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在九素面前，以上這些統統都是浮雲。2.4699乘以10的41次方……這比銀河系的總功率數還要高六千多倍！

不過倒是還沒有達到卡氏四級文明（宇宙級文明，功率門檻為10的46次方瓦特。順便一提，現在觀測到的宇宙所有恆星總功率大約為2乘以10的49次方瓦特，算上黑洞、類星體、暗物質之類的東西還能再增加20倍左右，而這也就是現在所觀測到的整個宇宙的總功率了。按照卡氏文明等級計算公式，這個總功率對應4.46級文明）的水平。

但……真的如此嗎？

別忘了，這個數字的單位可不是瓦特，九素說這是她“達到混元境”之後的進步幅度，也就是說，這個數字的單位其實是一個新晉的混元金仙……最起碼也是一個即將突破至混元的巔峰大羅金仙！

巔峰大羅的輸出功率是多少？

九素曾說，地球不爆炸，大羅不會掛。想來核爆之類的攻擊，對於大羅境來說，也只是小兒科了。雖然功率輸出與耐受是兩個概念，不過二者之間大致是對應關係（就像戰艦，有多厚的裝甲大概就有多大口徑的火炮），所以這裡就假設大羅的功率等於核爆好了，而且是等於一個很小的核爆——廣島的喜從天降，則一個巔峰大羅的功率約為1.8乘以10的20次方瓦特——等等，這個數字比地球接收到的太陽功率還要大差不多900倍誒，換算成卡氏文明等級，差不多等於1.4級，廣島核爆能量有那麼誇張嗎？

好吧，“小男孩”的總能量其實並不大，只有1.5萬噸當量，但因為這些能量是在微秒級的時間內釋放的，所以爆炸的功率才顯得非常大。

假如這就是大羅的功率，那麼九素的輸出功率就要去到六級（神靈文明）甚至七級都打不住……

據說四級文明就有能力按照自己的需要來設計宇宙，從而讓宇宙呈現某些不自然的人工干涉的狀態。但因為並沒有觀測到那種痕跡，所以四級以上的文明被認為不存在……

（按：這裡說的是尼古拉-卡爾的“文明能耗分級體系”，跟大家常說的那個不知來歷的“文明十級劃分”不一樣。在這個分級系統中，五級就已經是神級文明瞭；六級是神靈級，可穿越時空，進入多元宇宙；七級為最高階未知級或者說創世級——但後面這兩級不像前面五級一樣，有理論有資料有判斷標準有說服力，所以應該只是後人牽強附會的臆想，不用理會）

不過……把放飛的思緒都收回腦中，餘早予看了看旁邊的九素：

這位就是神！

這麼一想的話，剛剛那些事倒也理所當然……

不，還是不對！

——————

“九素小姐，”餘早予終於還是沒有能按耐住自己的好奇心，“您說的這個數，是以巔峰的大羅金仙為單位的吧？”

“嗯……算是吧，”九素說道，“如果只看輸出，巔峰大羅境與新晉混元境相差確實不大；某些突破比較早，不等修為達到巔峰就突破的混元境甚至還不如巔峰大羅。”

“可是……這也太難以想象了，”餘早予已經有些口吃了，“我記得您曾說過，大羅金仙只有遇到小行星撞地球那種攻擊，才有可能死亡，所以我暫且把大羅境的輸出水平想定成了跟核爆相等；但這麼一來，您的輸出功率就要超過全宇宙的總功率一兩個文明等級了。而且，如果大羅金仙的輸出真的能達到核爆的等級，這個蝸牛殼子……”

他豎起食指朝上指了指……其實身處於這個蝸牛殼子裡，不管朝哪個方向指，都是指向蝸牛殼；

不過眾人都覺得，似乎就應該這麼指才對。

“……應該也能一直在宇宙空間中維持吧？”餘早予說道，“只要不特別去某些危險的地方。”

“你想多了，”九素說道，“首先，宇宙比你所知道的要大，大得多……也別說是你們，即便是我們，到現在也還不知道宇宙究竟有多大——我們所知的宇宙，比你們所知的宇宙，要大得多。實際上，現在就有一位混元境，為了探知宇宙大小在努力……他名叫莍原，在成為混元境之後，為了探尋未知世界，不斷向深空推進，迄今已經走了上千年了，但直到今天，他的路依然沒有走到盡頭。”

