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椿桉,可怪父親?”蘇父緩緩開口。
“不怪的,相反的我很感激您。是您給了我第二次的生命。”
“是您讓我接觸到了我以前可望而不可即的事物,並且您沒有強迫過我,還願意讓我去追求我所喜愛的。”
“您也做到了毫無保留的給予我們您的愛,您給我們的不比給大哥的少。”
“如果沒有您,今天的我只會淹沒在人潮裡,一輩子只能做一個平平無奇的人。”
“我真的很慶幸那天父親和大哥選中了我。”
“我願意……”
蘇父揉了揉蘇椿桉的頭:“不怪父親就好。”
“父親把你們接回來,本就該履行好當父親的責任。”
“好了,你回去休息吧。”
蘇椿桉被收養時已經五歲了,記得很多在孤兒院的事情。
蘇父轉身走了,去了蘇母的墓前:“孩子們都長大了,我也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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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椿桉回到房間,還真的和她離開時一模一樣。
窗臺上的花也還是那一株,蘇父在她走後,會為那株花定期的澆水,養護。
蘇椿桉收到了蘇椿熙的資訊,問她今天還回不回家了,蘇椿桉將情況告訴了她,可能需要個兩三天。
蘇椿桉還和蘇椿熙說了昨天白鈺問她的事,蘇椿熙說她今天在Q信上說了,但是白鈺沒回她,可能在忙吧。
蘇椿熙又問蘇椿桉要瞞三哥到什麼時候,蘇椿桉想了想,明天或者後天。
蘇椿桉怕蘇椿曜直接跑回來,住持說過兩次驚蟄,現在不能讓他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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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的白鈺其實早就收到了蘇椿熙的訊息,他不知道怎麼回。
明明他剛和蘇椿熙走近了一些,為什麼,為什麼要這樣,都怪何池硯。
正如蘇椿桉所說,何家主今天來看望何池硯了,白鈺站在病房門口,不知道里面的人說了什麼。
何家主走出來時,神情有些落寞,離開時還安頓白鈺多關照一下他的孫兒。
白鈺露出了無邪的笑,表示自已會做到的,何家主還給白鈺包了個大紅包,白鈺沒要。
白鈺就這樣失魂落魄的回了家,沒想到白老居然在,身旁還跟著白宇婷。
“爸爸,您來了。”白鈺走到白老對面坐下。
白宇衡點點頭:“鈺兒,是不是醫院太累了?”
白鈺搖搖頭:“爸爸,我不累。”
白宇衡站起身,坐在了白鈺的旁邊,看向白宇婷:“鈺兒,你母親有話和你說。”
白鈺看向白宇婷,眼神裡帶著深深的厭惡:“您有什麼事嗎?”
白宇婷將頭抬起,言語裡帶著滿滿的愧疚:“那天的事,我不知情的,那份協議是不作數的,你能原諒母親嗎?”
白鈺看向白宇衡,白宇衡的臉上寫滿了無所謂,他對這個妹妹的耐心已經用盡了。
“那份協議上寫的很清楚了,您沒必要藉著爸爸的名義來找我了。”
“爸爸是對你存有愧疚,但我沒有,是您一而再再而三的利用我。”
白宇衡後又開口:“宇婷,以前我不出面是因為我不知道陳銖已經張狂到跑去鈺兒的學校去鬧,醫院去鬧。”
“你是被陳晨養在家裡,真是充耳不聞窗外事。”
“父親在世時,嚴令禁止白家所有人幫襯陳晨,我念你是我的妹妹,頂著父親的威壓對陳晨施於援手。”
“在知道陳銖的所作所為後,我警告過陳晨。”
“但我從來沒有想過對陳晨施壓,我對你們一家留盡了顏面。”
“今天的你卻還來求我搭橋,讓鈺兒原諒你們一家,宇婷,你怎麼想的?”
“今天,鈺兒就算不原諒你,我的鈺兒也沒有錯,錯就錯在你們一家狼心狗肺。”
白宇婷看向那個昔日疼愛自已的哥哥:“哥,白鈺,對不起,我沒有辦法。”
“我不想讓您知道我過得不好,我只能來找白鈺。”
“我嫁給陳晨後,就不是那個高高在上的白大小姐了,就只是個小小的陳夫人。”
“以前的人們看見我,都會上前恭維我,現在的人們都躲著我走,我真的沒辦法了。”
白宇婷說出這些話後,白宇衡又有了些動容,卻被白鈺打斷了思緒。
“這條路是您自已選的,不是爸爸逼您的,當時爺爺和爸爸給過你選擇的機會不是嗎?”
“魚和熊掌不可兼得,這個道理,不用我一個小輩多講了吧。”
將思緒拉回的白宇衡平靜的看向白宇婷:“你以後不要再來騷擾鈺兒了。”
“如果再有下次,我保證不會對你怎麼樣,但是我一定會撤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