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夜寒的人上前檢視,人早就擠的血肉模糊,連個正形也看不出。
慕容穎溪也想湊上前看一眼,被司夜寒捂住眼睛,強行按在懷裡。
溪溪看了怕是睡不著覺,
司夜寒不需要她經歷這些。
慕容穎溪睜著眼睛,眼睛忽閃忽閃的,睫毛輕輕掃在司夜寒的手心。
泰昆趕來的時候
警察剛把泰傑從車裡取出來,血肉模糊,
他心裡寒氣湧起,
慶幸自已沒有參與這些糟心事,
他從始至終都是被矇蔽的那個。
後面的事情全部由當地警察接手了,泰昆作為負責人,被警方直接帶回警局調查。
司夜寒和慕容穎溪配合完成一份筆錄後,決定當天就返回Y市。
沈從修不滿,
他們才剛來,
衣服都沒換就要走,
打死也不可以。
“老大,我們過了節在回去吧!”
“我們好不容易過來,還經歷了這麼驚心動魄的事情,總要有點補償吧”,
“我看你玩的挺開心的,”
“我這不是怕你太累,主動幫你分擔一點。”
司夜寒抿著唇,墨色的眸子望著他,
沈從修梗著脖子直視回去,
慕容穎溪手裡一熱,蘇青青不知不覺走到她旁邊,牽著她的手,眼裡露出關切的神色。
才幾天,
蘇青青就跟他們混熟了,
她也發怵,
但是她也想玩了再回去,同時擔心沈從修被揍。
慕容穎溪覺得有戲,蘇青青和沈從修還是蠻配的,
萬一她成就了一段佳話呢,
嘿嘿嘿,
想到就要做到,
她立刻拉住司夜寒,“我也想多待幾天。”
司夜寒無奈,他不是沒看見她的小動作,
原本怕她著急的,
停留幾天也沒問題,
影一已經在醫院接受治療,不是什麼疑難雜症,現在已經脫離危險了,
司夜寒點點頭,同意了。
沈從修放聲歡呼,
他決定了以後慕容穎溪就是他的神,
他是發現了嫂子的話超級管用,
簡直就是司夜寒的剋星,
只要他抱緊這跟金大腿,還愁搞不定老大麼。
沈從修發現了新大陸,笑的像個傻子。
其他幾個人也相視一笑。
因綁架、蓄意謀殺及飆車,泰傑的事情在當地引起極其惡劣的影響,
當地政府也被指責不作為,
以警察為首的當地人開始各種自查整改。
為了挽回負面形象,政府請設計師裝點城市,傾盡全力打造不一樣的潑水節,力圖透過這種方式提升大家的好感。
這個想法正好深得慕容穎溪一群人的心,
這是邊柵有史以來最隆重的一個潑水節。
慕容穎溪抽空去醫院看了影一,
他已無大礙,
可以在護工的幫助下吃一些流食,但是整個人還是顯得異常疲倦,
大部分時間都是睡眠的狀態。
慕容穎溪有很多話想問他,又覺得不是時候,
她自已都覺得從沒有見過那麼虛弱的男人,
印象裡,
影一還是比賽時以一敵百的形象。
所以真不是什麼是絕對的,
她讓護工照顧好他,留下必要的安保人員後,
慕容穎溪唏噓著離開了醫院。
據說水潑的越多,那個人獲得的祝福就越多,
慕容穎溪帶頭,衝進當地的商店裡專挑大的桶買,越大越好的,
她提不動,
還有司夜寒,
她相信她老公一定可以。
沈從修覺得太殘暴了,
他都只是買了一把水槍,還認真考慮過,
他大哥他不敢,嫂子不能得罪意思一下,蘇青青他不意思下手,
只剩難兄難弟的兩人給他練手,
要不然就是倒黴的路人。
這麼一看她比自已想的還不做個人,無恥。
司夜寒嘴角狂抽,
溪溪是真的看得起他,為了不讓自已太辛苦,他果斷從根源上掐斷溪溪的想法。
“溪溪,那個桶太大了“,
“有嗎,大的好使”,
“問題很費勁”,
“有你的啊”,
“溪溪,你有沒有想過,等你抬起桶,你早就被人家潑一身了”,
“光抬起來就很浪費時間,你還躲不開,這不現成的靶子麼”,
“你看看那個槍,想瞄準誰都行。”
慕容穎溪陷入沉思,貌似真的是這樣。
她是來潑人的,
本末倒置可不行。
在司夜寒一眾人欣慰的目光中,她選擇了跟沈從修一樣的水槍,
還是挑大的拿。
沈從修暗中鬆了一口氣,
他能保住他的清白了,
到時候要是嫂子瘋狂潑他,他不能保證不上頭,然後瘋狂報復回去,
再然後他就會死的很慘。
潑水節那天,
整個小城的人都出來了,
人們臉上洋溢著幸福的笑容,
自然的接受著他人的祝福。
慕容穎溪簡直玩瘋了,
誰還管哥不哥,嫂不嫂的,潑就完事了。
沈從修無數次對戰慕容穎溪,然後他每次都要顫抖幾下,
他眼睜睜的看著水槍的水全滋在司夜寒身上,慕容穎溪躲在司夜寒後邊奸笑,
司夜寒冷著臉被滋著,
在他糾結潑還是不潑的時候,慕容穎溪探出頭,澆的他全身滴水。
就沒有這樣作弊的,
寶寶心裡苦,但寶寶不說。
蘇青青他們爆笑,看著他自已去找虐,人家都是柿子挑軟的捏,他偏偏要去剛那個最硬的。
活該!
一天下來,
沈從修被滋的眼睛疼,只能無奈退出戰場,
沒了他,畫面變得很和諧,
大家都是意思一下,一致對外,
瞬間覺得他被拋棄了,直接沒愛。
另一邊影一一個人獨自在醫院,
幾天沒看見慕容穎溪他們了,
他向保鏢打聽,
才知道人家都去過潑水節了,
哪裡還管他的死活,
總之就是他們快樂與他無關,
影一有點抑鬱。
慕容穎溪是是躺著回Y市的,
開心的代價就是她病了,唯獨只有她一個人重感冒,
她在心裡詛咒她自已。
沈從修故意甩著胳膊,
一次又一次的從她面前大搖大擺的經過,氣的她咬牙切齒的,
“老公,他嘲笑我。”
“我難受!”
“我揍他!”
“大哥,這個不怪我吧!”
“我有走路的權利啊!”
“溪溪說有就有!”
沈從修一口氣上不來,他比竇娥還冤。
冤屈的他,
被司夜寒趕去擦地板了,
酒店的地板啊,
明明不需要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