隊長同意了蔚成風學習水煙花,但蔚成風體內的靈氣儲量是個大問題,連靈氣都不夠,又如何釋放出水煙花呢?
問題回到了靈氣修煉上,一個及冠的少年靈氣儲量還不如一個髫年的小女娃,想要學會水煙花簡直比登天還難。
於是隊長與眾人一商量,決定讓他先自個去訓練,擴充自己體內的靈氣,至少得能達到釋放一個水煙花的量。
隊長其實也有些小心思在裡面,蔚成風不善修煉是城裡有了名的,一旦蔚成風受不了,就可以讓他乖乖離開了。
結果卻沒想到,蔚成風竟然憑著毅力死活不放棄,明明是一樣的功法,用的是最標準的動作,可蔚成風體內的靈氣就是增長的極其緩慢。
要換成別人,有著蔚成風的條件,恐怕早就放棄了,去當一個紈絝子弟,不過話說回來,不知道蔚成風在敗家這方面有沒有天賦啊,畢竟從未試過,人總要是有點天賦的,沒準他之前一直走的都是歪路?
修煉靈氣,蔚成風實在感受不到自己的進步,他的的確確想過放棄,然後他將自己訓練的地方換到了水煙花綻放手的地盤裡。
每天就看著這群漢子們訓練,當自己累了就多看幾眼,重新下定決心,繼續訓練,每個人都可以感受到他的刻苦,因為……
被一個小娃娃一直盯著,而且這小娃娃還那麼努力,他們這群漢子有什麼臉面好意思歇著的,只好不停的加練。
就這樣過了小半個月,蔚成風訓練的地方被改到了離水煙花綻放手地盤不遠的山坡上。
理由竟是,水煙花綻放手們受不了了,誰呢這樣在高強度的訓練下堅持下去啊,除了蔚成風。
有一件事隊長弄不清,水煙花綻放手們也不能理解,當時的人們都不敢相信,包括現在好多人都當此事是一個傳說。
那件事就是,為何一個體弱多病的小娃娃能將一群從戰場上下來的壯漢給累的受不了,他自己倒卻能這樣一直堅持下去。
雖然蔚成風的訓練地被改到了山坡上,但水煙花綻放手們一樣不好過,因為山坡離他們不遠,他們時時刻刻能感受到一股目光的注視。
身為大人,自身具有的頑強的倔強,使他們不願意輸給一個小娃娃,每天站著來,抖著走,他們是感覺一天比一天累了。
此事傳到將軍耳裡,讓將軍足足高興了幾宿,他貌似找到自家兒子的天賦了,這遠超常人的毅力,何嘗不是一種天賦。
得知將軍高興的訊息,那些水煙花綻放手們也是同樣感到喜悅,然後的一天天裡就在喜悅與痛苦中度過。
至於讓蔚成風這個娃娃歇下來,不說他們這群漢子的臉面就單論將軍的喜悅,他們就不會放棄,蔚成風自己,更不會放棄。
好在蔚成風的母親一手醫術超群,讓蔚成風不會在身體這方面受到太多的困擾,不然這群漢子也不敢讓蔚成風這麼造。
在小山坡上,蔚成風認識了一個小女孩,女孩跟他差不多大,有些怕生,通常一個人待在山坡上,向著水煙花綻放手訓練的地方望去。
一開始兩人各幹各事,不打擾著對方,但少女出現的頻率越來越高,兩人不可避免的相識了。
小女孩的名字叫秋眠,是在一年秋天結束,冬天剛剛開始的時候被人撿回來的,她是因為戰爭誕生出來的孤兒,好在來到了泗水城所在的區域,被人撿了回來,好生撫養。
小女孩被撿回來時已經不小了,她已經能夠清晰的記住一些事了,她可能這輩子忘不掉她父親脆弱卻又堅實的後背和母親死前看著她絕望的雙眼。
可能正是因為父母死在她的眼前,被人殺死在她的眼前,小女孩,也就是秋眠很是怕人,對於這個小姑娘,不少人都有印象。
因為當時在搭建房子的蘇鐵匠,看到了這個渾身是血,在雪地裡艱難走著的秋眠,蘇鐵匠心中一嘆,看來這又是一個難民,真可憐,她還那麼小。
心裡這樣想著,蘇鐵匠就想把這個小女娃接過來,雖然日子有點苦,但蘇鐵匠自認為她自己還是能養下這個小女娃的。
但豈料,這個小女娃一看到她,就撒丫子狂奔,讓蘇鐵匠一陣好追,在這追逐的路上,蘇鐵匠看到了血腥的一幕。
一具成年的女屍,躺在雪地上,猩紅的血跡在她後面拖行著,小女娃此時已經被巡邏的隊伍抓到了。
無錯書吧蘇鐵匠與他們說了幾句,暫時用一點小手段將小女娃迷昏,然後將小女娃交給了蘇鐵匠,而他們則是順著血跡的方向前進。
巡邏隊的隊長在前進時,想起剛剛女屍的樣子,久久不能釋懷,那位婦女,身後中了數箭,還爬行了很遠的距離。
婦女死了,眼裡失去了光彩,理應感受不到什麼,但他就是在這雙眼睛裡,感受到了她對自己女兒以後的擔憂,和似乎未完成什麼重要之事的絕望與惋惜。
在這一路上,他們看到了一匹因為中箭失血而死的馬,順著馬在雪地上留下來的痕跡,他們看到了一座被戰火焚燒殆盡的村莊。
唉,又是戰爭啊,小女孩的父親已經找不到了,母親……蘇鐵匠會是一個好母親的。
在一次修煉中,可能因為蔚成風有些過於沉浸,他當天的位置離秋眠平時上山坡的道非常近,秋眠一上山就看見了蔚成風。
當時小姑娘被眼前這個拐角突然看見的人嚇了不輕,結果發現這個人盤坐在地一動不動,就有些好奇的靠了過去。
一小步一小步的靠近,發現眼前這人似乎在修煉,注意不到她,她鬆了一口氣,瞬間自在多了。
但正當她一臉輕鬆的想要繞過眼前這個人的時候,這個人卻突然醒了,兩個人都被嚇到了。
“你,你是什麼時候到我身邊的?”
“我,我,我………”
小女孩後退了半步,半步又半步,躲到了山體的一邊,只露出了一個小腦袋瓜子,警惕的望著蔚成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