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過得飛快,眨眼間半個月過去了,確實,血十五支付高昂的房租,當然是不可能持久的,很快他就從薄紅家搬了出去,當然也沒有去旅館那些地方住宿,原因很簡單,因為那些地方離這兒太遠了,現在的他可不願意離薄紅的身邊距離太過遙遠,畢竟他也不清楚薄紅是什麼時候會被賣出去,萬一錯過了,一旦被賣出去,他後悔都沒地兒悔去。
對於這些事情薄紅當然是不知道的,她只知道每次出門時都會遇到自已的朋友,而那個朋友每次都會請她去吃一些好的食物,不至於讓她餓肚子,她覺得這段時間過的日子,簡直比以前幸福太多了,如果可以的話,她是多麼希望這樣的日子能夠一直持續下去啊。
血十五每天都會跟柏宏在一起過一段時間,但是還有一些事情是他放不下的,那就是領主下達了更重的稅收。
更重的稅收,意味著下層人民需要承受更多的苦難,而上層人士徵集這些稅收,確實血十五也能明白即將要發生什麼了,肯定又有人造反了。
在上一世歌者誕生之前,這裡的世界處於黑暗籠罩的時代,那些領主依靠強大的軍事力量,以及殘暴的統治,管理著治下的平民,而這樣的統治自然而然的會讓一些人進行起義反抗,可惜的是他們並沒有足夠的力量,每一次反抗只會招來更加無情的鎮壓而已。
滅世之花的誕生本來是為了毀滅這個世界,可是它也讓這個即將瀕臨崩潰世界中的人民帶來了一些希望。
無錯書吧自zero滅世之花的中誕生的五位歌姬,利用她們各自的力量推翻了殘暴領主的統治,建立了還算和平的國家,她們自然會受到各自人民的愛戴,可誰又能知道她們本就是毀滅本身呢?
“該不會,該不會起義的浪潮會波及到這裡吧,應該不可能,上一世的時候,自已與起義軍有過合作,但那個時候自已只不過是利用他們來達成一些目的而已,並沒有多想什麼而且據自已所知,起義軍們雖然造成了一些巨大的影響,可他們依舊被彈壓下去了,領導起義的人們也全部被處以死刑。”
血十五躺在房樑上望著天上的夜色,不斷的思考著。
“現在起義時機太不成熟了,雖然底層人民的生活已經是水深火熱,起義者們並沒有強大的武力,而且現在的領主們對於士兵的掌控還是很嚴格的,在這樣的情況下,反抗的下場九成九自取滅亡。”
“而且還有一點的就是現在的人民根本就不知道,上層人士掌握著遠超底層人民不可想象的力量魔法,大災厄過後這個世界上就已經存在的魔素,普通士兵根本沒辦法跟那些擁有魔法能力的上層者鬥爭。”
在血十五的記憶中,一個研究禁忌魔法的魔法師一個操作失誤將一個城市夷為了平地,全城雞犬不留,那玩意兒跟一個核彈的威力差不多。
當然正統的魔法師肯定沒有這麼強,但是也絕對不是現在這些平民能夠抗衡的了的,拿棍子跟機槍鬥,簡直是找死行為。
“總感覺有些頭疼啊,不過這些事情跟自已也沒有太多關係,反正自已本來也就沒有太多的想法,只要能與薄紅平平安安的過完這一生就可以了。”
就這樣在這樣平靜的日子裡,血十五每天都與薄紅過著,還算相對快樂的生活。薄紅生存的家庭本就困難,只要有吃的,填飽肚子,以及能與眼前這個朋友生活在一起,就已經讓她很滿足了,至於說血十五,他經歷過不知多長時間的洗禮,好不容易能跟心愛的人待在一起,這已經算是最為幸福的事情了。
可事情不會這樣一帆風順下去的,血十五在一天夜裡,依舊在房頂上睡了過去,可他的身體卻產生了某種異變,在他毫不知情的情況下,自已醒了過來,只不過眼睛已經從之前的黑色變成了血紅色。
“果然如我所料,這傢伙根本沒有明確的目標!如果一直保持這種狀態,要想戰勝本體所需的時間將變得遙遙無期。人類的情感實在太過複雜,但也正因如此才更容易被掌控。”
