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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5 時淮京的信物

時淮京撞上許澄意看來的眼神,堅定道:“淮京此生只有卿卿一人,如果誓言有悔,願天打雷劈,五雷轟頂,願死無葬身之地。”

“你……你可不要說這重的話。”許父嚇的一顫,急忙阻止。

時淮京倒是漫不經心的一笑:“淮京所說沒有半點虛假。”

“這……”許母錯愕的看著許父。

許父喉結滑動,看了看堅定的時淮京,又看了看許澄意的安靜,退步了:“這事可不是我能說了算的。”

許澄意眉眼微動,沉眉望向看著她的時淮京,淡淡道:“等著下一次時大人再來西河再說吧。”

許母和許父對視一眼,明瞭了,這是她家閨女也有意思啊,就是怎麼還要下次了。

時淮京離開西河的那天,許澄意收到了一枚白色暖玉梅花扣,雕花精緻,栩栩如生,惟妙惟肖,反面雕刻了字。

“姑娘,這是什麼啊?會不會是什麼信物之類的。”寶藍看著她手心裡暖玉好奇道。

“不知道,等著他下次來就知道了。”許澄意貼身收好。

而許家雙親那晚對於時淮京和許澄意的事,閒話了一晚。

許母很疑惑:“這事到底是同意還是不同意?”

“咱們說過不干預卿卿的事,咱們就不多問了。”許父手裡拿著吳庸寄來的信,細細的看著。

“你也是,先說好的不同意,怎麼又鬆口了。”許母抱怨。

許父將信拿給她看:“我之前沒想明白,後來時淮京那一說,我就明白了,況且吳庸信裡也說過了。”

“說什麼了啊?”許母不懂。

“吳庸說時淮京的克妻命,生啊死啊命啊的,都是騙人的,他的意思應該就是告訴我,時淮京的克妻命應該是有人故意在後面製造的,之前我一心相信,沒有理會,現在看來他應該就是在告訴我。”

“你的意思是,時淮京的克妻命被人故意刻畫出來的。”許母一驚:“他可是當朝大臣,還能有誰這般針對他。”

許父將書信收好:“不知道,但是吳庸那小人肯定知道,不過卿卿嫁給他應該是性命無虞,不然吳庸也不會這般與我說了。”

許母鬆了口氣:“那就好,那就好,只要不是真的克妻命,我這心就放下了。”

“那卿卿怎麼還說下一次了。”許母還是不懂。

“卿卿那孩子看著柔軟溫和,其實心裡既有數,應該是陸衍退婚讓她心裡不敢直接答應,正好這時淮京回京了,一時半會也回不來,她有時間想清楚自已是不是真的喜歡他,時淮京咱們也能看出來他是不是真心的對咱們女兒。”

“反正,也沒什麼壞處,要是卿卿想清楚了,時淮京從京城回來了,兩人都還是你情我願,咱們老兩口也沒有理由再去阻隔他們。”

“你說得對。”許母連連點頭。

時淮京這事告一段落了,許家人又送走了劉氏一家,走之前高銘西找到許澄意對她道:“要是時大人對你不是真心,表妹不要傷心,二表哥一直在。”

說完也不等許澄意說什麼,轉身上了劉家的騾子車。

望著劉氏一行離開,最捨不得應該是許母了,兩眼泛紅,被許父寬慰著:“要不,等著天氣涼爽些了,我帶你回孃家住上一段時間。”

許母搖頭拒絕:“算了,來年學堂裡學生就要下場了,可不能耽擱了。”

高家人一走,許家的憂傷不過一會就散去了,因為吳媛媛開始出現孕反了,連天的吐,除了許庭琛急的上火外,就連許母都急得嘴角起泡了。

招來了縣城裡的大夫來看,也沒說個什麼,只是說能吃什麼就吃什麼,好好養著就行。

許母就開始成天的照顧起吳媛媛的吃喝。

這邊,許父招來許硯臣,對他道:“你二弟妹的事,你也應該清楚了,雖然聽起來玄學又飄渺,可是偏偏你身邊還真有莊浩這麼個人,你回去後,可要對他防備著點。”

許硯臣凝眉應下:“我知道。”

吳媛媛說他明年開春下場就會被身邊的同窗好友舉報賄賂考官,導致他名落孫山,鬱郁不得志,雖然詫異不信。

可是二弟妹才從寧城過來,連莊浩都說的清楚,還知道兩人關係不錯,許硯臣也不得不信上幾分。

許父見他應下,臉上的陰霾少了些:“哎,你記得就好,可不能因為陰差陽錯而出了亂子,平時你也不能太過與他生份,反而讓他懷疑了。”

“父親放心。”

許家大哥回了青山書院,因為科考的日子一天接近,書院裡學習的氣氛越發的濃烈,就連許硯臣連以往半月一歸家,都改成了一月歸一次家。

許家的日子好似迴歸到了平靜,許澄意白天沒事就陪在二嫂身邊,跟她說話解悶,晚上她推開窗戶看著外面的皎皎月光,有些出神。

“姑娘,你在看什麼啊。”寶藍端著冰鎮過的綠豆湯進來,見她落在窗戶旁。

“沒看什麼。”許澄意將手中的白玉梅花扣收起來,轉身接過她手裡的湯碗,小口小口的喝著。

寶藍眨了眨眼,湊近她:“真的嗎?姑娘那你看我這是什麼啊。”

許澄意見她拿出一封印著火漆的信件,心下一蕩,眼底染上一縷喜色:“信?誰的?”

“當然是時大人的啊。”寶藍將信給她:“剛剛奴婢去廚房端甜點,回來的時候正好碰到了夫人,夫人讓我拿給你的。”

許澄意放下手中的湯碗,濃密捲翹的睫毛倒映在眼簾下漆黑一片,摩挲著手中的信件,字跡硬朗尖銳,就像他人一般。

臉頰閃過一絲緋紅,許澄意拆開信件,開頭兩個字就讓紅了臉:卿卿親見,見字如晤……

她好似能看出他下筆時的柔和旖旎,連帶著卿卿兩字都帶著眷念。

信裡他寫著回京這些日子忙的都要脫一層皮了,恨不得不睡覺的處理公事,還被皇帝給訓斥了,罰了一年的俸祿,連帶著連環殺人案的功勞都被奪走了。

每日能睡上的兩個時辰裡,基本都是夜夜夢著她。

時淮京回了京城後,在信裡好似大膽了起來,多了份無賴和隨意,許澄意彷彿眼前都能浮現他冷峻的面孔帶著得意和打了勝仗般的笑意。

絮絮叨叨的跟她訴說著這些日子發生的事情,最後落下的一段字,讓她臉眶越發的紅潤滾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