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任由公輸師傅怎麼變臉,工造司的造化烘爐還是出了岔子,景元既然讓列車組透過工造司的捷徑,那必然是要這支奇兵物盡其用,解眼下工造司的危局。
“其實按我司金人的數量,那木精邪祟若是來犯,我定斬不饒,啊呀呀呀!”公輸師傅吹著牛,“但工造司幾日前剛遭賊人洗劫,金人力量十不存一,今日這般純屬無奈呀!”
工造司的“換鏡畫屏”和玉界門有著異曲同工之妙處,都可以將兩個座標連線在一起,實現傳送的效應,但和開拓的界域定錨不同,畢竟界域錨點只有開拓力量催動才能運轉。
要不是公輸師傅在建木復甦之前就將這玩意拿出來除錯,恐怕今天來工造司的學徒一個都逃不出去。
“可是有了這玩意為什麼大家還要坐星槎?”星的問題很刁鑽,公輸師傅也無奈道:
“確實,除了傳送距離太短,能量消耗過多以外,這寶貝完全可以取星槎而代之!”
“謝謝工造司的師傅們高抬貴手,給天舶司留點顏面。”停雲苦哈哈地說道,這玩意如果真的失去了這倆缺點,那星槎估計從此以後也就只能觀光用了。
“本來老夫是想借著這畫屏帶對面到對岸去的。”
公輸師傅眉頭緊蹙,看著面前的畫屏,它的底下纏繞著點點藤條,顯然已經失去了能源供給,被藤條半路截胡了。
無錯書吧星伸出手試著想扒拉一下這建木,被瓦爾特制止了:
“上面有很強的能量保護,你如果貿然伸手肯定會被刺傷。”
“誒,不用擔心,咱們工造司有造化同工之力,區區木精,不在話下,老夫給你們看個寶貝!”
他手忙腳亂地去一旁的垃圾堆裡找出了幾個看起來可以拼在一起的裝置,等到裝置架好之後,他緩緩啟用,這柱子狀的浮游炮頓時噴湧出綠色的鐳射,瞬間就摧毀了一處枝條橫生的地界。
“這是代號‘匣裡流光’的機關裝置。”公輸師傅介紹道:
“原本是受雲騎軍所託研製的特殊武器,威力無比,可……”
“距離太短,消耗能量太大?”瓦爾特淡淡問道。
能源問題是一個裝置繞不開的東西,只要是運動的東西,都要能源。
“物性守恆,有所長者必有所短,用來治治這不開眼的木精,絕對是夠了。”公輸師傅心虛道。
藉著公輸師傅新研發的“匣裡流光”,眾人用鐳射燒斷了那纏繞在換鏡畫屏上的枝條,畫屏終於是在公輸師傅的幫助下重新亮了起來。
“轟轟轟……”
地面突然一陣震動,公輸師傅剛高興沒多久,就被這震動嚇得躲到瓦爾特身後:
“怎麼回事,洞天要塌了?”
可這震動只是持續一陣,緊接著恢復了原狀,他不由鬆了口氣,又重新站了出來:
“哈哈,沒事啦,一定是那木精吃痛,渾身不爽了吧!”
“我們去對面吧。”
瓦爾特率先鑽進了換鏡畫屏,幾人面面相覷了一番,也跟著鑽進畫屏裡。
這畫屏的另一端連線著的就是安置造化烘爐的地方,也就是工造司的核心地帶,巨大的丹爐被樹枝藤條環抱著帶向高處,而眾人姍姍來遲,卻只能看見噴湧著的火焰和幾個含羞待放的花苞。
三月七望著眼前的景象有些不安:“火真的對它有效果嗎?我怎麼覺得還是鐳射的破壞力比較強一些?”
“鐳射的能量傳遞給被照射物體,轉換成被照射物體的內能,使溫度升高,從而燃燒……”公輸師傅下意識就講解了起來,只是星打斷了他:
“只不過是造化烘爐的溫度沒有超出建木根鬚所能承受的溫度罷了。”
“呀呀呀呀!讓老夫的匣裡流光來會一會你!”公輸師傅居然還把那裝置帶在身上,他就這樣當著建木根鬚的面組裝完了匣裡流光,隨後驅動起它開始發射鐳射。
但能量不夠,僅僅只是幾秒鐘的照射,雖然建木的根鬚焦黑了一片,但匣裡流光已經不行了,很快上面的光芒就黯淡下來,化作一堆廢鐵。
在他炙烤建木根鬚的時候,瓦爾特明顯地看到了中央的花苞在緩緩綻放,一股令人心悸的虛數能量正在從花苞中噴湧而出,他立馬上前:
“公輸師傅,退後。”
瓦爾特抓著公輸師傅的衣領子,退到了安全地帶,那龐大的花苞綻放開來,一隻金黃色的鉅鹿出現在了其中,它吼叫著,頭上的角散發著金光,銳利而又迅猛的光刃朝著列車組襲來!
“哼。”瓦爾特杵著柺杖,一顆引力黑洞在旁邊出現,吸引了光刃,讓它成功偏離了原來的軌道,轟在了旁邊的地面上!
“啊!老夫的工造司!你這鹿精,老夫斷然饒不了你!”
公輸師傅急的吱哇亂叫,而星則是喚出了自己的炎槍,和三月七對視一眼,三月提著弓箭,立刻拔腿朝著不遠處跑去!
“炎槍!”
星高舉炎槍,滔天的火焰在她身後起到一個推進的作用,她高高躍起,在身上瑩藍色的冰晶護盾的加持下,她悍然朝著鉅鹿的脖頸處衝去,瓦爾特的引力拉扯著她飛速下降!
“凍結吧!”
三月在鉅鹿脖頸上射的箭矢通通溶解化作了冰渣子,緊接著炎槍飛速直下!
“嗤!”
隨著一聲火光燒盡枯木的聲音,鉅鹿的脖頸處出現了一個燒焦的大洞,它的身軀顫抖兩下,眼中的光芒卻更甚!
“吼!”
它再次吼叫起來,周圍的根鬚泛著熒光,重傷居然頃刻間就已經痊癒,星有些難以置信地退後兩步,被瓦爾特的引力拉到了身邊:
“這玩意打不死啊。”
“這麼重的傷還能痊癒,了不得。”
“不要做無謂的戰鬥,我們先走。”瓦爾特如法炮製將三月七也拉了回來,隨後果斷地下令撤退。
“不愧是神蹟,新手造化生命……還真是了得。”
在眾人準備退去之後,停雲眼中閃爍著妖異的光芒,也跟著眾人離開。
可她走的慢悠悠,而鉅鹿就跟沒看見她似的。
一動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