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新月被噴了一身血。
她回頭一看,出拳的還能有誰,祁子墨。
“你就非跟他過不去嗎?”
“他最大的危險來自於你,葉新月!”
葉新月蹙著眉:“我這不是在守護他嗎?”
祁子墨攤手,抬抬下巴:“你看看你給他守護的,鼻青臉腫,四處噴血。”
葉新月一看,確實可憐兮兮的。
她嚴肅起來:“我拼命想要做好的事,你卻來搞破壞。我在你心裡到底是什麼?”
祁子墨心虛的退了一步:“你答應,不單獨見他,我就保證不出手了。”
葉新月悶哼一聲,燕王實在是不能再捱揍了,太慘了。她認真答:“好。”
————————
三個人圍著圓桌坐好。
燕王可憐巴巴的:“給六皇兄請安。”癟著嘴,想哭,又不太敢。
葉新月從空間裡拿出止痛藥和一杯水給燕王:“吃了就不疼了,別怕,他答應了,以後不對你出手。”
燕王小心翼翼看看這個老六:“真的?”
祁子墨勾勾嘴角,陰惻惻一笑。
燕王差點兒當即哭出來:“神仙,我不敢跟六皇兄爭,您要搬去就搬去吧。我這邊會一直留著神仙居,日日上香供奉。保證行善積德,不做壞事。只盼能多活兩年……”
葉新月心懷同情的點點頭:“好,我一定保佑你。若是身體不適,派人去請我。我的醫術很好的。”
燕王反覆感謝,終於把一神一煞送走了。
————————
兩人回到明王府,賀韜來報:“王爺,月主子,滿京城官宦貴族圈子都傳開了,北城來了一位女神醫,得了皇上親筆御賜的神仙女醫稱號。”
葉新月點點頭。
賀韜接著道:“這麼一上午,已經收了幾十封拜帖,還有六七家上門求見的,都被屬下擋回去了。”
祁子墨撇嘴:“本王身懷戰功回京,每日也就是三五人送拜帖,你那塊木頭厲害啊。”
葉新月笑道:“畢竟,含金量高啊!這都是技術。”
祁子墨吩咐:“求見的,就說不在家。拜帖呢,只收,不回話。有送禮的,不要。有求診的,讓改日再來。”
葉新月靠在椅子裡癱著:“我是得歇歇,辛苦你了。”
賀韜抱拳躬身:“是。可是,還有個人……鎮遠將軍府的大小姐洛凝,她剛到,在門外等著呢,也不讓進?畢竟是剛退了婚,關係敏感。您看怎麼答覆。”
葉新月瞟了祁子墨一眼,見祁子墨一副事不關已,她就道:“請進來。人家從北城走時,塞給我一萬兩銀票,正好還了。”
祁子墨一聽讓進來,一臉不樂意:“理她幹什麼?銀票派人送去就行了。”
葉新月搖頭:“那可不行!這可是一萬兩啊!派去的人攜款潛逃了怎麼辦?”
祁子墨嗤了一聲:“賀韜,把明王府銀庫鑰匙拿來,給新月,我的全部存銀,十萬兩銀子,全歸她管。”
葉新月哼了一聲:“沒空給你當賬房。人家的一萬兩是贈我的,你這十萬兩是讓我給你代管。呵呵。”
祁子墨蹙蹙眉:“賀韜,取來五萬兩銀票。”
賀韜派人去請洛凝進來,自已去銀庫取了五萬兩銀票過來,交給王爺。
祁子墨豪闊道:“花!可勁兒花!必須花光!不花光顯不出你男人有本事!”
葉新月翻個白眼,用口型無聲的抗議:“滾!”
祁子墨抿著唇,眨巴眨巴眼。
洛凝進門就見葉新月拿五萬兩銀票甩了王爺一身。
王爺就委屈巴巴把銀票撿起來疊好,放在葉新月手邊。被葉新月剜了一眼,他又咧開嘴笑個不停,彷彿是什麼美事。
葉新月沒再搭理祁子墨,看向洛凝:“洛小姐,別來無恙。”
洛凝抿著唇微笑著躬身:“給王爺請安,給葉姐姐請安。洛凝剛知道葉姐姐進京了,聽聞葉姐姐進宮給皇后娘娘治病,得了皇上的嘉獎。特來給姐姐道喜。”
葉新月指指高懸的匾額:“對對對,這麼熟了,不瞞你說。這是陛下親筆。”
她顯擺的高興,洛凝看了匾額也替她高興:“姐姐大才,醫術高明,理應得到認可,什麼樣的絕妙名號,都是姐姐應得的。”
無錯書吧葉新月聽得舒暢,會說話就多說一點!
葉新月笑說:“洛小姐與我一向投緣,此來,除了道喜,可還有別的事?”
祁子墨嘴角直抽,你跟誰投緣?啥時候投的?
洛凝道:“早聽說姐姐在懸賞尋找幾件寶物,其中有一件紫鶯壺。凝兒尋到了,只是,這寶貝的主人是斷然不肯轉手他人。所以,凝兒只能設法帶姐姐去看一眼寶物。不知姐姐,意下如何?”
葉新月噌就站起來了:“太好了!我也不是要收藏寶物,只是想親眼看看。若是此事能成,有什麼要求,凝兒儘管提。”
歪著的祁子墨也坐起來了,剛才還是洛小姐呢,幾句話就變成凝兒了?
還沒喊過本王墨兒呢,喊人家凝兒?葉新月!!
他瞪著葉新月,心裡嘰嘰哇哇。
葉新月感覺到視線,瞟他一眼,他立即低下頭,恨不得把扶手上的浮雕荷花摳下來一朵。
葉新月拉著洛凝的手:“凝兒,這寶貝,到底是何人所有?可是燕王?”
洛凝搖搖頭:“不是燕王,比燕王更難請。”
燕王是王爺,已經在貴族頂端了,還能是什麼人比燕王更難請?
洛凝也沒賣關子,壓低聲音道:“是太子殿下。”
葉新月一愣:“太子?今天還見了呢。”
洛凝有些意外:“是給皇后診病時見的?”
葉新月點點頭:“是啊。原來是太子殿下……”
洛凝有些尷尬的笑了一下:“葉姐姐,你看,我還想給您引薦呢,您都見過了,我這是瞎忙。”
葉新月搖頭:“凝兒,如果不是你,我怎麼能知道太子殿下有紫鶯壺呢。而且,即便見過面,我也請不動太子啊。”
洛凝眨眨眼:“葉姐姐,凝兒也請不動。是家兄出面,談及紫鶯壺,可否交換或者轉手,太子殿下很堅決,最是心愛,絕不可能。”
“家兄就說手上有幾把極品好壺,想與殿下的紫鶯壺比較比較。太子殿下是愛壺之人,這才答應了。”
“我原想,到時候,我們就扮成哥哥的婢女,跟著過去,不就能親眼看見紫鶯壺了。可是,您已經與太子見過面了,無法扮成丫鬟跟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