血十五獨自低聲呢喃著,同時他的右手在空中急速舞動,彷彿在勾勒一幅神秘的畫卷。當右手的動作戛然而止時,一朵淡雅潔白的花骨朵悄然出現在他的掌心之中。
花骨朵的現身,使得血十五的嘴角微微上揚,流露出一抹不易察覺的笑容。
他輕盈地縱身一躍,從房簷上翩然落下,整個過程悄無聲息,宛如幽靈。落地後,他的身影瞬間如鬼魅般消失無蹤。下一刻,當他再次顯現身形時,已然來到了薄紅的床榻之前。
“原本這朵花的綻放需要藉助仇恨的力量,但即使沒有這份力量,我依然能夠讓它在特定的時刻猛然爆發。嘿嘿,你就盡情享受接下來這段轉瞬即逝的幸福時光吧。”
血十五將右手輕輕的按壓在薄紅的額頭上,當然隨著他手的接觸。一朵淡白色的花骨朵也被移植到了薄紅的右眼之中。
將這一切事情做完之後,他便又消失在了原地,彷彿一切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清晨薄紅到了與血十五每天相遇的地方,靜靜的等待著自已的朋友,可出乎他意料的是,等了很長一段時間,血十五也沒有出現在她的眼前。
““難道說今天他有什麼事情嗎?”薄紅喃喃自語著,眼神中透露出一絲失落和疑惑。她站在原地,靜靜地等待著,但時間一分一秒過去,血十五始終沒有出現在她的眼前。
薄紅心中不禁湧起一股失落感。她原本期待著能與他見面,分享一些心事或者聽聽他的建議。然而,此刻的他卻不知去向,讓她感到有些孤單和無助。不過,她知道生活還要繼續,不能因為等待而停滯不前。
這段時間以來,薄紅注意到母親的變化。母親的脾氣變得越來越大,身體狀況也越來越差。這讓薄紅十分擔憂和心疼。就在前幾天,家裡突然闖入了一個彪形大漢。他身材魁梧,滿臉橫肉,態度蠻橫地向母親索要錢財。
薄紅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幕驚呆了。她不明白為什麼這個陌生人會如此囂張地闖進家中,更不理解所謂的“稅收”是怎麼回事。母親則在一旁苦苦哀求,表示已經盡力賺錢,但還是無法滿足對方的要求。最終,母親不得不將掙來的錢財交出去。
由於家中剛剛遭受“洗劫”,薄紅今天出門時自然而然地沒吃上東西。此刻的她飢腸轆轆,餓得前胸貼後背。在如此困境之下,她不得不重拾舊業——偷竊食物以果腹。
目光四處搜尋後,薄紅看中了一戶看起來頗為富裕的人家。憑藉以往的經驗,她輕車熟路地翻進了這戶人家的廚房。進入廚房後,她驚喜地發現,灶臺上擺放著一塊巴掌大的新鮮肉食。薄紅心中暗喜:儘管這幾日她和血十五一同用餐,但也鮮少有機會品嚐到如此新鮮的肉類。能在這樣一個家庭中覓得這樣一塊鮮肉,實在是運氣爆棚。
心情愉悅的薄紅急忙將鮮肉塞進自已那件破舊不堪的衣裳裡,感受著鮮肉與自已肌膚相觸的溼潤感覺,她不禁開始想象,用這塊肉燉出來的湯一定鮮美無比。
當然這頓肉湯也應該能稍微緩解一下母親那越來越糟糕的心情,讓她開心一些吧。
懷著輕鬆愉悅的心情,薄紅興高采烈地開啟房門,並迫不及待地對母親說道:今天我們可以吃頓好的啦!”然而,當她抬起頭時,卻驚訝地發現房間裡並非只有母親一個人。
出現在她面前的,除了母親之外,還有兩名身材魁梧、面目猙獰的彪形大漢。他們正用一種令人作嘔的目光凝視著她,那眼神就像飢餓的豺狼一樣,從上到下肆意地打量著自已,彷彿在評估她的價值。這種不懷好意的注視令薄紅感到渾身不自在,一股寒意從脊樑骨上升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