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算是將你等來了。”那達謂嘆一聲說道。
姜婉晴問他:“有沒有受傷,怎麼覺得你比以前瘦了些。”
“你看錯了,我這是精悍了,不是瘦了,晚上你摸摸就知道了。”那達還是那樣,臉皮厚的讓姜婉晴自愧不如。
“虧得你都是要當爹的人了,怎麼還說這些混賬話,也不怕孩子聽到。”
那達坐進馬車裡,讓人將馬車趕進城內。
姜婉晴依偎在他懷裡,拉著他的手說:“也不知道戰爭什麼時候能結束,這樣提心吊膽的日子什麼時候能過去。”
“快了,安吉爾要熬不住了,我掌控了糧草運輸線,沒有糧草,他們寸步難行。”
下了馬車後,映入眼簾的便是一座幽靜的宅院。這座宅院與周圍的環境形成鮮明對比,彷彿獨立於塵世之外。它被鬱鬱蔥蔥的樹木環繞著,透露出一種寧靜和神秘的氣息。
走進宅院,可以看到高高的圍牆將其緊緊圍住,給人一種戒備森嚴的感覺。圍牆上爬滿了藤蔓,它們相互交織,如同一張綠色的網,為這座宅院增添了幾分生機與活力。
宅門緊閉,但門前卻擺放著一對雕刻精美的石獅子,栩栩如生,彷彿在守護著這片寧靜之地。門上鑲嵌著銅質的門環,閃爍著微弱的光芒,似乎在訴說著這座宅院曾經的輝煌。
“這個宅子以前是大周藩王的私宅,攻打瓊州的時候,他被我一箭射死,這個宅子也就歸我了。”
“我要在這裡生孩子了?”姜婉晴問道。
“嗯,趕明兒早個人牙子上門,給你找幾個接生婆,還有奶嬤嬤。”
“是該找了,估計再有一個月就該生了。”
沿著石板路向前走,就是一個偌大的庭院,裡面種滿了香樟樹。
院子裡還有幾口大缸,缸裡養著金魚還有荷花。
“金魚都養的這樣肥碩,看來以前的主人很喜歡這些。”姜婉晴看著缸裡的魚,隨口說著。
那達扶著她說:“你要是不喜歡,就把這些都換了,換上你喜歡的。”
“把這些缸挪走吧,孩子出生後,難免淘氣,指不定就掉進去了。”
“聽你的,馬上就讓人挪出去。”
儘管還有許多事情要處理,但那達哪都不去,就是要陪著姜婉晴。
一日不見如隔三秋。
大半年時間,兩個人只能通訊,這根本就是隔靴搔癢。
姜婉晴靠在枕頭上,那達的腦袋靠在她的肚子上,靜靜的聽裡面的動靜。
可能孩子感受到了外界的變化,今天有些躁動不安,屢次踢姜婉晴的肚子,那達聽到孩子撲騰的亂動,惹得那達哈哈大笑。
“他可真活潑,將來一定是個能騎馬射箭的好小子。”
姜婉晴輕輕的觸控著那達的頭髮說:“要是女兒呢?”
“女兒也能騎馬射箭,都一樣,我都喜歡。”
消磨了一天的時光,兩個人只要對視一眼都是火光。但姜婉晴的身體不允許,所以這些火光只能任由它燃燒,沒辦法消滅。
晚上,兩個人脫了衣服躺在一起時,對那達更是考驗。他身上燙的很,所有的血氣都在衝向某一處。
翻來覆去的睡不著,惹得姜婉晴也不得清淨。
最後姜婉晴看他可憐,只能用手去安撫他。
那達驚奇的看著姜婉晴,說:“你還會這個?”
“別說了,要是孩子聽到怎麼辦,還不是你睡不著,擾得人沒清淨。”姜婉晴喃喃的抱怨著。
她不會啊,只不過試著來而已。
幸虧那達比較激動,也沒怎麼費勁,總算是讓他放鬆了一回。
兩個人清理過後,才重新睡下。
那達起的很早,他輕輕在姜婉晴的臉上親了一下說:“我走了,你想什麼時候起,就什麼時候起。”
姜婉晴迷迷糊糊的說:“走吧。”
吃了早飯,管家去找人牙子來,找接生婆和奶嬤嬤都不是小事,要看人品,而且會擔心有各種疾病,所以要早早準備。
人牙子體型有些胖,說話更是討巧。
一見面就誇姜婉晴的美貌,又說她有福氣,這一胎一定是兒子。
天下間的人牙子都差不多,花言巧語、能說會道。
“識不識字都無所謂,重要的是脾氣要溫和,人也要乾淨,奶嬤嬤要能照顧孩子,至於接生婆,當然是經驗越多越好。”
人牙子和和氣氣的說:“夫人放心,我找的人肯定讓夫人滿意。這個接生婆會些藥理,在我們這很有名氣,從前也是知書達禮的官夫人,這世道不好,才做了接生婆。”
“既是這樣,那就先請來看看,要真是這樣,絕不會少了你的好處。”姜婉晴將杏仁露放下,慢條斯理的說道。
“人都等在角門處了,只等夫人放話。”
“請進來吧。”
不多時,一個穿著深褐色短衣,頭上戴著木簪子的女人出現。
她只低著頭,低聲低語的說:“夫人好。”
姜婉晴站起來說:“抬頭讓我看看。”
女人緩緩的抬起頭來,姜婉晴大吃一驚的說:“舅母?”
她有些不敢確定,畢竟好些年沒見了。
在父母沒去世之前,她見過舅母三回,後來舅舅一家被貶,加上父母去世,再也沒了聯絡。
女人還不知發生了何事,只是頓頓的看著姜婉晴。
“夫人認識我?”
“我是婉晴啊,舅母不記得我了麼?”
“你......你是婉晴,你竟然長這麼大了!”
人牙子一看,這是認識啊。忙說:“誒呦,這可真是緣分,我今早上就聽喜鵲在頭上叫,原來竟然是這等好事,恭喜夫人,賀喜夫人了。”
人牙子的嘴比花還厲害,說的天花亂墜,不過是為了討些賞錢。
姜婉晴用錢打發了人牙子,拉著舅母坐下,眼含淚光的說:“舅母何至於此,接生婆這樣的活,您怎麼能幹。”
接生婆都是些窮苦婦人活不下去了,才幹的活計,因為總是見血光,所以大家不待見這樣的人,但又需要這些人。
“都是為了活下去,你舅舅早就不做官了,家裡沒了銀錢,只能出來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