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檸的身體僵了一下。
她明白謝晉澤的意思。
旅遊一段時間,假裝懷孕,領養一個嬰兒,當成是自已生的。
謝晉澤繼續道:“我知道這兩年我讓你受委屈了,明明是我的問題,你卻讓大家都覺得是你的。媽今天又在提生寶寶的事,她年紀大了,我不想她一直這麼盼下去。”
許檸一直沒懷孕,謝母找了中醫西醫甚至偏方,這一年多給許檸灌了不少亂七八糟的湯藥。
可是許檸的肚子一點兒動靜都沒有。
有動靜就奇怪了,畢竟不能生育的人,是謝晉澤。
但是許檸為了男人的名聲,把這頂不好看的帽子,主動戴上了。
許檸看著謝晉澤心疼的目光,抓著他的手:“老公,沒事的,媽說的那些,我都聽習慣了,也無所謂再聽一聽,等我們領養了寶寶,她就不會再說了。”
謝晉澤笑道:“你最善解人意了,我哪來的福氣,找到你這麼好的老婆啊?”
許檸和他十指扣著:“你對我好就行,這點委屈根本算不上什麼。”
謝晉澤拉開床頭櫃,拿出一個東西。
許檸沒見過,但看形狀也能猜出是什麼,她一下子紅了臉。
謝晉澤的額頭抵著她:“老婆,玩玩,據說這個體驗也會很棒的……”
許檸不敢讓他玩,而且自已的身體已經被別的男人碰過,她髒了。
她搖著頭拒絕,扯了謊:“來大姨媽了,不行……”
謝晉澤失望的嘆了口氣:“那好吧,等這段時間忙完,我們再好好‘玩’,我先回公司,把好訊息告訴大家。”
他走了,許檸鬆了一口氣。
謝晉澤的車沒去公司,而是去了一所公寓。
輕車熟路的開門進去,直奔臥室:“寶貝兒,咱們有錢了,想買什麼儘管說!”
床上只穿著薄紗睡衣的女人還沒睜開眼,就被謝晉澤堵住了嘴,先親了個透。
——
許檸沒想到自已會接到商懷禮的電話。
是陌生號碼,所以她沒多想就接了。
“你好,哪位?”
“謝太太,你東西落我這兒了。”
商懷禮漫不經心的嗓音一起,許檸差點冒了雞皮疙瘩!
她第一反應是看門口,然後走過去把臥室門反鎖,壓低聲音喝道:“不是說好不聯絡嗎!商懷禮,你別出爾反爾!”
商懷禮笑著道:“這麼緊張做什麼,你老公又不在家。”
許檸一皺眉:“你怎麼知道不在家?”
商懷禮手邊的桌上,是剛收到的照片。
照片上把車開到公寓的人,正是謝晉澤。
商懷禮噙著笑:“有了資金週轉,當然有得他忙的了,怎麼可能在家。”
許檸暗歎自已想多了,不想和商懷禮廢話:“落下的東西不要了,給我扔掉,以後見面當不認識,這是我們說好了的!”
她直接掛了電話,正在操作把號碼拉黑的時候,收到商懷禮發來的照片。
點開後,她渾身一震!
立馬撥了電話回去。
“不是說不要聯絡了嗎,謝太太,你這是什麼意思?”商懷禮的語氣聽起來有些欠打。
許檸的手緊緊的握著手機:“戒指還我!”
她結婚兩年,婚戒沒離手過。
那天在商懷禮的公寓,她不敢戴著和謝晉澤的結婚戒指做那種骯髒的事,所以取下來放在一旁了。
後來走得急,忘了。
這幾天她的神經都是繃緊的,完全忘了婚戒的事。
商懷禮輕笑道:“我聯絡你,就是要你來取的,你看你,像是我故意霸佔著不還似的。”
許檸沒心思和他閒扯:“快遞給我!”
商懷禮:“你是怕大家都不知道,你的戒指在我手上是嗎?”
許檸沉默了。
寄快遞,的確有風險。
商懷禮唇角勾起:“一起吃個晚飯吧,順便來取你的東西。”
“誰要和你吃晚飯!”許檸低吼道:“東西還我!”
