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王儀仗和一眾親兵都在官驛入住了。
葉新月一直在墨墨身邊守著,進行了儀器檢查,孩子力氣小,只是打暈了,沒造成什麼損傷。
葉新月有些愧疚的守在墨墨身邊。
賀韜跟葉新月稟報,其實我們一直在後面跟著你,王爺擔心你。
而且,王爺確實是收到了陛下的傳召,大約是對王爺提出解除婚約不滿,讓王爺上京當面說清。
葉新月點點頭:“王爺想去哪,是他的自由,不用跟我解釋。”
賀韜見勸不動,不知道兩位主子在彆扭什麼,只好帶人退出去了。
葉新月用指尖點了點墨墨的眉心:“照顧好自已!~”她轉身要走。
卻被一隻手,一把攬腰拖進被窩裡,被子一蒙,眼前黑乎乎的。
熱氣在脖子裡蒸騰灼人。
“撩完就跑?”
葉新月一愣,這語調……不對勁。
她奮力的想掙脫。
無錯書吧那雙手臂緊緊摟著她:“葉新月,我想你。你別想離開我。”
她一下子僵住。他知道她的底細,空間、烈王、原病毒,她什麼都告訴墨墨了,如今他恢復了,他在要挾嗎:“你要如何?”
祁子墨沉聲在葉新月耳邊命令道:“嫁給我。”
葉新月扭過身,想看清他的表情,這到底是不是與她朝夕相處墨墨?
可是被窩裡黑乎乎的,只在棉花鏤空處透著一點點光,根本看不清表情。
“你威脅我?”
祁子墨輕笑一聲:“威脅?這樣嗎?”
他掐住葉新月的臉蛋,把她的雙手壓在頭頂,在她唇上一吻。
葉新月腦子裡一片空白,心跳都停了。
他在幹什麼?
額頭貼著額頭,葉新月覺得嘴角,臉頰都落上了雨滴,那些水珠順著她的臉蛋流到脖子裡。
他哭了。
她本想質問、反駁、指責,可此時,卻一句也說不出來。
她小聲問:“墨墨,你怎麼了?”
他軟軟的貼下來,抱著她,在她耳邊求著:“別離開我,月兒。”
葉新月剛剛泛起的心疼,立即被這聲月兒驅逐乾淨:“我不是月兒,你認錯人了。”
祁子墨苦笑:“我怎麼會認錯人,是你始亂終棄,不認賬罷了。”
他甩開被窩,坐起身,光一下子刺入眼瞳。
“不必去找燕王了,他不是烈王。”
葉新月看向他:“你想起線索了?”
祁子墨湊到葉新月面前,越來越近,幾乎貼上,她緊張到僵住。
“因為,我才是烈王。”
葉新月嘴角抽搐:“我到底哪好?我改。為了留住我,你什麼混賬話都敢說。”
祁子墨的指尖略過葉新月的臉頰,挑起她的下巴問:“你不信?”
“烈王墓裡出土的那些東西,你沒有。而且,金燕樽是皇上御賜給燕王的成人禮物,他總不可能送給你吧?烈王平生性如烈火。你是乖寶寶。雖然都是王爺,人設完全不符合。”
祁子墨挑眉:“乖寶寶……原來,在你心裡,我是乖寶寶。”
葉新月點頭:“乖啊!墨墨是最乖最好的。姐辦正事要緊。你進京去處理退婚的事,我去找燕王,咱們各忙各的!”說完又要跑。
被一把拖回床上,祁子墨騎住她的腰身,她不能動彈了。
滋啦一聲,棉袍破碎,祁子墨展露出精壯的身體:“看都看了,不摸摸嗎?”
葉新月的腦子已經棄她而去,心臟也很快就要跑出胸腔,根本不能思考。
他扯著她的手,聲音蠱惑的讓她摸摸看。
她能感覺到指尖滾燙的觸感。
嘴上還在掙扎:“別這樣……”
祁子墨苦笑:“摸都摸了,不親親嗎?”
這一吻,抽乾了所有空氣,她覺得她大概是死了。飄在九重天。
分開時,她還在發懵,他已經開始解腰上絲絛:“月兒……”
一聲月兒,葉新月一下子清醒了。
掄圓了給他一巴掌。
啪。
祁子墨愣住了。
葉新月瞪著他,槍口頂著他袒露的心窩:“我不是月兒。我是另一個人。我對你沒興趣。你喜歡的也不是我。你這是強迫!請你自重。”
她挪動身體,抽出雙腿,下地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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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腿一直是抖的。
為什麼偏偏穿越到原主身上呢。惹他誤會。
她跌跌撞撞的走了很久。
坐在路邊的石臺上。雙手捂著臉,呼,呼,心慌氣短,是不是病了。
夜幕降臨,她隱入空間。
洗了澡。換了衣服。
蔫蔫的靠在床頭髮呆。
墨墨不存在了。
現在這個明王祁子墨,她根本不熟悉,不瞭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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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單人單騎,不眠不休,很快便趕到京城。
洗漱更衣,葉新月拿著錢員外的引薦信找到了他的妻侄尹升,兩人在酒樓吃飯,尹升是個穩重內斂的人,禮貌的招待她。
“難得見到家鄉人,又是姑父的恩人,您放心,只要是力所能及的,尹某一定盡力。”
葉新月笑著推過去一張銀票:“那就給尹先生添麻煩了。”
尹升往後躲了躲,沒接。
“不敢當,不敢當,尹某排行老二,恩人稱我一聲尹二就好。”
“尹二哥,也別喊我恩人,喊我小葉,新月,都行。”
“葉姑娘客氣了。”
兩人寒暄完了。葉新月把銀票壓在尹升的茶杯下面。低聲道:“聽說燕王有一尊金燕樽,我想看看。”
尹升謹慎的嘶了一聲:“說起來,這金燕樽確實是獨一無二的,可歸根結底就是一盞造型別致的金樽,葉姑娘千里迢迢而來,非要看這東西,為了什麼啊?”
葉新月道:“就想親眼看看,只看,不做別的。”
尹升道:“燕王府門客眾多,我也不過是不起眼的一個,想要把那東西偷出來是不現實的。若是帶個人進去,也難。那金燕樽,我只在一次宴席上見過燕王用。”
葉新月低聲道:“能介紹我進去做丫鬟嗎?”
尹升意外的看看葉新月:“葉姑娘,王府的奴婢,一方面要身世清楚,幾代人的資訊都要記錄,幾乎不存在逃跑。另一方面,都是死契,進去容易,出來可就難了。就算咱們不差銀子,誰敢去王府贖死契?”
葉新月點點頭:“這些事您不必操心,我進去之後會自已找機會看看金燕樽。然後我會收買管家,允許我自贖自身。我有得是銀子。保證不拖累你這個中間人。”
尹升點點頭:“您這愛好,還真是奇怪。金燕樽,不過是隻酒杯,到底有什麼可看的。”
葉新月笑笑:“畢生心願,畢生心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