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旅回來剛歇息一會,白露便過來說凌月找她。
無錯書吧“帶他過來。”陳旅好奇這小傢伙找她有什麼事。
凌月一進來便喊了她一聲姐姐。
陳旅想起凌月是要去書院上學的,便問他怎麼會有空過來。
“夫子生病了,我們也休息一天。”
榮嬤嬤剛從廚房回來,正想問郡主是否要擺飯,就看到凌月也在,她對這個孩子也是印象深刻,不知道他怎麼就找了過來。
“凌月有沒有吃午膳?要不要一起吃點?”陳旅看到榮嬤嬤,便知道午膳好了。
“還沒有,我可以在這裡吃飯嗎?”凌月非常開心,姐姐這是邀請他一起吃飯。
只是吃飯時,凌月時不時地看一看榮嬤嬤,榮嬤嬤便知道這個孩子恐怕有事要和郡主說,只是看自已在這裡不方便。但她也沒馬上走開,而是繼續在旁邊伺候他們吃飯,等都吃飽了,才指揮丫鬟收走餐食,離開屋子,她還是覺得這個凌月有點熟悉。
看旁邊都沒人,凌月才開口,“司大哥說您那兩車東西好了,今晚亥時安排人過去拿,就在州府東邊十里的樹林那。”
“好,謝謝凌月過來通知。”陳旅也不驚訝是他過來通知,畢竟那人受傷那麼嚴重都是去找凌老,凌月又是他的徒弟,他們之間關係密切也正常。
“姐姐,你跟司大哥很熟嗎?”
“不熟,就上次他受傷,我剛好遇到就把他帶回來了,他為感謝我,就幫我找回那兩車東西。”陳旅覺得既然讓凌月來通知,司關任應該也跟他們說清楚的了。
看來他們是真不熟了,司大哥也說他跟姐姐不熟,要是真熟悉應該也不至於要他這個小孩子來傳話。
下午陳旅也不想在去府衙辦公房,便也不急著趕凌月走,想起來璃州路上兩次見到他,便問起他們為什麼來璃州。
凌月便把他們的情況說了,他姑姑是華煙布莊的東家,師父本來是個四處遊走的大夫,如今年紀越來越大,姑姑不放心他這樣到處走動,多次請求師父過來和她一起生活。師父一開始沒同意,只是後面感覺確實年紀大了在外行走也不方便,便過來了。
“你師父是不是個神醫呀?”在陳旅的認知裡,神醫都是四處遊走的,而且從她接觸的兩次看來,他師父確實醫術了得。
“我覺得就是,我師父救過好多好多人,以後姐姐要看大夫,可以來華煙布莊找師父,師父是個很好的人。”凌月很喜歡別人誇他師父,他也很喜歡他師父。
跟他聊了一會天,陳旅感覺他就是一個小孩子,也漸漸對他沒了戒備。
“姐姐,我是東月國的人,只是我娘生下我就去世了,我沒見過我爹,他也去世了,我是師父撿回來的。”凌月直接說出了自已的身世。
“姐姐以前也是東月國的人,只是現在東月國已經沒有了,凌月不要隨便跟別人說自已是東月國的人,這樣很危險。”陳旅沒想到他竟然也是東月國的人,這樣她也能理解為什麼這個小孩子總喜歡往自已身邊湊,自已身份跟他一樣,而且當初還是個公主,可惜她根本不是他們以為的公主。
凌月沒想到姐姐不意外,還擔心自已隨便暴露身世會危險,或許她真的是個有情有義的人。
“姐姐對失去東月國恨嗎?”凌月還是問出了他最想知道的問題,從家破人亡到一個人來到這個陌生的地方。
“凌月,我們阻止不了,雖然當初我是個公主,但這只是個身份,沒有能力的,能活下來就已經是最好的結果。”這孩子果然不簡單,小小年紀就想著國恨家仇的,還來試探自已。不過這樣也好,起碼知道了他的目的,小孩子就是小孩子,雖然有心思但是沉不住。別說以前的月旅,就是現在的自已,也根本阻止不了這種國家分合。
“既然我們都來到了這裡,就好好活下去,我們一定會活得更好的。”陳旅摸了摸他的頭,她其實不想看到他長歪,東月國已經沒了,就不要想著那些,好好活下去才是最好的選擇。
“現在璃州是我最大,凌月也不必擔心,在這裡姐姐能護住你。”陳旅沒法跟他解釋,那些不是他的親人,她也沒有看到他們怎麼死去的,即使是一夜間的事,她也沒法感同身受,提供不了情緒價值。有些人對身份認同很看重,但是現在這種認同就會很致命,她希望能讓凌月放下這種執念。
“姐姐,我沒想那些。”他現在心情很複雜,姐姐怎麼能那麼冷漠,但是她又願意護住自已,因為自已也是東月國的人。
陳旅也不管他實際怎麼想,跟他說了那麼久,她還沒跟呂良說晚上要去把東西拉回來。便趕緊讓凌月先回去,她有事要忙,以後有空可以過來找她。
呂良聽到郡主說那兩車銀子和珠寶已經找到,甚是震驚,自已找了那麼久都沒找到,她一下子就找到了,果然郡主實力不簡單,只是他作為一個下人,也不好問郡主是怎麼找到的。
“應該是被九重教的人拉走了,但訊息不確定準不準,以後你多注意一下他們。”現在是呂良幫她管事,呂良不問,她也希望他能知道多一點事。司關任說的也不能全信,要了解清楚還是得靠自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