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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賀韜入獄

午膳過後,葉新月靠在小榻上歇晌。

子墨在書案前翻看這幾日買進的地契房契,手上有產業,才能錢生錢,日子舒坦,心裡踏實。

侍衛程大山急匆匆跑進來稟報:“王爺!王爺!不好了……”

子墨蹙眉:“誰不好了?”

大山喘韻了這口氣:“是,是賀韜,賀韜被京兆尹抓去了。”

祁子墨把手裡的契據收入匣子裡,預感不好:“為什麼?”

大山稟道:“您讓賀韜去收鋪子、置產業。這些鋪子原本幹什麼的,如今還幹什麼。換上了咱們的人。也有的鋪子空出來了,掛牌出兌。”

“其中有一家梅蘭酒樓。來了一對姐妹花,想在酒樓裡唱曲。酒樓抽兩成。等於是租個臺子給她們。”

“賀哥沒同意,姐妹花找了他幾次。他堅決拒絕了。說,吃飯的地方,只吃飯,不要搞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方式攬客。”

“這兩位姑娘,對賀哥挺上心的討好,送吃送喝送鞋。”

“我們還議論,買賣不成仁義在,得兩個紅顏知已也不錯。”

“誰知,今日有客人進二樓雅間吃飯,一開門,發現那對姐妹花慘死在雅間內。”

祁子墨一愣:“什麼?”

“官府還在調查,兇犯還沒有頭緒,可店主是賀哥,這跑不了,直接把賀哥抓了。”

祁子墨的眉頭漸漸鎖緊:“京兆尹,陳遠石,太子黨。”

大山小聲問:“就算發生命案,就算在咱的地盤上,賀哥又不是兇手。”

祁子墨擺擺手:“賀韜只是個引子,恐怕很快要有人證物證坐實賀韜的罪名,然後指向明王府。”

祁子墨站起身,來回踱步:“昨日剛翻了臉,今日便下死手了。”

“大山,咱們留在京城的人,這幾日都聯絡上了嗎?”

“王爺,咱們兩年前留在京城的一百人,已經有九十九人回來覆命了。少一人,可能家中有什麼變故吧。”

祁子墨點頭:“嗯,九十九人也夠了,讓他們出去散播訊息。”他低聲教了幾句。

大山躬身:“是!現在就去辦。”

當天下午,各個酒館、茶館、小攤、集市,都在議論:“聽說了嗎?兩派黨爭,都想拉攏明王。”

“那明王一心鎮守邊疆,根本不想參與朝堂紛爭。”

“正是因為不肯參與,因此得罪了那兩位。兩頭不撈好。”

“只怕很快就要被排擠整治了。”

“武將直率勇武,鬥不過朝中玩弄權術的。”

“唉,戰功赫赫,還要遭遇毒手,實在令人心寒。”

“生在帝王家,身不由已,可憐啊。”

“那兩位,也夠霸道了,不跟著他們,就恨不得弄死人家。”

“別胡說,小心把你抓起來!”

“我可沒指名道姓,孰是孰非,大家心裡清楚。”

“是啊,公道自在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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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新月放下酒杯:“這就是你說的熱鬧?聽聽老百姓怎麼心疼你?”

子墨指指對面的梅蘭酒樓:“看看那家。”

葉新月看見門窗都貼著封條:“查封了。”

子墨俯身過去,低聲道:“咱家的。”

葉新月睜大眼睛:“什麼?咱家的?那怎麼查封了?”

子墨搖頭嘆息:“這就是傳說中的遭遇毒手!”

葉新月一下子明白過來:“所以,你是趁著事情牽連到你之前,先做鋪墊,打好輿論戰。”

子墨眨巴眨巴眼睛:“魚論戰?”

葉新月嗯了一聲:“就是,民意,民心。”

子墨點頭:“正是。”

葉新月拿起筷子,猶豫著問:“那又怎麼樣?官府辦案看的是證據,人證物證。”

子墨道:“所以啊,下一步,就是推翻官府查到的證據。”

葉新月會意:“以不變應萬變,不論對方拿出什麼人證物證。你只需證明,那都是有人陷害即可。而且,咱們也不必講武德。”

子墨點頭:“太對了。”

新月隔著桌子探身過去,湊近了低聲問:“那你覺得,是成王還是太子?”

子墨也探身過去,緊貼著她的耳朵答:“我猜是成王。”

“為什麼?”

吧唧,臉蛋被親了。

她的臉頰騰就燒起來,飛速退回自已的椅子上,四處看看,好在有屏風遮擋,應該沒人看見。

她在桌下踢了子墨一腳,小聲罵了一句:“色狼!”

祁子墨被踢得美滋滋的:“滿京城都知道京兆尹是太子的人。昨日剛剛翻臉,如果是他,肯定要用一個看起來中立的人查辦此案。大機率會交給刑部。既然京兆尹坦然接了此案,證明不是太子。”

古代的酒度數都很低,新月給酒裡兌了幾滴濃縮的蜜桃原漿,香氣四溢,喝得停不下來:“嗯,會不會是反其道而行之,你能想到,太子也能想到。”

祁子墨道:“不管是誰吧,見招拆招。”

新月給子墨倒了一杯:“太好喝了!嚐嚐!以後你那酒樓就賣這款酒,叫什麼呢,就叫梅蘭瓊漿!”

祁子墨喝了一杯:“的確爽口香甜,什麼配方? ”

葉新月從空間找出紙筆,寫下勾兌配比,所用果汁品種等等。

“好好幹!多賺錢!想做黑馬,用錢的地方多了。來,乾杯!”

祁子墨察覺,她有些醉了,卻沒有出聲提醒,醉了好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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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晨,葉新月發現自已在王府的大床上,周圍是鎏金的幔帳,身上穿著輕薄的粉色紗裙。

被子挺暖的,寢榻旁邊還有兩個火盆子。

中原的冬天不太冷,不過她習慣了舒適的溫度,總是嫌冷。

這一夜,睡在空間外,倒也沒覺得受罪。

她坐起身,回想昨夜,醉了,醉得一路被祁子墨抱回王府的。

她揉揉脖子,不經意的低頭看看,一下子醒了。

“胸罩呢?”

“這胸口的紅印……”

她嗷的一聲:“祁子墨!你給我滾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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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王祁子墨已經端坐正堂,京兆尹陳遠石親自過來了,剛落座,就聽到內室一聲咆哮。

嚇得陳遠石一哆嗦:“這是……?”

祁子墨輕笑:“我家王妃。”

陳遠石頓了頓:“不是還未完婚嗎?”

“她本就是本王身邊的女醫,跟隨本王多年,當然住在王府裡。”

陳遠石朝那邊看了一眼,可那是王爺的臥房啊。他硬著頭皮表示理解:“原來如此。”

抹去額頭的汗:“明王殿下,下官今日登門,有一事詢問。還請殿下如實作答。”

祁子墨態度平和,嘴角帶笑:“陳大人,稍等。我先去跟王妃告個假。早起脾氣壞。看不見本王,就要發火了。”

陳遠石呃了一聲:“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