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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暗殺

兩日後的晚上,狼嚎聲此起彼伏,今晚註定是個不眠夜。

姜婉晴躲進那達的懷裡,她還用手捂住耳朵,只是無濟於事。

那達笑著將姜婉晴的手挪開,說:“這麼久了,還沒適應啊。”

姜婉晴心裡想著這要怎麼適應,多嚇人。

“它們不敢過來,你安心睡吧。”

她知道,周圍有人看著,還有火把,只是這裡空曠,又是在寂寥的夜裡,所以聲音才會傳得這麼遠,這樣撼動人心。

那達又說起自已小時候的事,他輕聲哄著姜婉晴。

“有人。”

值夜的下屬突然發出訊號,那達下意識的說了這兩個字。

他馬上起身,利索的帶上刀,並叮囑姜婉晴:“不要走出氈房,就在這裡等我。”

姜婉晴茫然的點點頭,她知道外面危險,但自已出去就是添亂,所以不敢輕舉妄動。

蒙哥汗為了給那達一個教訓,竟然派幾百人組成的小隊到這裡暗殺那達。

那達帶領屬下殊死搏鬥,他刀法好,騎術了得,幾個回合下來,外面已經倒下十幾個人。

大家都說那達是“戴沁”,也就是戰神。

原以為是誇大其詞的話,但現在看來,那達的確讓人敬佩。

雙方經過幾個時辰的纏鬥,那達手起刀落,下手穩準狠,已經殺紅了眼。最終蒙哥汗的人落荒而逃,那達的下屬也有幾個受傷的。

這一場暗殺,以那達大獲全勝告終。

科倫終於鬆了一口氣,有了這次的教訓,蒙哥汗以後絕對不會輕舉妄動。

那達的臉上沾著血,身上也有髒汙。他來到河邊清洗自已,生怕自已這個模樣嚇到姜婉晴。

科倫找不到那達,才知道他去河邊了。

“你什麼時候這麼臭講究了?”科倫站在河邊,帶著奚落的語氣。

那達頭也不回的繼續沖洗身體說:“我怕嚇到婉晴。”

又是為了這個女人,科倫忍不住說:“為了她,你還能做出多少事來。安安穩穩的將博爾貼娶了,咱們現在還在腹地喝酒吃肉。”

“你這麼喜歡博爾貼,乾脆將她娶了算了。”那達轉過身去,半開著玩笑說道。

科倫將水潑到那達的背上說:“放屁,她又看不上我,再說誰想娶那個瘋女人。”

“那你為什麼要委屈我,你兄弟的命不是命麼。”那達讓科倫繼續潑水,正好沒有人洗後背。

科倫說:“她對你不一樣,在你身邊,博爾貼溫順的像是小綿羊。”

那達趁科倫不注意,一下將他按倒在河裡,說:“我沒看見小羊,倒是看見一頭猛獸。”

兩個人在水中打鬧起來,科倫本來就是站在岸邊洗手的,現在全身都溼了,不得不將衣服脫了徹底清洗。

那達卻跑了,還告訴科倫,他要摟著妻子睡覺去了,讓他這個孤家寡人摟著羊睡吧。

姜婉晴覺得自已以前還是將日子想的太美好了,她實在擔心那達的安危,擔心他受傷,外面刀劍相搏的聲音傳來。

她只能去臆想,去揣測那達無事。

終於外面沒了聲音,但那達還是沒回來。

等了許久,總算聽到那達的腳步聲,姜婉晴的心才算是放下一半,等他走進氈房,看見那達相安無事的活著,她的心才徹底放下來。

“沒事吧,外面怎麼樣了?”姜婉晴挽著他的胳膊,關心的問道。

那達輕鬆的說:“不是大事,蒙哥汗的人走了,咱們睡咱們的。”

姜婉晴有些愧疚,都是因為自已才給那達帶來了威脅。她想知道那達有沒有受傷,所以主動去解他的衣服。

“這麼著急?”那達笑呵呵的問道,語氣中還帶著點雀躍。

他覺得姜婉晴終於體會到這事的好處了,他們以後可以多做些這樣的趣事。

但其實姜婉晴和他談的根本不是一件事,她溫柔的說:“能不著急麼,聽到外面的聲音,我都......”

還沒等姜婉晴說完,那達便堵住了她的嘴。

就沒有一刻是正經的,姜婉晴忙將他推開,還沒說完正事呢。

那達還疑惑的看著姜婉晴:“怎麼了?”

“咱們說會話,你受沒受傷?”

“你不是著急麼,咱們先幹大事。”

姜婉晴覺得自已即便是學會了塔兒語,也沒辦法好好和那達溝通,因為這個男人的腦子裡全是混賬事。

“我為你的身體擔心,我沒想別的。”

那達點頭說:“我知道你擔心我的身體,所以咱們抓緊時間解決身體上的......飢渴。”他想了想,不知道該用什麼樣的詞來描述現在的心情。

姜婉晴沒辦法阻止那達作怪的手,只能任由他的手伸向自已的腰帶。

他需要姜婉晴的安慰,需要用她的溫柔撫慰自已的心情,他身上都是肅殺之氣,殺人時的狠戾佔滿他整個身體。

他想殺人,想無時無刻的殺人。

只要姜婉晴在,他才能收放自如的應對感情。

以前他都是喝許多的酒來將自已醉倒,現在他找到了更好的法子。

姜婉晴害羞的躲藏在他身下,那達胡亂的親吻著。

他想用她身上的溫婉來理順心中的怒火,這只是一個開始。

她發現他身上還沾著水汽,是剛洗過澡的原因。她之前要求那達在鬧騰前洗澡的事,被那達記在心裡,所以不管用水方不方便,那達都會簡單沖洗一下。

還會要求女奴準備熱水,讓姜婉晴每晚都能泡澡。

那達很尊重她的習慣,也在想辦法讓那個她活的更舒服些。

正是這些處處關心她的細節,使得姜婉晴越來越放下心中的戒備,打消帶著錢逃跑的念頭。

那達覺得她有點走神了,在她的臉上輕輕一吻。

姜婉晴的心神已經不屬於自已,她嚶嚀出聲,用微弱又顫抖的聲音祈求著:“別這樣。”

這可是你說的,那達用胳膊支撐著身體,貼著她耳朵問:“那要怎麼樣?”

這個聲音姜婉晴太熟悉了,像是穿透身體的鬼魅,明知道他很危險,但又有些嚮往。

“我,我想睡覺了......”她輕聲輕語的說道。

不過這根本不可能,那達還有好多力量沒有使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