“會不會已經……”餘早予急忙道，雖然沒有說下面的話，但是大家都明白他的意思。

“不會！”九素說道，“他留下來的信標仍然完好，所以肯定沒有遭遇不測。”

“信標？”眾人都下意識地問道。

“用自己的一點法力固化後形成的東西，”說著話，九素一攤手，手上出現一個小小的光球，“宇宙太大，又沒有路標之類的東西，即使是我們，在其中亂闖也是會迷路的。為了不迷路，我們創造了這個法術，用於標記位置。一開始是用來標記星球特別是地球的位置，畢竟這裡是故鄉；後來也用來標記朋友的位置，以用於訪友、聚會等等；小魏那個護腕裡面，就有我和九玄的信標……”

眾人又看向魏承恭，確切地說是看向魏承恭的手腕，包括他自己也在看。

“……再後來，我們也用這東西來互相傳遞訊息——算是手機的宇宙版吧。”九素說道，“作為混元境的法力固化後的產物，它與主人休慼與共。主人的狀況也會反映到它身上，比如現在，透過它，我們能知道，莍原那傢伙此時在睡覺——嗯，他一直在睡覺，一夢千年了屬於是。”

眾人：“……”

趙毅：“好可憐啊……只能用睡覺來打發無聊的時間。”

“那怎麼可能？”九素失笑，“他只是懶得理我們罷了，別忘了有傳送門。我要是他，覺得無聊了，就在剛到達的地方留一個信標，然後就可以回地球或者去別的什麼星球又或者找某個朋友去玩；等玩夠了，又回到那個信標之處，就可以繼續向前進了。”

眾人：“……”

“素姐，”魏承恭舉手——不是為了發言，而是示意手上的護腕，“您說這東西有通訊功能，是不是以後我們能隨時通訊了？”

“還不行，”九素說道，“想要使用這東西需要很強的修為，最起碼也得是大羅境，你現在還用不了。”

轉頭看向餘早予，繼續先前的話題：“總之，宇宙是很大的，遠遠超過你的想象。即使是我們，在其中也不過是滄海一粟。說我們的功率超過宇宙……我們可不敢說這話。

然後，你既然知道核爆的功率，就該知道，核爆的功率其實並不比那顆大隕石差，只是總能量比較低罷了，所以如果用核彈攻擊大羅境，是能打死的——前提是你能命中。”

魏承恭不自然地扭了下身體：大羅境尚且不能保證絕對安全，自己還是低調一些吧。

“最後，雖然大羅境可以被核爆殺死，但正如你所言，正常情況下他們的功率也足夠支撐蝸牛術在宇宙中的消耗了，”九素繼續說道，“如果大羅境不會累，不會疲倦的話。”

“……大羅境也會累麼？”魏承恭順口問道。

“會。”九素答道，“不止是大羅境，如果滿足條件，那麼即使是我們混元境，理論上應該也會感到疲倦——雖然就我所知，還沒有哪個混元境疲倦過就是了。”

眾人：“……”

“總之，小魏你雖然已經堪堪邁入修真之門，獲得了普通人難以比擬的身體，但還是要注意休息，不然可是會過勞死的哦。”九素向魏承恭嫣然一笑，說道。

隨即又轉向餘早予，說道：“大羅境進入混沌，需要使用蝸牛術，但這個術的消耗對大羅境而言，是非常大的，即使不去到地底或者太陽上那種極端環境中也是如此。

雖然如此，就像你說的，以大羅境的功率，倒也不至於支撐不住。只不過，長時間進行某種單調的工作，人類就會覺得枯燥，無聊，注意力不集中，精神狀態不佳……等等，進而工作效率就會下降。大羅境施展蝸牛術時候的情況也差不多，長時間維持蝸牛術，大羅境也會累，產生靈氣並將靈氣轉化為法力的能力也會持續下降，持續一段時間之後，法力補充的速度會跟不上蝸牛術的消耗，於是就會消耗施法者體內的法力來補充，等到施法者體內法力也消耗殆盡，蝸牛術也就撐不下去了。

所以，用蝸牛術進入混沌，對於大羅境來說是不得已的選擇，只能持續很短時間——嗯，可能是我說的‘短時間’讓你有了誤解，你認為這個‘短時間’是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