的,估計是做衣服的繡娘沒弄乾淨。

“娘娘恕罪,奴婢這就將東西退回。”

聽見外面宮女磕頭求饒的聲音,江雲初沒有怪罪,進了承乾宮的人不可能背叛她,肯定是外面的人做的,是誰下的命令江雲初心裡有數。

金玉研就是用這招準備害皇后的嫡子,她自已不下手攛掇小琵琶精去。

江雲初不覺得小琵琶精會害自已,當初是自已圓了小琵琶精的心願,讓她見到了孩子最後一面,她後面就一直巴巴跟著自已,小琵琶精也不是忘恩負義的性格,害自已這件事小琵琶精肯定是不知道的。

貓貓眼線都在輪流監視如懿,沒有特別關照金玉研,對她那邊的訊息就薄弱了些。

江雲初換上一襲紅袍赤足走到暖閣裡躺下,毛茸茸的毯子蓋在她身上更添了嫵媚的風情,將她曼妙的身姿勾勒得淋漓盡致。

她微微側身,一隻手支著頭,另一隻手輕輕擺弄著自已的髮絲,眼神慵懶而嫵媚,宛如一朵盛開的罌粟花。

渣渣龍一進來就看到這一幕,頓時喉頭一滾,聲音多了幾分沙啞。

“雲初,你穿這身紅袍真好看。”

“呦,這不是皇上嗎,大晚上的不和如懿姐姐在養心殿吃晚飯泡臣妾這裡幹嘛來了。”

面對江雲初的陰陽怪氣,渣渣龍訕訕一笑,厚著臉皮坐到江雲初身邊,還想去拉她的小手,被躲開了。

“雲初還生氣哪,朕今日不是有意要將你忘在一邊的,朕本來都準備好了,今天小年是打算和你一起過的,那一桌都是你愛吃的菜,可是不知為何,如懿來了之後,一說起年少時青梅竹馬的情誼,朕就有些不受控制了。”

渣渣龍越想越覺得害怕,之前的種種細節都在腦海裡重現。

他從小在圓明園長大,而如懿作為滿洲的格格是在蘇州長大的,這之間隔著千里的距離,他們怎麼會是青梅竹馬?

仔細想來,他們之間也就是年少時見過幾次面,聽過一次戲,這真的能算是青梅竹馬嗎?

每當如懿提及他們之間青梅竹馬的過往時,尤其是說到‘牆頭馬上遙相顧,一見知君即斷腸。’他就會陷入一種極為古怪的狀態。

內心會湧起一股莫名的煩躁,說出的話語變得尖酸刻薄,做出的舉動也完全違背了他平素的為人準則,整個人變得暴躁易怒,彷彿被一種邪惡的力量操控了心智,就好似被下了可怕的降頭一般。

剛開始他還沒有察覺,直到今天衛嬿婉來送燕窩,不過是幾兩燕窩罷了,他為何會覺得衛嬿婉失禮粗鄙?

她是雲初身邊的人,再怎麼樣他也該給雲初幾分面子才是,對衛嬿婉那般刻薄,這不對勁。

渣渣龍心中的恐懼逐漸加深,他開始反思自已的異常,越想越覺得毛骨悚然,心裡逐漸萌生出了要處死如懿的念頭。

令他感到欣慰的是,雲初在場的時候,他才能夠找回真正的自我,重新擁有自主的意識,從而能夠自如地控制自已的言行舉止。

江雲初在聽聞渣渣龍的傾訴後,敏銳地意識到渣渣龍已經開始覺醒,逐漸察覺到自已的不正常之處。

她心中暗自欣喜,相信假以時日,渣渣龍必定能夠徹底擺脫這種詭異的控制,哪怕如懿再次喊出那神秘的“遙相顧雞蛋腸”的咒語,渣渣龍也能不為所動。

現在渣渣龍還在害怕呢,她作為皇帝的妃子自然是要安慰一二的。

江雲初並沒有向渣渣龍提及自已剛才被人暗害的事情。

畢竟,她實在難以解釋自已為何能夠瞬間察覺到衣服上的異常之處,總不能向渣渣龍坦白自已的本體是一隻貓,自已只是本體操控的一具分身吧!

