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回事?夢千年怎麼會有動靜?”
小魔女神情大變!
幽月府有一件青銅聖器,有傳言乃是一件王兵,甚至是準帝器的一部分。
那件聖器不是什麼刀槍劍戟棍棒斧鉞這等殺伐利器,而是一口青銅母精做成的棺材,名曰夢千年。
武器也有三六九等之分。
六乃是兵器劃分的六個級別凡、靈、聖、尊、王、帝。
三就是六個級別兵器的三級劃分:上品、中品和下品。
九等乃是上品帝兵的九階劃分。
一口棺材能夠成為準帝器的一部分,哪怕只是聖器也是鳳毛麟角的存在。
一般沒人會為自已打造一口聖器級別的棺材,更不會去鑄造準帝器的棺材。
傳說中只有自斬修為將自已鎮壓或是向死而生想要重新復活的修士才會花費大量的精力去打造一口青銅棺材,然後將自已埋進生命禁區。
準帝器或許會有些誇張,但夢千年確實是小魔女冷月的聖器。
為了救下張三,冷月付出了不少。
除了斷腸草和思美人,不可或缺的就是棺材夢千年了。
一夢三千年,夢中不知夢。
大夢五千年,醒來方知吾!
一夢三千年或許有些誇張,但夢千年確實有歸納神魂,讓靈魂復歸肉體的功效。
救完人之後,冷月把夢千年遺留在了張三的洞府之中。
也是張三跳進夢千年的時候,冷月突然感應到了夢千年的異變。
“為什麼?為什麼要進棺材?”冷月只感覺全身冰冷,他想不通,不會有人專門鑽進棺材休息的,“師父,是你的手筆嗎??果然都是命數,無法更改嗎?”
我不會輸!
冷月咬牙,直接走出了洞府,祭出醉紅綾。
身體輕盈如燕,直接踏上醉紅綾,朝飛來峰雲崖洞而去。
這次出動的不是身外化身,而是她的本尊。
“生要見人,死要見屍!”冷月兩眼通紅,淚水慢慢溼潤了雙眼,淚眼婆娑。
“死了就死了,我為什麼會哭?”冷月心裡像是缺了一塊,好不容易鼓足的勇氣在一點點從她的身體中抽離。
“小丫頭,不要過去!你還有你自已的事情要忙!”一個戴著鬼面面具的男子突然出現在小魔女冷月的必經之路上。
冷月心中升起一股熟悉感,可總也想不起在哪裡見過。
鬼麵人擋在她的前面,沒有任何多餘的動作,看上去也像是一個凡人,可冷月已經渾身冒汗了。
他從沒見過如此強大的人。
哪裡來的高手?
來人的修為已經返璞歸真,即便沒有表現出任何修為,可站在那裡就是一座大山,只能仰望,無法攀越。
“你是誰?”冷月艱難開口,內心苦澀。
她不知道問什麼,只是下意識就問了對方的身份。
知道對方是誰又能如何?再遲一點,張三恐怕就已經死了。
夢千年是這麼好進的嗎?一個人能有多少壽命?張三隻是個凡夫俗子而已,哪能一而再再而三的一夢千年?
他已經睡過一次了。
那一次冷月付出了沉重代價,也做足了準備,甚至連進階的材料都用了不少。
可現在張三,不說沒有任何充分的準備,根本就是沒有準備。他已經是第二次進入了夢千年,代價將會更加大,要是沒有充分的準備,大夢千年的時候就得一命嗚呼。
“回去吧!”鬼麵人再次提醒。
“不見到他,我是不會回去的!”冷月堅持。
鬼麵人似乎也知道冷月的反應,也沒多說什麼,只是淡淡說了一句,“勸都勸不動了。”
鬼麵人也不矯情,直接揮了揮衣袖,一朵雲彩從天上直奔他的衣袖而來。
只是瞬間,他便抓住了雲彩,將冷月固定在了雲彩之中,然後揮了揮衣袖消失不見。
再次出現的時候,冷月已經再次出現在了他的洞府之中,身上還纏繞著白雲做成的限制。
也就在這個時候,一身黑袍的南飛燕也是心中驀地一顫。
“姐姐!張三的氣息全部消失了。他的因果也都消失了!”
“不可能!就算是死了,在一定時間也有生機,為何連因果都沒法找到?”
一個透明的靈魂直接從南飛燕的身體中穿出,出現在他的面前。
不愧是鬼道山玩鬼的女子,鬼魂都隨身攜帶。
“我們是不是玩脫了?”
“不可能這麼容易就死的!他可是這麼多年來最大的變數。應該是有什麼隔絕氣息的法寶!”阿飄冷冷一笑,在不可察覺的時候,自言自語道,“難道他也覺醒了?不可能!沒有生命禁區的洗禮,不可能覺醒。”
“幽冥宗難道還有什麼我們不知道的秘密嗎?”阿飄說話似人,可總覺得有點飄。
字面上的意思。
飛來峰雲崖洞懸崖外。
天上的劫雲不斷彙集,各種顏色的雷霆閃電不停朝閃電虎所在炸裂而去。
已經有很多人關注到了山上發生的事情,但幽冥魔碑的出現打亂了所有人的關注。
也就在這個時候,幽冥第九碑出現了。
但凡出現在幽冥第九碑之上的名字,每次紅光閃爍,現實中對應之人便瞬間消失不見了。
“魔碑傳送!幽冥之子要出發了。”
“為什麼會是幽冥之子?宗門大比難道就是要開啟幽冥之子爭奪賽?”
一道強大到不可拒絕的傳送之力瞬間開啟,正是張三和張三躺著的青銅棺材在傳送之光照耀下徹底消失不見。
棺材再次出現的時候,就到了一處破敗的荒野之中。
棺材哐噹一聲落地,但躺在棺材中的張三渾然不覺。
剛剛那道紅色的閃電差不多要了他一條命。
張三被電得渾身麻痺,但在還不停的抽搐。
赤色閃電像是長了眼睛似的,順著他的經脈不斷遊走,最後化作一條絲線寄居在了張三丹田之中。
丹田之中的赤色閃電像是要爆體而出,不斷衝擊著張三的身軀。
每一次衝擊,張三就像是死了過去一樣。
在電流衝擊的間隙,張三又活了過來。
他躺在棺材裡不斷抽搐,每一次抽搐身體的顫動帶動著棺材一陣顫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