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郡近來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動盪之中,襲擊事件如雨後春筍般頻繁發生,給原本寧靜的城鎮帶來了深重的憂慮和恐慌。
然而,在這波亂之中,卻有一個令人驚訝的現象浮現——受害者們往往是那些平日裡以魚肉百姓、無惡不作而臭名昭著的武館惡霸。青松武館,學徒們正在統一練習武術。
青松武館,作為東郡的一方霸主,素來以強大的武力和囂張的氣焰著稱。武館內,學徒們正在勤奮地練習武藝,渴望有朝一日能繼承武館的光榮傳統,繼續在東郡稱霸一方。
然而,就在這個看似平靜的時刻,一聲突兀的異響打破了武館的寧靜。緊接著,又是一聲慘叫,一名弟子痛苦地摔倒在地,哀嚎不已。
異樣的響動驚擾了眾人,緊接著又是一聲,武館眾人連忙躲閃,一個黑影重重摔倒在地哀嚎起來。
武館館主譚松看清摔倒在地的是自己門下弟子,不禁大怒,青松武館在東郡屹立多年,一直都是他們欺負別人,還從沒有人敢在太歲頭上動土。
是誰竟敢如此囂張?
可隨即他發現了一件奇怪的事情—一個流浪漢,沒錯,貨真價實的流浪漢。
這個流浪漢正斜躺在青松武館門口的石獅子邊,雙眼迷離,拿著一個酒壺正在一口一口喝著酒。
酒氣濃郁,被流浪漢如同喝水一般猛灌在口中彷彿他喝的不是酒,而是水。
他將酒壺舉至唇邊,再次猛灌了一口烈酒。酒水順著他的嘴角流下,與鬍渣交織在一起,形成一幅獨特的畫面。
譚松皺了皺眉,青松武館在本地知名度不低,普通民眾都望而卻步,更何況是叫花子、流浪漢之流,眼前的這個人一定有古怪。
但是,他仍然客套地問了一句:“請問,閣下是哪路高手?為何欺辱我門下弟子?”
流浪漢不理不睬,他的眼中似乎只有美酒,譚松很是生氣,但卻並沒有表現出了。
但是他的大弟子孫信忍不住跳出來了,一直以來,青松武館在當地乃至江湖中沒人不給面子。而眼前,一個流浪漢,竟然如此狂妄。
“問你話呢,臭叫花子。”孫信憤怒道,伴隨而出的是他的劍。
譚松在江湖中出名的是三十六路陰陽劍,這套劍法陰毒異常,劍中暗藏殺招,狠辣異常。孫信作為大弟子也是頗得譚松真傳。
人未到,劍先至。
寒芒掃射,光芒直逼流浪漢肩膀,他想留活口。
陰陽劍素來以變化多端,孫信也對劍法修行異常刻苦,其他弟子們紛紛在後面較叫好,大師兄出手也算是出了一口惡氣。
一個小小的流浪漢竟然敢在青松武館撒野?還敢打傷他們青松武館的弟子?實在是不知死活!
從來都只有他們青松武館欺負別人!可是喜歡欺負的人卻往往不能容忍被欺!
孫信使出這一劍之後便停在當場,對其他弟子來說,他們認為大師兄出手,一劍就已經夠了。
一劍,流浪漢非死即傷,嚇也嚇死。
但是,只有孫信自己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這一劍確實刺出去了,也確實到了燕趙的身前,但是就僅僅如此而已。
長劍再也動彈不了了,刺不進去,也拔不出來。
孫信暗自運勁,想要解除這個狀態,但是一身內勁卻如泥牛入海,在此情況下,拼勁全力不斷加大想要再次進攻。
卻沒想到,此時手上一鬆,整個人在反作用力下向後狠狠倒去,重重摔倒在地上。
孫信起身,一臉怒意,再次舉劍。
“退下,你不是他的對手。”譚松發生制止,同時對著流浪漢道:“閣下看來一定是要和我們為敵?”
譚松混跡江湖幾十年,顯然也不是什麼善茬,眨眼間,一柄長劍便已經出現手上,尋常人很難看清他是在什麼時候拔劍。
陰陽劍法詭異難測,一劍刺向流浪漢。
“砰!”
一刀一劍,懸停半空。
流浪漢雖然人很邋遢,但是刀身泛著青光,甚至有一絲寒意。
刀劍以流星般的速度碰撞,眨眼間已是十來招。
譚松已經不耐煩了,他只想儘快解決戰鬥。和一個籍籍無名的流浪漢爭鬥,無論輸贏,都會為江湖恥笑。
但無論如何,人,能笑的時候不應該知足嗎?
譚松劍影紛飛,一劍全力刺向流浪漢前胸。
不出意料,青色小刀格擋,隨即譚鬆脫手,長劍就這麼懸停在半空。
他放棄了自己的攻擊武器,這無疑是自尋死路。但他既然做出這個決定,就代表一定有他的打算。
狡兔三窟,雖然長劍失去,但譚鬆手上突然出現一柄三寸小劍。可是流浪漢見不到,就連弟子雖然知道陰陽劍法路數,但是他們看不清也做不到譚松這般鬼魅無形。
陰陽兩劍本來是配合攻擊使用,變換無窮的。
但是此時譚松一棄一取,是因為他想快速結束戰鬥,成名江湖已久的人總有一種自信,過於執著於自己的判斷。
可,人生不如意事十之八九。
流浪漢沒有死,短劍自然也沒有得手,“它”就那麼靜靜停在流浪漢胸前。
譚松瞪大了眼睛,看著流浪漢胸前的短劍,它似乎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所阻擋,無法再前進分毫。他的瞳孔中映出那把刀,那把原本平凡無奇的刀,此刻卻覆蓋著一層厚厚的冰霜,散發著刺骨的寒意。
譚松的心中湧起一股不祥的預感,他嘗試著用內力將短劍推進,但那股寒意卻如同潮水般湧來,瞬間侵入了他的經脈。他感到一股巨大的力道從刀上反彈回來,如同被巨錘擊中一般,整個人向後倒飛出去。
“噗!”一口鮮血從譚松的口中噴出,他感到五臟六腑都彷彿被這股寒意凍結,身體如同被千萬根冰針穿透,疼痛難當。他掙扎著想要站起來,但雙腿卻如同灌了鉛一般沉重,無法動彈。
流浪漢緩緩抬起頭,他的眼中閃爍著冰冷的光芒,彷彿一個從冰窖中走出的死神。他一步步走向譚松,手中的刀上冰霜越聚越厚,彷彿要將整個世界都凍結在他的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