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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宮中秘事

揭開匣子,未薔便忍不住揚起一抹欣慰的笑,只是心中惴惴不安,希望未芝妹妹平安無事。

玄鬱垂下眼眸細心打量著,兩枚紅寶石金鑲指環安靜地躺在匣子裡,一看便是夫婦對戒,指環上還刻著兩隻栩栩如生的鳥。

玄鬱撫了撫這新奇紋路,擰了擰眉:“這對戒把玩倒也不錯,當是番國進獻,指環略暗,應是有些年份了。”

未薔點了點頭,接過玄鬱遞來的對戒,小心翼翼放回匣子內:“小主子好眼力,但這不是普通對戒,更是當年左嚴崇贈予玄晗的定情信物。”

玄鬱毫不意外地挑了挑眉,當年玄晗封妃前確確實實和左嚴崇有染,只是不曾想時至今日,居然還敢留著這東西。

看來玄晗很是珍惜,連身為天子的魏錚都不知曉,這是玄晗自己留下的把柄。

未薔是北沅皇宮的老人了,雖然這二十四年都未曾住在宮內,但有未芝在,可謂萬事皆通。

“小主子不清楚,當年左嚴崇為官之時也算出類拔萃,立下功勞時,陛下便將這唯一的一對番國上貢的對戒賜給了左嚴崇。”

“對戒珍貴,雖與北沅皇室珍寶對比而言俗氣了些,但也是彰顯陛下看重,這對戒本便是要賜予將來的左夫人的。”

只是當時左嚴崇日日忙著追求玄晗,根本沒有所謂的左夫人,誰曾想最後竟會讓主子出了那樣的事,讓小主子流落那麼多年。

未薔眼中微微泛淚,一抹恨意轉瞬即逝:“小主子接下來要如何做?”

玄鬱揉了揉眉心,雙腿交疊,陷入沉思。

當年阿母被人陷害,這左嚴崇無疑是“功不可沒”,可左嚴崇當時只是個四品小官,又怎會知曉阿母作為皇后的一切事宜?

就算知道了,靠近玄晗本就有所目的,可最後又為何主動攬下全部罪名,任由玄晗上位,畢竟死人才不會洩露分毫。

阿母何辜?玄鬱眉頭緊皺,這左嚴崇背後,會不會有一個隱藏極深的幕後黑手?

按當年未薔所述的左嚴崇,他無論如何也沒有那麼大的本事。

莫非...是魏無徽派人告訴他的那位太尉柳值?

玄鬱陷入沉思,並沒發現門外女子自剛剛二人商討之時便來到此地,楚雲瑤擰了擰眉,看著男子這般憂愁模樣,不由得嘆了口氣。

未薔極有眼色地退出殿外,將門帶上。

玄鬱低垂著頭,下一刻,楚雲瑤的手便搭在玄鬱太陽穴處,輕輕揉捏著。

“我都聽到了,你可有什麼要說的?”

玄鬱瞬間抬眸,好似眉眼處春日雪山融化,萬千柔情蓄於眸中。

玄鬱抬起手輕輕釦住女子手腕,將人往身前一帶,唇角毫不吝嗇地綻放,楚雲瑤跨坐在玄鬱腿上,同玄鬱面對面而坐。

“你都隨我來北沅了,祁朝時你便費了心思,我不想看你辛苦。”

楚雲瑤定定看著玄鬱,男子神色嚴肅,語氣鄭重,自己也不由得彎了眉眼。

兩手捧著玄鬱臉頰,微微按了按,玄鬱都不受控地嘟了嘟嘴,惹得楚雲瑤樂不可支。

“那我最最聰明的王爺,可以告訴我接下來的打算嗎?”

楚雲瑤歪了歪腦袋:“按剛剛未嬤嬤所述,但我想著那左嚴崇一路爬到四品,心機城府不低不錯,可若說他背後無人,我不信。”

玄鬱眼神如碧波般清澈明朗,垂首啞笑,眸中盈盈柔情流動,毫不客氣傾洩而出。

楚雲瑤最是喜歡他這般從不掩飾自己的模樣,歡喜便是歡喜,不悅也有她在。

玄鬱抿了抿唇,點了個頭:“知道了,都依你。”

玄鬱轉而變得嚴肅,為楚雲瑤捋了捋青絲:“聽聞玄晗近幾年都在悄悄寵幸侍衛,我已經尋到了人,那人與左嚴崇生的極像。”

楚雲瑤眼神一亮:“你想試探玄晗對左嚴崇的態度?”

是了,畢竟幾年相處以來,於玄晗而言,左嚴崇是曾亮過的一束光,哪怕他心思並不單純。

玄晗身為玄家庶女之時,最是羨慕旁人對嫡女的討好,羨慕魏錚對玄樾毫不掩飾的愛意。

如今自己身處高位,自是會懷念昔日隨風而逝的人與事。

五品以上官員都會留下畫像,犯了重罪之人更會詳細記載。

楚雲瑤食指戳了戳玄鬱臉頰:“往後可不能得罪你了,玄晗這般都被你查的無所遁形了。”

“何時送進宮?得早些安排人去打探訊息了。”

玄鬱眨了眨眼,乖乖回答:“這兩日便送進宮,浮雲的人基本都在北沅了。”

楚雲瑤頷首低眉,誰料下一刻,男子將自己牢牢鎖在懷中,楚雲瑤自己都感覺腰身緊了緊。

玄鬱紅了耳尖,明明二人已經是夫婦一體了,只是這般抱著也忍不住心動:“我累了,讓我抱抱,一下便好。”

每逢此時,楚雲瑤便輕輕回抱住玄鬱,靜靜享受屬於二人的溫馨時光。

————

幾日後,鳳鸞宮

夜風輕輕拂過,帶動著樹葉沙沙作響,彷彿在低聲講述著難以言說的秘密。

玄晗眼前蒙了紅綢,紅綢並非完全遮蔽,隱隱約約可以看見身前的人。

宮殿中,足足十名男子衣著曳地輕紗,胸膛半露,人人臉上皆是女子般的嬌羞歡喜。

玄晗站在大殿中央,雙手胡亂抓著:“在哪!予的美男們在何處?”

一聽這話,男子們便齊齊一甩輕紗,嬌聲喊道:“娘娘~娘娘,我們在這呀娘娘。”

其中一男子眼中嫌棄一閃而過,轉而又勾起一抹笑,扭著腰肢丟擲輕紗。

好巧不巧,玄晗便是這般接住了輕紗,順著輕紗一角摸到了對面的男子。

玄晗揚起唇角,放聲大笑:“抓到了!予抓到了!讓予來看看你是誰!”

男子欲拒還迎,眼神閃了閃,玄晗摘下紅綢之時,看見男子的容顏,恍如隔世。

眸中頓時蓄著淚,指尖微微顫抖著,憐惜地撫了撫男子臉龐:“你!阿崇?你是阿崇?”

眾人齊齊一驚,旁人看此情景便已經跪了下去,男子愣了愣神,緩緩搖頭。

隨後俯身跪下:“娘娘,奴喚星兒,是昨兒個新來的。”

玄晗自知失態,連忙擦了擦眼角,屏退眾人,留下了星兒。

玄晗居高臨下俯視著星兒,眸中的懷念毫不掩飾,好像在透過星兒看著別人。

“自今日起,你星兒便是予的貼身侍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