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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七章 青松武館事件

譚松看著流浪漢逼近的身影,心中湧起一股絕望。他知道自己已經失去了戰鬥的能力,但他不甘心就這樣敗給這個流浪漢。他掙扎著想要提起內力,但身體卻如同被冰封一般,動彈不得。

就在此時,一道身影突然從旁邊衝了出來,向著流浪漢攻去。原來是譚松的弟子孫信,他見師父遇險,毫不猶豫地衝了上來。流浪漢冷冷一笑,手中的刀一揮,一道冰霜般的刀氣瞬間將孫信擊退。

譚松的心沉到了谷底。他眼睜睜地看著孫信被擊退,心中充滿了無力和自責。他明白,這位流浪漢並非普通的街頭流浪者,而是深藏不露的高手。

“師父,您沒事吧?”孫信掙扎著站起身來,面色蒼白,顯然受了極重的傷。

譚松搖了搖頭,盡力壓抑住內心的絕望和恐慌,他不能讓弟子也陷入這種情緒中。他深吸一口氣,試圖凝聚起體內最後的一絲力量。

流浪漢看著眼前的師徒二人,眼中閃過一絲玩味。他手中的刀再次揮動,一股更加強大的刀氣凝聚而成,向著師徒二人席捲而來。

就在這時,譚松的腦海中突然閃過一道靈光。他回想起自己可以剋制流浪漢的招式。

但流浪漢可不是給他思索的時間,刀光瞬間又至。

譚松咬緊牙關,集中所有的精力,將體內僅剩的內力全部調動起來。他的掌心漸漸泛起一層淡淡的藍光,一股溫暖的力量從掌心湧出,與那股冰霜般的刀氣相抗衡。

“破冰掌!”譚松一聲大喝,掌心猛地向前推出。只見一道藍色的光波瞬間從掌心發出,與刀氣相撞在一起。兩者在空中爆發出一聲巨響,周圍的氣流都被這股力量震得四散開來。

流浪漢顯然沒有料到譚松還有這一手,他被這股力量震得後退了幾步。

但縱使如此又如何,終究不過是蚍蜉撼樹而已。

流浪漢一道刀光將譚松劈飛,瞬間又是無數刀影子,之間刀光飛舞,譚松的弟子們十有六七都發出劇烈的慘叫。

眾人緩過神來,才發現剛剛發出慘叫的弟子雙手大拇指都齊齊斷裂。

並且,流浪漢揮舞到氣,將所有的斷指化為齏粉,想必他是一個做事極為狠辣不給他人留後路的人。

“我砍了你們的雙手拇指,你們再也不能用劍。”流浪漢冷冷說道:“這只是對你們一個小小的警戒,你們都不無辜,魚肉鄉里、欺人太盛,便早應知今日之果。”

當然還有部分弟子沒有被制裁,流浪漢繼續冷冷說道:“沒有斷指的人好自為之。”很多新加入的弟子還未泯滅人性,也沒有過多作惡,流浪漢終於還是放了一馬。

譚松捂住流血的雙手,狠狠說道:“敢問閣下尊姓大名。”

流浪漢一聲冷笑:“怎麼,你想抬出白青的名號嗎?”

譚松大驚,他正有此意,青松武館本就是白青手下的狗,充當著眼線以及做一些髒活。

“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我就是燕趙。”燕趙厲色正聲道:“今日來,一來奉勸各位回頭是岸;”他的聲音很低,但是每一個字都不敢不讓人聽得清楚:“再者,譚松,說出來吧,白青在哪?”

譚松一聽自己的小九九被看穿,心中也有一絲慌亂,他實在不知道燕趙打的什麼算盤;也不知道這到底是何方神聖,竟然一點不懼怕自己的靠山白青。

高手他譚松見過不知道多少,但是這麼狠辣的正派高手還是第一次見。

正在他心慌意亂思考對策之際,一聲慘叫驚擾他回到現實,發出慘叫的人正是孫信。

不過慘叫的是隻有一隻胳膊的孫信,孫信僅有的右手捂著右臂的傷口處,豆大的汗珠從額頭上滾落下來。

他的雙眼神情複雜,有委屈、不甘還有憤怒,甚至還有一絲祈求。作為人前惡霸,他何曾受過這種委屈。

“你回答的太慢了!”燕趙慢條斯理地說道,宛如一尊殺神,轉而又慢慢說道:“半月前,你禍害了南山村一個妙齡少女,還打死了她的哥哥,要你一隻手臂不過分吧?”

孫信此時如同一條喪家之犬一般,驚恐看著燕趙。

“少俠,好商量,你看你有什麼需求都可以像我們提出,我們儘量滿足你。”譚松此時還在想著緩兵之計,門下早有弟子去通知白青,他唯一需要做的是等。

“回答錯誤。”燕趙冷冷吐出幾個字,隨手又是一刀,這一次沒有慘叫。

只因為孫信再也叫不出來了,一顆人頭,滿帶著憤怒、不甘和悔恨的人頭就這麼滾到了譚松的腳下。

“繼續。”燕趙示意道。

譚松實在不敢出賣白青,燕趙固然可怕,白青更是可怖萬分。

“既然橫豎都是死,索性和你拼命了,誰也別好過。”孫信的死徹底激發了譚松的怒意,他徹底紅了雙眼,亂了神志。

四個指頭看看握住劍,向著燕趙劈砍而來。

這等程度的攻擊,何必過於在意,燕趙反手一刀,挑在了譚松握劍的右手上,長劍哐啷一聲掉在地上。

隨即一刀橫劈在胸前:“我不會輕易讓你死的,你所受的痛苦還不夠,死的太痛快對你不太公平。”

譚松當胸正中一計,巨大的傷口不斷有血水噴湧而出,從他的嘴角也慢慢滲透出血絲,傷口他尚且還能忍受,無奈隨著刀傷,他彷彿墜入冰窖一般,每一個呼吸都牽扯著刺骨的寒意。

與此同時燕趙並沒有閒著,刀光四起,每一刀都精準砍下一個弟子的頭顱,這些人頭不偏不倚地落在譚松面前。

譚松驚駭,他的眼前宛如一幅地獄圖,死去的弟子頭顱雙目圓睜狠狠看著他,即使他閉著雙眼,卻也感受到利劍一般的目光。

“有趣嗎?”燕趙停止了殺伐,彎下身子充滿笑意地看著他,這是燕趙第一次笑,卻沒人能在這個笑裡感受到溫暖。

於是,一堆人頭面前,一個笑著的人對著一個驚恐的人,一幅奇怪的畫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