金玉妍抱著自已的小兒子和他四哥玩耍,臉上帶著慈母的微笑,背地裡做出的事情卻一點都不仁慈。

盤算著時間差不多了,果不其然,貞淑來彙報了“喜訊”,七阿哥體弱如她所想,已經得了痘疫,被送去空置的擷芳殿,江雲初那個賤女人用不了多久也會得痘疫的。

她根本不知道,她費盡心思弄進承乾宮的衣服,江雲初根本就沒有穿,並且還已經知道是她下手的了。

從七阿哥得了痘疫開始,富察琅嬅就一直守在擷芳殿門口癱坐著,不眠不休,滴水未進,三天時間過去,大悲之下,她的身體就快要到達極限了。

渣渣龍也沒好到哪裡去,他一直想要一個嫡子,嫡子病重,他除了處理政務就是一直跪在安華殿祈禱上天不要帶走他的嫡子。

江雲初身為皇貴妃,自然是要在安華殿陪同的。

如懿偶爾也來,象徵性的勸一勸就走,江雲初也不阻止她,嬪妃勸慰悲痛的皇上理所應當。

姬花花不用陪同,貓是自由的,自從發現金玉妍的小手段之後,她就開始帶領貓貓大軍搞破壞,玉氏的衣服鞋子全給她毀了,沒事就大搖大擺的上門恐嚇,金玉妍還不敢反抗,至少明面上是不敢的。

她心裡大概也能猜到,珺優帶著這麼多貓來找她麻煩,大概是已經知道她乾的壞事了,她現在更不能露出馬腳了。

不僅如此,她還要表現的恭順一些,給承乾宮送億點點東西表達歉意。

若是江雲初跑到皇上皇后那裡告狀,那她和整個玉氏都不得善終,謀害嫡子的罪名決不能落到自已頭上。

僅僅三日,就在除夕的前一天晚上,七阿哥薨逝。

整個皇宮都沉浸在悲傷之中,無論是真的悲傷還是假的,裝都要裝出悲傷的樣子。

渣渣龍失去嫡子,整個皇宮都籠罩在悲傷的氛圍裡,富察琅嬅身子本來就虛弱,又經受了喪子之痛,整日以淚洗面形容枯槁,心心念念惦記著的都是自已沒辦法為富察氏鋪路了。

興許是覺得晦氣,又或者是覺得如懿不祥,想去泰山拜神鎮一鎮如懿的邪性,他是皇帝,總不能整日防著自已妃子跟防賊似的吧!

渣渣龍登基第十三年初次東巡,富察琅嬅害怕烏拉那拉如懿和江雲初越俎代庖,硬是拖著病體讓齊太醫下猛藥強撐著。

人前不顯,人後幾乎時時刻刻都在含著人參片,每日三碗藥,藥量翻倍,這才能勉強看起來生龍活虎的。

爬一趟泰山哪怕不用她親自爬也累去了半條命,哪怕是厚厚的妝容都遮不住她憔悴的面龐。

富察琅嬅能感覺到自已的身體狀況非同一般,她膝下就一個女兒了,她最大的心願就是讓女兒嫁給一個能幫扶富察氏的好人家,她已經在暗中物色了。

她的想法是好的,可皇家兒女,婚事從來由不得母親做主,最終做決定的還是皇帝。

公主有公主的責任,公主最大的作用就是和親,安定家國。

渣渣龍在東巡的路上也要清理公務,姬花花就在一旁搗亂,偷偷拽他小辮子,有時候還能跟他的小辮子打起來。

當看到科爾沁部想和嫡公主聯姻的時候,渣龍心頭一緊,花花尾巴一甩,敏銳的察覺到有情況。

【渣龍心跳怎麼還慌了一瞬呢,啥事啊,半夜偷偷給他吃蟲子把他喂竄稀了?】

帶著心裡對疑惑,花花跳上桌子看上面的奏摺,一目十行,輕易的就看到了上面的內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