商懷禮自顧自道:“餐廳地址等下發給你,明天我就出差了,一個星期後回來,今天不來取,我就扔掉了。”
許檸氣得咬牙。
婚戒是謝晉澤定製的,這世上獨一無二,她要是弄丟了,怎麼和謝晉澤解釋?
而且這是他們感情的見證,不能丟。
許檸匆匆換了衣服下樓,沒想到碰到了林靜芸。
“打扮這麼妖豔,去哪兒?”林靜芸和她說話一向都沒好聲氣的。
許檸只是洗了臉塗了點口紅而已,並沒有刻意打扮,要說妖豔,是她長相的問題。
眉眼如水,規規矩矩的看人一眼都像是勾引,她能有什麼辦法?
許檸帶著恭敬的微笑:“媽,薇薇約我,我要出去一會兒。”
林靜芸哼了一聲:“別總是打著你那好閨蜜的名頭在外面亂來,我兩隻眼睛可是盯著你的,你要是做出什麼對不起謝家的事,我把你母女撕碎!”
這樣的話許檸不知道聽過多少回了,已經沒什麼情緒了:“媽,薇薇剛幫咱們家解決了資金的問題,她現在找我,我不去不合適,很快就回來。”
在去見商懷禮的路上,許檸猶豫了半天,還是給沈薇發了訊息,把商懷禮約她見面、她讓沈薇背了個黑鍋的事坦白了。
她連發了幾條,沈薇沒回復,許檸心裡不安,小心翼翼的發語音:薇薇,你是不是生氣了?戒指對我很重要,我保證,拿了就走。
商懷禮訂的是包廂,許檸推門進去,就看到他翹著二郎腿,手上把玩著她的戒指。
從她進門開始,他的目光就轉到了她身上,沒再移開過。
一個女人怎麼會長成這樣。
幾年前初見的時候還是個和沈薇嬉笑打鬧的瘋丫頭,現在已經變成風韻絕佳的人妻了。
五官明明沒什麼變化,怎麼看上去,就多了讓人挪不開眼的風情了呢。
身體是發育得越來越好了,只是腦子怎麼這麼不好使,又蠢又笨!
還眼瞎,嫁給謝晉澤這樣的渣男。
商懷禮暗暗嘆了口氣。
“戒指還我。”許檸朝他伸手。
商懷禮看著細嫩的掌心,心裡有些癢癢。
這小手幾天前還緊緊的抵在他的胸膛求饒呢。
商懷禮挑眉:“一夜夫妻百日恩,咱倆風流一夜,也算半個夫妻了,再說我好歹算你們家的恩人,你怎麼這副語氣?”
這話讓許檸氣惱:“商懷禮你什麼意思,說好的不提這事的!你不怕我也不怕,真要鬧出去,咱們一起死!”
商懷禮像是聽了一個笑話:“睡一個女人就得死?我那不知道死了多少回了,你是不是高看我商懷禮的名聲了。”
許檸語噎。
這商懷禮就是個不要臉的,她打也打不過,說也說不過,心裡著急:“戒指還我!”
商懷禮站起來:“戒指我不僅要還你,還要給你戴上。”
他拉過許檸的手,抵著她的掙扎,慢慢的把戒指給她套到無名指上。
套好也沒鬆手,拉著她的手摩挲著:“看你這手上的痕跡,這戒指沒摘過吧。你幾天沒戴,你老公沒發現嗎?”
許檸一愣。
她是今天回的家,因為心裡有巨大的秘密,所以忽視了戒指已經不在了,但是謝晉澤怎麼也沒發現?
他明明還親自已的手了。
難道他不在意自已了嗎?
她還在愣神思索,腰上突然一緊,多了一條手臂。
她緊緊的貼著商懷禮,飽滿的胸部甚至被擠壓得有些變形,多了些情色意味。
“商懷禮你做什麼,放手!”許檸嚇得頭腦發白。
商懷禮任她在懷裡亂拱掙扎,笑著道:“你老公今晚‘加班’回不去了,你怕什麼。”
一俯身,含住那想了多日的水潤唇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