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狼寨的土匪雖然兇狠。
但是面對紀律嚴明的正規軍時,完全不是對手。
規模越大的戰鬥,個人勇武越不重要。
組織度和紀律性才是最重要的。
此時戰場中的情況,土匪這邊已經有潰敗的跡象。
此刻的杜勇看著手下死傷慘重,原本還想拼一把。
但是當被呂布的目光盯上後,他心中知道不扯不行了。
“撤退,馬上撤入虎狼寨。”
杜勇大聲命令道。
看著那個正在向著自已靠近的殺神。
隨著命令下達,很快杜勇聚集了兩三百手下。
看著身邊比之前少了大半的手下,杜勇的心在滴血。
“你們給老子等著,等老子召集人手,不管你是誰,老子要一刀刀割下你的肉,將你剝皮抽筋。”
杜勇滿臉兇狠,看著已經被包圍的屬下,此刻為了保命帶著剩餘屬下迅速向虎狼寨逃去。
戰場內,原本還在負隅頑抗的土匪,突然自已的老大跑了。
頓時士氣如潮水般崩塌。
他們當土匪本就是混一口飯吃,現在連老大都跑了,自已還打個屁。
於是紛紛投降。
“投降!我們投降!”
呂布看向紛紛丟下兵器,跪地投降的土匪。
此時早已沒有了之前的兇狠,反而一個個像是受了委屈的小媳婦。
“將軍,這些俘虜怎麼處理。”
呂布看著這群被繳械的土匪,至少有三四百人。
雖然將土匪大部殲滅,但土匪頭子卻跑了。
考慮到虎狼寨還有至少兩千土匪,他們現在沒有多餘的兵力看押這些土匪。
呂布眼神一冷。
“全部就地格殺。”呂布聲音冰冷,但心中沒有絲毫波瀾。
為將者,從沒有優柔寡斷、心慈手軟之輩。
況且,這些土匪哪個手裡沒沾過血。
“是!將軍。”
隨著士兵大手一揮。
周圍計程車兵隨即拔出馬刀,朝著中間的土匪砍去。
一時間,慘叫聲,哀嚎聲,求饒聲,怒罵聲...夾雜在一起。
猶如地獄。
但很快,聲音再次歸於平靜。
......
與此同時
杜勇眼看已經逃離戰場,暫時是鬆了一口氣。
此刻,杜勇滿腔的怒火無處發洩,只能拼命的抽打馬匹。
“他孃的,等老子回山寨召集人手,定要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杜勇心中發誓,一定要讓襲擊他的人付出百倍千倍的代價。
正當杜勇還在幻想著如何折磨呂布時。
天空中突然下起一陣箭雨。
頓時身邊的部眾就成片的中箭跌落馬下。
突如其來的襲擊將杜勇徹底打懵。
“散開快散開!”
杜勇臉色蒼白,趕忙命令部眾散開。
很顯然,這是蘇宏的傑作。
在作戰之前蘇宏就已經做好了戰鬥安排。
呂布率領騎兵擊潰土匪,蘇宏則在通往虎狼寨的山路上埋伏。
這裡是通往虎狼寨最窄的一節山路。
此番用意 ,一方面是防止虎狼寨的增援,另一方面則是阻擊土匪回去報信。
蘇宏此刻已經做好了戰鬥的準備。
在杜勇朝著他的方向逃跑時,斥候就已經將訊息報告給蘇宏。
1200名步兵正列陣迎接杜勇的到來。
萬事俱備,就等著獵物上門。
當杜勇帶領著殘兵進入射程時,蘇宏隨即下達命令:“射擊!”
雖然夜晚的射擊效果沒有白天好,但是藉助著月光加之足足五百弓箭手齊射。
這一輪射擊效果還不錯,土匪頓時就有數十人中箭跌落下馬。
由於杜勇眾人不僅
經過兩輪齊射,土匪死傷慘重。
杜勇看著不斷從頭頂呼嘯而過的箭矢,心臟都快提到了嗓子眼。
此時杜勇拼命壓低身子,躲避著襲來的箭矢。
“將軍前面有伏兵,我們要不要撤退?” 二當家滿臉驚恐的看著杜勇,詢問道。
“撤?哪裡撤?”杜勇不由露出苦笑。
後有追兵,前有伏兵,前後都是死,哪裡逃?
“加快速度,衝過去。”杜勇一咬牙,心中盤算著只要衝出這群弓兵的埋伏範圍,就有希望衝出去。
夜晚雖有月光,視野受到極大的限制,這讓杜勇誤以為前方只有弓兵。
他心中有把握衝出去。
蘇宏看著這群土匪還在加速向前中,
然而當他們經歷過箭矢的洗禮。
後面還有好戲等著他們。
“弓箭兵後退,長槍兵列陣。”隨著蘇宏下達命令。
弓兵隨即快速有序的撤到後方。
取而代之的五百長槍兵,那三米多長的長槍組成一道城牆,死死的擋在土匪的面前。
“長槍兵?”
他們知道,就憑他們這百餘輕騎,不可能衝破這長槍陣。
但前面的土匪已經來不及停止,頓時馬匹就被刺死,上面的土匪直接從上面被甩下。
後面的土匪奮力勒緊韁繩,戰馬發出嘶鳴,這才免於被刺成刺蝟。
“撤!快撤!”
杜勇顧不得後面有什麼追兵,慌忙命令道。
然而到手的鴨子,蘇宏怎麼可能讓他飛了。
“刀盾手攻擊!”蘇宏揮動手中長刀,再次下達命令。
500刀盾手頓時將其包圍。
戰鬥中,騎兵一旦失去了機動性,在步兵面前便失去優勢。
幾名刀盾兵相互配合和,一個刀盾兵和馬上的土匪交手,另一名刀盾兵一個閃身來到馬下,一刀砍向馬腿。
馬匹發出嘶鳴,摔倒在地,馬上的土匪頓時一驚,直接摔落馬下。
幾名刀盾兵頓時上前將其砍殺。
密切的配合猶如絞肉機,圍在一塊的土匪被快速絞殺。
“都別慌,給老子頂住。”眼看身邊的部下正不斷被消滅,杜勇手中臉色蒼白,心中湧起前所未有的絕望。
蘇宏看著前方的戰鬥已經沒有任何懸念。
卻突然發現一名穿著鎧甲的蘇宏,頓時明白這就是這群土匪的頭目。
於是拿出弓箭,彎弓搭箭一氣呵成,瞄準杜勇後一箭射出。
杜勇感覺胸口傳來一陣劇痛。
身邊的土匪頓時大驚失色道:“將軍中箭了!”
“什麼將軍死了?”
頓時所有土匪全都喪失了所有戰鬥的勇氣。
紛紛放下武器投降。
杜勇眼看身邊的部下紛紛投降,便知大勢已去。
看著跪在地上圍成一團的土匪。
蘇宏騎著馬,走上前去。
看到蘇宏到來。
看守土匪計程車兵恭敬道:“殿下!”
杜勇聽到“殿下”兩字頓感奇怪,心中不由暗道:“誰這麼大膽子敢用殿下自稱。”
當杜勇抬頭看時,正與蘇宏對視。
眼前這個年紀不過二十出頭,不似武將的粗獷,也不似儒將的文弱。
而是英武中帶著讀書人的儒雅,還有常人沒有貴氣。
當蘇宏靠近時,杜勇感覺眼前的年輕人有些眼熟,好像哪裡見過。
當他突然想起燕王使者拿來的那幅畫像,以及剛才士兵尊稱他為“殿下”。
“三...三皇子?!!”
杜勇雙目圓瞪,心中的震驚無以言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