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星級酒店,那這些東西應該不便宜吧?
浴室的門是敞開著的,白楚薇剛轉身要走出去,就看見了房門口站著一道高大的身影。
男人的身材優越,身高也是出挑,穿著一身西裝,領帶鬆散而開,眉眼看起來慵懶又禁慾。
白楚薇沉默了片刻,開口道:“那個,花灑弄壞了,到時候如果要賠錢的話,你就聯絡我吧。”
男人朝著她走了過來,房間裡沒開燈,不過窗簾沒拉上,外面微弱的燈光照了進來。
“壞了?”
賀荊州走進了浴室,瞬間便看見了凌亂一地的東西。
看見那裂開的花灑,他道:“這是德國進口的淋浴噴頭,價格大概在五至七萬之間。”
男人的語氣平穩散漫,像是在說五六毛錢一般。
“這麼貴?”白楚薇差點沒栽倒在地。
她走了過去,撿起地上的花灑,拿起來仔細端詳了一下,就看見那花灑的頭部完美地裂開了一道縫隙。
真是……人倒黴起來真的是喝口涼水都會刷牙縫!
她已經算到了,從山上下來的時候不會太過順利,但是,沒想到竟然能夠倒黴到這種地步。
如今師父沒能聯絡得上,她渾身上下就剩下一千塊錢了。
她看了看手裡的棗木劍,有那麼一瞬間,她都動了想要把法器賣出去的念頭了。
不過要是真賣了,到時候師父回來指定能打斷她的腿。
這可是上等的雷擊棗木劍,還是祖師爺傳下來的,據說這棗木原身可是有上千年的壽命。
價值不菲。
她把花灑放回去之後,順勢將地上的洗護用品慢慢撿起。
這花灑都這麼貴,那這些洗護用品想必也不會便宜。
賀津洲站在一旁,居高臨下的看著正在地上撿東西的女子。
她身上已經完全溼透了,淋了一身的水,原本寬鬆的旗袍完美貼在了她的身上,襯出玲瓏有致的嬌軀。
要不是今天看見她確實是有兩分本事的,他簡直都要懷疑,現在在他眼前晃的這女人是來勾引他的了。
“不用撿了。”他將身上的外套脫下,在她抬眸看向自已的時候,將外套遞給了她。
白楚薇看了一眼自已的身上,身上的旗袍雖然貼合曲線,不過並沒有露出半點兒該露的地方。
她卻沒想到,如今的模樣,雖未露出半點兒,卻比露出來的模樣更加勾人。
想了想,她還是伸手接過了男人遞過來的外套。
披在身上攏了攏。
賀津洲道:“上次你說,改命的事情是怎麼回事,可否給我看看?”
“可以。”白楚薇點了點頭:“那這裡損壞的東西,你可否先幫我墊付,我過段時間再還給你。”
這男人的命格確實是非常奇怪,按理來說,看他身上的外貌,以及那濃郁到發紫的紫氣,理應一生順遂,就算遇上磨難,也不至死才對。
這種面相,定然是坐在高位上的掌權人。
若是放在古代,不是一方帝王,便是稱霸一方的大王。
所以,她可以肯定,必然是有人利用了什麼邪術之類的,改變了他的命。
“可以。”對於賀津洲來說,這不過是不足掛齒的小錢罷了。
“那晚點我再上來給你看?我先下去洗個澡再上來。”白楚棠還在下面等著她。
白楚薇倒是並不怕她會出什麼事,反而是怕她太久不見自已,亂跑來找自已,肯定會惹出不少的事端來。
別看那小丫頭個子小小的,脾氣可爆著呢!
他看了一眼渾身上下都已經溼透了的少女,頭髮溼漉漉的,臉頰上還帶著些許的水漬,看來狼狽又惹人疼。
他難以想象,看似如此嬌柔的少女,竟然貌似是個女道士?
“嗯,我在這裡等著你。”賀津洲頷首。
白楚薇轉身離開了。
她心想,這男人看起來這麼有錢,明天應該不用去天橋底下襬攤算命了。
她並不太喜歡給人算命,因為算太多,總歸是不太好的。
這種也相當於洩露天機,不論是對自已或者是對他人,其實都並不太好。
也正是因如此,大多數學算命的人,身上都是有三弊五缺的,若是沒有,便會禍及到下一代去。
但如果是碰上非自然而為的事情,就不同了,幫助他人,不僅不會對自身有損,反而會累積下功德。
來到了樓下之後,她敲了敲門,就看見已經換上了一身乾淨衣服的小奶娃。
“自已洗好了?”白楚薇蹲下捏了捏她的臉,道:“真乖,待會兒給你衝奶奶喝。”
白楚薇從那黑色的斜掛包裡面找出了一套旗袍,進了浴室去換洗了。
她出來的時候,溼漉漉的頭髮已經吹乾了,換上了一身淺白色的旗袍,長長的頭髮披散著,看起來又純又媚。
衝了一瓶奶後,她就拿上了那斜掛包,抱起白楚棠朝著上樓去了。
來到那間總統套房門口,她按了一下門鈴,房門開啟,男人穿著一身寬鬆休閒的黑色浴袍站在門口,頭髮微溼,浴袍的胸口之處略微敞開著,若是細看,便能看見那精壯的腹肌若隱若現。
見她抱著個小奶娃,那奶娃的模樣與她很是相似,懷中還抱著一個奶瓶,正睜著一雙大大的眼睛看著他,眼神滿是清澈,奶萌奶萌的。
看見賀津洲的那一刻,白楚棠那張稚嫩的小臉上展露出了一抹笑容,她對著男人伸出了手,像是示意他抱抱一樣。
“棠棠,別鬧!”
白楚薇瞥了這小丫頭一眼,見人家身上紫氣充盈,這小丫頭就想上去蹭兩口紫氣。
白楚薇看得出,這男人的性子偏清冷,應該不是喜歡孩童之人。
但讓她意外的是,下一秒,男人將自已懷中的小奶娃給抱了過去。
白楚棠沒帶猶豫,直接反手摟住了賀津洲的脖子。
她臉上綻開一抹燦爛的笑容,一雙好看的大眼睛微微眯起,要是這會兒能說話,她指定笑出來了。
“白小姐,進來吧。”男人抱著白楚棠走了進去,坐在了沙發上。
白楚薇跟在了後面,對著賀津洲道:“我不放心她一個人留在下面,讓她睡在這裡一會兒可以吧?”
“裡面有房間,白小姐可以帶她進去睡。”
“謝謝。”白楚薇也不客氣,畢竟她是給這男人看事才上來的。
“棠棠,下來進去睡覺。”白楚薇對著她道。
小丫頭還摟著賀津洲的脖子不捨得撒手,不想從他懷中下去,掛在這男人的身上半個鍾,都頂得上她修煉半天了。
“乖,下次再抱你。”
賀津洲揉了小丫頭的發頂,薄唇勾著一抹笑,清冷的目光變得柔和了些許,語氣聽著頗為寵溺,聲線低沉悅耳。
白楚棠撇了撇嘴,從男人的懷中下來了。
她抱著奶瓶,噠噠地走進了房間,自已關上門去睡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