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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八章 東郡亂局

從那天起,青松武館從此消失,三十六路陰陽劍也就此在江湖上失傳,沒人知道譚松去了哪裡,最後一個見到他的人說譚松已經瘋了,整日胡言亂語。

畢竟,青松武館八十三人,七十弟子一個一個死在他的面前。剩下的十幾個人也老老實實本分做人去了。

茶館內,說書先生正在聲情並茂描述著這一段故事。

“那為什麼還會有十幾個人沒有被斬盡殺絕呢?”有人提出了疑問。

說書先生是一個老先生,一拍驚堂木:“這是個好問題,那就在於少俠並非殺人狂魔,他所放過的十幾個人都是手上沒有血型的人。少俠的本意不在殺戮,而是在制止更多的殺戮。”

眾人不是很理解,制止殺戮的殺戮難道就不算罪惡嗎

可,能夠安心思考問題的人畢竟要麼很閒,要麼置身事外。在局中的人,又怎麼會有那麼多的思考和顧慮呢?

東郡的襲擊事件還在繼續。

羅楊本來在東郡也是富家紈絝子弟,仗著家裡的勢力,再東郡也是橫行霸道,素來只有他欺壓別人,沒有人敢於反抗。

他如同往日一般騎馬奔騰在街道之上,這匹馬是新從西域花大價錢買來的,羅楊忍不住想要騎上去試一試名馬的速度,據說西域人騎上這種紫血馬在草原上飛奔如箭一般。

他最喜歡的就是在鬧市騎馬,看見小民驚慌失措的樣子,雖然也因此被官府警告了幾次,但是他並不在意。

飛馳的紫血馬速度實在滿足了他的變態的虛榮心,尤其是小民避之不及的恐慌模樣。周圍不知多少的小攤販因此而被馬蹄踐踏。

正在他沉浸在這種快感裡面,迎面一個叫花子竟當街睡臥。

羅楊心生毒計,一個窮叫花子,去嚇嚇他,當即一馬鞭抽在馬屁股上,急速向著乞丐飛奔而去。

紫血馬飛速衝向乞丐,瞬息間便已經來到了近前。

但是乞丐竟然毫無動作,羅楊也是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這和他認知中不一樣,所有人都是怕死的,這乞丐竟然不閃不避?

不僅不避開,他反而從乞丐身上感受到了一絲異樣,一股寒意!

可是此時的他也顧不得許多,不是乞丐重傷,便是自己急停受傷,相對於讓自己受傷,他寧願別人受傷,或者死。

就在馬蹄將要踩爆乞丐只是,羅楊感覺重心不穩,他急忙雙手緊勒住韁繩。

即使他很快作出反應,但為時已晚,一股莫大的勁力,根本不是羅楊所能控制,他就像是狂風中的蝴蝶一般被狠狠摔倒一旁。

腿部傳來莫大的痛感,無獨有偶,紫血馬竟側翻狠狠壓在傷腿之上。

撕心裂肺的疼痛傳來,乞丐起身緩緩離去,只是那個聲音讓羅楊終生都難以忘記:“再有下次,斷的就不是腿了。”

他不敢想象下一次會是什麼?但他相信乞丐一定能做到。

白青堂內,白青一直是一個極其自負的人,他的據點、大堂,甚至小廳,全部以白青為名。

灰、紅、黑、黃八位屬下負手而立,不苟言笑。

白青端起白玉骨瓷杯,卻遲遲沒有品下一口,而是出聲詢問道:“最近東郡消停了嗎?”

紅衣人像一個機械一般面無表情,不僅僅是他,八人全部像機械一般。

機械木偶般的紅衣左使終究還是說話:“沒有,不斷有人受傷或者身亡。”

“哦?那有什麼共同點嗎?查出來了嗎?”白青終究放下了茶杯,他根本沒有心思在此刻有閒情逸致品茶,即使是剛到的雨前龍井。

“根本不用查。”這次是一個藍衣左使回答,

“為何?”

“因為他留下了名號極夜天宮燕趙!”藍衣右使補充說完,說話就像是一種機械任務,不帶任何感情。

“所有的人都是和我有關係的?”

“是。”這次是灰衣右使回話,彷彿多說一個字都是重大的損失,他十分惜字。

“看來,這確實是有人故意找我的茬。”白青微微蹙眉,心中暗自嘆息,現代的世道中,這樣的“瘋狗”確實已不多見,而他卻意外地遇到了一個。

“我已派人去邀請他。”黃衣左使突然主動開口,但他的表情和語氣與其他人並無二致,冷漠而平靜。

“他如何回應?”白青城主對燕趙頗有興趣,他並不想急於置他於死地,反而覺得若能將其收為己用,將是極好的選擇。

“傳令之人遭遇不測,被殺了。”

“這樣啊。”白青的臉上逐漸浮現出一絲決絕之色“既然如此,那就把他帶回來,活要見人,死要見屍。灰衣,這件事就交給你們了。”

他發號施令的語氣異常輕鬆,彷彿掌握燕趙的命運對他來說只是舉手之勞。

灰衣二人沒有多言,默默地接受了命令。

“還有其他事情嗎?”白青此刻心情煩躁,最近不受他控制的事情實在太多了。作為極夜天宮門主手下的四大城主之一,他雄踞一方,但西南巴蜀的亂局卻讓他倍感心煩。

“故小姐的手下張京生糾集了一批人,正朝東郡而來。”紅衣左使繼續稟報。

“全部殺掉,一個不留。”白青冷冷地命令道:“紅衣雙使,你們去處理這件事。”

紅衣和灰衣四人領命後,迅速離去。

此時,一家破舊的小酒館內,燕趙依舊是一副流浪漢的模樣,他獨自坐在角落,一杯接一杯地灌著酒,直至酩酊大醉。朦朧的醉眼中,他彷彿看見了一道熟悉的身影白苓。

他揉了揉眼睛,試圖驅散眼前的幻象,心中自嘲地想:“這一定是喝醉了,才會看見她。”然而,當他再次抬頭時,那隻熟悉的小手卻真實地出現在了他的視線中。

燕趙試圖掙脫那隻手,但那隻手卻如同有魔力一般,緊緊地握住了他的手腕,阻止他繼續往嘴裡送酒。他正要反擊,卻感受到對方並沒有惡意,反而是一種柔和而堅定的力量。

他眯起眼睛,努力聚焦,終於看清了那隻手的主人一個容貌清秀、氣質溫婉的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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