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邊分糧食,這邊三人對坐在木屋裡。
成王的婢女端上銀壺、銀盃,成王喝了一口茶,看向新月和子墨:“你們沒帶杯子嗎?去,把本王那套祥雲銀盃拿過來。”
葉新月擺擺手:“不必了,我們自已有。”
她到包裡一掏,拿出兩隻玻璃小茶杯。
成王眼珠子瞪得老大:“此等透明程度,這是極品琉璃啊!”
葉新月咳嗽一聲,心說在我們現代滿大街都是。
葉新月又掏出一把玻璃小茶壺,往裡面捏了一撮茉莉花,倒上熱水,泡了沒一分鐘,葉子還沒展開呢,她就給子墨倒了一杯。
那意思,人家有的,你也有了。喝吧。
成王眨巴眨巴眼睛,如此應付……白瞎了這上好的琉璃茶具了。
這透明度的琉璃茶壺,讓老大看見,直接就得瘋了。
他搖搖頭,葉姑娘真是暴殄天物!
“六弟啊,這茶壺,可願割愛?用什麼換,你只管跟二哥說。”
葉新月挑眉:“這是本姑娘的壺,他說了不算。”
子墨尷尬一笑:“呃,是是是。二哥,您若喜歡,跟新月商量。”
成王點頭:“哦,葉姑娘,若是可以談談,條件你隨便開。”
葉新月挑眉:“隨便開……聽說成王殿下有一顆當世無雙的金珍珠!”
成王輕哼:“葉姑娘,這琉璃茶壺雖好,與金珍珠卻不足以相提並論啊。莫說一把,就是一百把琉璃壺,也不值本王那顆金珍珠。”
“再說,咱們不談價值,只說意義,金珍珠是本王送給王妃的寶珠冠主珠,今生今世也不可能與人交易。”
葉新月點頭:“原來如此!那換成王手上這枚玉扳指,總值吧?”
成王看看手上的扳指,這扳指雖說價值連城,畢竟是一件俗物,他取下扳指,放在桌上:“這琉璃壺可歸本王了!”
葉新月點點頭:“請。”
成王收了玻璃茶壺,仔細端詳,薄如蟬翼,又清澈透明,毫無雜質,簡直是極品中的極品。
他小心翼翼的將茶水倒掉,命人裝盒收好。
葉新月又從包裡掏出一把一模一樣的玻璃茶壺。
成王瞪眼:“你!你怎麼有兩把?”這種東西,多了就不值錢了。只有一把才是至高藏品。
葉新月勾唇一笑:“殿下剛才又沒問。”
成王沉下氣:“好,這把本王也跟你換。你看這幾個戒指怎麼樣?”
葉新月搖頭:“您腰上的玉佩不錯。”
成王摸摸玉佩,這是皇上賞賜的,皇上賞賜的玉佩有八九塊,這塊最稱心。可畢竟這不是什麼不可替代的東西。
他解下玉佩,放在桌面:“換!”
葉新月收下玉佩,塞入包袱裡。其實收入空間了。
成王又命人將第二把壺收起來。兩把也無所謂,他可以藏起一把,另一把拿去饞老大。
葉新月從包袱裡第三次掏出玻璃茶壺。
成王直接站起來了:“葉姑娘!你這包袱裡到底有幾把琉璃茶壺?”
葉新月展開包袱:“哦,這是最後一把!”
成王直跺腳:“怎麼可能帶三把極品茶壺出來?連包都不包,就這樣擠在包袱裡!你當這是不值錢的木頭壺了?”
葉新月聳肩:“白撿的,我又沒花錢。”
成王眼珠一動:“白撿的?在哪?”
葉新月遮遮掩掩的笑道:“就在西山半山腰。”
“什麼方位?”
葉新月推脫道:“記不清了。”
這回這最後一把壺,成王咬咬牙:“我這條玉帶,是皇上所賜,可以換這把壺嗎?”
葉新月猶豫一瞬:“那我拿什麼喝茶呀?”
成王輕笑:“本王這銀壺雖然憨粗,也值不少錢,你留著喝茶。這琉璃壺,本王都收了。”
葉新月把成王身上的寶貝收了一溜夠。又撈了一把銀壺。這回高興了:“好好好。”
成王一邊暗中派人去搜山,也想撿漏。一邊陪著祁子墨喝茶閒談。兄弟倆一派和諧。
一個時辰後,外面小廝來報:“王爺,糧食發完了。”
又閒聊了一刻鐘,侍衛進來,在成王耳邊低語:“沒找到掉落琉璃的地方。”
成王不死心:“眼看中午了,就在西山湊合一頓吧,飯後再返回。”
祁子墨和葉新月也點頭:“我們也是。”
成王手下人還在繼續搜山。
成王則在堂屋裡等著奴婢上菜,精美的銀盤小菜。
“王妃擔心我中午趕不回去,特地給我帶些吃的,一起吧。咱們三個吃也夠了。侍衛奴才們都自已帶了乾糧。”
葉新月看看那幾個精緻的小盤子,心說,這點東西,還不夠墨墨塞牙縫的。
她一臉不好意思的婉拒了,拉著子墨進了臥房:“我們帶了些乾糧,不打擾二殿下用膳了。”
成王還爽朗一笑:“自家人,客套什麼?別不好意思,一起吃。”
臥房門卻咔噠插上了。
成王只好不再客氣,拿起筷子,一個人用膳。
心說這小兩口,到這窮山惡水,不知道帶些美食。年輕人,沒經驗了吧!一會兒本王就拿桂花糕把之前的玉都換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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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臥房裡傳出陌生的香氣。
炸雞味兒、魚香肉絲味兒、紅燒排骨味兒、五花肉燉豆角、白灼菜心……
香得人直迷糊。
成王坐在堂屋裡吞了吞口水,這倆人自帶的是什麼乾糧?怎麼比本王的佳餚還香?
旁邊的婢女低聲議論:“好香啊,從沒聞過這個味道。”
無錯書吧“太香了吧,我肚子都叫了。”
“哎呀,受不了了。”
成王咳嗽一聲,婢女們閉了嘴,成王就著鼻尖香味,低頭吃菜,卻味如嚼蠟。
完了,玉換不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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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半個時辰後,午膳結束,外面來報,依然找不到所謂的有琉璃的地方。
成王留了一半侍衛在山裡繼續尋找,他則跟祁子墨一起去,乘車下山。
卻在山腳下被守衛西山的兵力制止。
“二位殿下,我們領的皇命是,只許進,不許出。”
成王手下侍衛抻出刀:“看清楚,這兩位是成王殿下和明王殿下。是你們這等兵卒可以攔駕的?”
守山兵答:“聖旨在此!請二位殿下過目。”
果然是皇上下的旨,只許進,不許出。
祁子墨和成王對視一眼,皇上是故意把他們倆困在西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