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回了寢殿,往浴池邊走去。
阿雙把扶淵往軟榻上一放,正想起身去尋睡袍,手腕被扶淵扣住。
輕輕一扯,阿雙毫無防備,一頭撲進扶淵懷裡。
鼻子磕在他下巴上,疼得阿雙直皺眉。
“幹什麼呀!”阿雙氣鼓鼓地撐起胳膊,揮手在扶淵胸前打了一拳。
扶淵睜開微眯著的眸子,抬手捧起阿雙的臉頰,輕輕替她揉了揉發紅的鼻尖。
“你要去哪裡?”扶淵低聲開口問道。
“給你找睡袍。”
“今夜不需要。”
“你......唔......”
還不等阿雙有所反應,扶淵便按住她的後腦勺吻了上去。
呼吸糾纏,唇齒相依,溫度節節攀升......
飄散在室內的白色水汽似乎也染上了不可言說的欲色。
待得二人分開,面上皆是一片嫣紅。
扶淵是醉的,阿雙是憋的。
看著阿雙呼吸不暢大口喘氣的模樣,扶淵低低笑了起來,胸膛微微震動。
漆黑的眸子如墨般化開,妄念織成一張大網,牢牢將阿雙鎖住。
阿雙被他的眸色吸引,情不自禁撫上扶淵的眉骨。
她覺得,無論再看千年萬年,扶淵這雙漆黑的眸子,她也永遠都看不夠。
阿雙發覺扶淵今日格外愛笑,趴在他身上忍不住問道:“就這麼高興嗎?”
扶淵任由阿雙的手指在自已臉上放肆,彎著眉眼答道:“是啊,很高興。”
“若是夫人親自替我寬衣沐浴,那就更高興了。”
阿雙手指輕輕戳著扶淵下巴上冒出來的胡茬,金色的眸子閃了閃。
佯裝生氣地質問道:“好你個扶淵,才把我娶進門,就想使喚我伺候你了?”
扶淵聞言劍眉微挑,“既然夫人不願,那就讓為夫來伺候夫人吧。”
話音落下,利落翻身而上,長指就已經挑開了阿雙的腰帶。
胸前衣襟散開,露出一片白皙的肌膚和優美的曲線。
扶淵垂眸看了一眼,阿雙連忙伸手捂住,低聲罵了一句:“臭流氓。”
扶淵無奈地笑了笑,“我們已經是夫妻了,怎麼能算是流氓呢?我可不認。”
“走吧,為夫伺候你沐浴更衣。”
說完一把將人抱起,轉身往屏風後的浴池行去。
阿雙被扶淵穩穩抱著,看他步伐矯健的樣子,問道:“你沒喝醉啊?”
扶淵笑了笑,“再喝上三天三夜也醉不了。”
“那你剛才做什麼那副模樣?”
“酒不醉人人自醉。”
......
夜色漸深,半月正懸,繁星點點。
幽幽冥界一片寂靜。
阿雙只著一件赤紅色小衣坐在池子裡。
池子裡沒放多少水,坐著也只淹到腰際。
扶淵赤裸著上身,在身後為她梳理著齊腰的銀髮。
燭火葳蕤,水汽氤氳。
水珠從兩人白皙的肌膚上滑落,濺起小朵小朵水花。
忽地,阿雙察覺到扶淵緩緩靠近的身子,帶著異於平常的熾熱溫度。
正想回頭,纖腰就被一隻有力的胳膊摟住。
扶淵埋首在阿雙的耳邊,沿著她修長的脖頸又親又吮。
落下一片細細密密的紅痕。
另一隻手沿著腰部的曲線,一路緩緩向上。
遇到阻隔的布料,長指一掀,鑽了進去,握住軟綿綿的雲。
指尖無意刮蹭到,使得阿雙忍不住嚶嚀出聲。
不過小貓似的一聲輕嚀,在這種特殊的環境下,卻如同能燎原的星星之火。
一發不可收拾。
扶淵的瞳孔墨色漸深,兩隻手都膩在阿雙身前。
瞥了眼那礙事的紅色,張嘴叼住她脖子後的細繩,腦袋一歪,就將繫好的結扯散。
至此,兩人算是徹底坦誠相待了。
扶淵喉結上下滾動,唇舌流連在阿雙每一寸肌膚之上。
阿雙只覺自已整個人都輕飄飄的,如墜雲端。
扶淵身上傳來的酒香混和著自已頭髮上的皂胰香,燻得她腦袋暈暈乎乎。
美眸半眯,眼神逐漸失焦,呼吸也變得急促起來,喉間時不時溢位兩聲嬌喘。
全身的感官都被無限放大,扶淵所到之處,有火難息。
慢慢的,這火越灼越烈,將雲層蒸騰。
阿雙又覺自已從雲端墜落,已經恍惚的金色眸子緩緩睜開。
抱住那顆埋在身前的黑色腦袋,嬌嬌軟軟又似是帶著些委屈地喊了一聲:“扶淵~”
扶淵含糊地應了一聲,手掌在她大腿上輕輕捏了捏。
翻身坐起,將阿雙從水裡撈了出來。
赤著腳一步步走向寢殿的大床。
行動間,兩人身上的水珠顆顆消失不見。
原本還打溼貼在身上的頭髮也漸漸變得乾燥,柔順地散在空中。
大床帷幔落下,扶淵的吻也跟著落下。
阿雙不再似上次那般矜持羞澀,熱情地回應著扶淵的吻。
一雙柔荑也在他健碩的後背,沿著肌理遊走。
扶淵的呼吸愈發急促,眼尾漸漸發紅。
聽在阿雙耳裡,似是上好的催情藥。
她不禁又喊了一聲,“扶淵~”
“我在。”
扶淵的聲音沙啞,還有些緊繃。
他的大手伸向阿雙腦袋上的夜叉角,兩指捏住,輕輕淺淺揉搓起來。
“嗯~”阿雙呻吟出聲,整個人不受控制地抖了抖。
在她偏開腦袋想躲的時候,扶淵收回手,俯臥撐向下。
不止是阿雙等不及了,扶淵也已經忍耐到極限。
“啊!”阿雙輕撥出聲。
小狸花翻開肚皮,腦袋後仰,反弓起身子。
小腿沒有支撐點,懸在半空,隨著床簾一起晃動。
兩人一黑一銀髮絲交纏,難捨難分。
春宵一刻值千金,這一夜,還很漫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