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祖宗規矩,這後宮只能有兩位貴妃。如今...”莫為吞吞吐吐的道。
“這有什麼難的,將純貴妃晉為皇貴妃也就是了。她服侍朕多年,擔得起。”弘曆慷慨的大手一揮,“就這麼辦吧。”
“臣妾多謝皇上,”魏嬿婉心中一喜,面上卻含羞帶怯。
“愛妃不必多禮,這些年你一直精心侍奉朕,朕一直都看在眼裡。”弘曆溫柔的握住了魏嬿婉的手。
然後他環顧了一圈四周,看向海蘭,“正好愉貴妃也在,朕便一起說了吧。永琪這次的差事辦的十分不錯,朕打算將他封為郡王。你作為他的母妃,應該要知道這件事情。”
聽到這個訊息,在場的所有人都十分震驚,畢竟永琪是所有在世的皇子中第一個有爵位的,由此可見皇上恩寵。
海蘭連忙跪下來謝恩,“多謝皇上厚愛,臣妾必定時時告誡永琪,要苦讀書,不讀書,為大清效力。”
“好端端的行如此大的禮,快起來,”弘曆,親自上前扶起了海蘭,“這次的事情多虧了永琪應對得當,才避免了一場科舉舞弊的醜聞,應該要朕謝謝他才是。”
“你心中應該明白,朕對永琪的期望不只是一個郡王。”弘曆幾乎是毫不遮掩的說道,然後說道,“今晚朕去你宮裡。”
“咳咳,”聽到這幾句話,魏嬿婉有些不是滋味,咳嗽了幾聲。
“令貴妃剛懷孕,身體還不大好,正是需要人照顧的時候。皇上今晚還是去陪陪令貴妃吧。”海蘭急忙說道,她不想姐妹之間生了嫌隙。
“令貴妃,現在是否是有什麼不適?太醫快看看,別影響了孩子才好,”弘曆說道。
“臣妾無事,只要能見到皇上,臣妾的心裡就暖洋洋的,”魏嬿婉含情脈脈的樣子,我見猶憐。
弘曆自然是被蠱惑了,和魏嬿婉溫存了起來。
海蘭自然也識趣的退下了。
“娘娘,奴婢聽說皇貴妃位同副後,十分尊貴,一般不輕易言立。如今皇后娘娘還在,皇上怎麼好端端的要立皇貴妃了。難不成皇上是想?”葉心扶著海蘭走在回去的路上,低聲說道。
“不該說的別說,不該想的也別想,這才是後宮的生存之道。”海蘭倒是十分淡定,不過還是有擔憂,弘曆如此重視永琪,不知道是福還是禍?
“愉貴妃娘娘。”
璟瑟小步跑到海蘭的面前,擋住了她的路。
海蘭只能停下來問道,“公主,是有什麼事嗎?”
璟瑟一晚上沒睡,精緻的妝容也沒有蓋住他憔悴的臉龐,她怎麼樣也想不明白,還是當面旁敲側擊一下海蘭,觀察她的反應比較實在。
“我聽說五弟又立功了,即將被皇上封爵位了,真是恭喜愉娘娘了。”
海蘭不知道璟瑟好端端的跑來是有什麼目的,也只好順著她的話說下去。
“都是皇上抬愛,不過再怎樣抬愛也比不上你這個嫡公主,皇上才是真正的捧在心尖尖上呢。”
“人走茶涼了,愉娘娘就別再開玩笑了。五弟這樣優秀,那讓我想起了我那個早去的弟弟。”璟瑟拿出手帕,突然哭了起來。
“想當年,永璉在王府出身,,是皇上的嫡子,一出生就為久旱的地方帶來了大雨,可以說是祥瑞也不為過。可卻沒有那個福分平安長大,老天偏要收他回去,到底是為什麼呢。難道老天爺的心就像嬰兒的臉一樣說變就變?”
海蘭的瞳孔突然縮了起來,像是被來自過去的一把鋒利的劍刺穿了胸口。
這些年,她一直在躲避這件事,彷彿不提這件事,就沒有發生過。但是該來的總會來的,就像太陽一定會升起,也一定會落下。
“愉娘娘,你說呢,這到底是為什麼呀?”璟瑟不知道什麼時候突然停止了哭泣,用一種惡狠狠的眼光盯著他。
“本宮...我也不知道,公主,本宮有點不大舒服,就先回去了,”海蘭根本不敢看對方的眼睛,低著頭落荒而逃。
“愉貴妃,人在做,天在看,要是我弟弟不是被天收走的,我一定會讓那個兇手付出百倍千倍的代價,償還我弟弟和額娘兩條人命。”璟瑟如果還看不出海蘭心裡有鬼,那就是傻子了。
可惜她沒有證據,只能惡狠狠放狠話。
海蘭一直沒有回頭,也不知道要走到哪裡去。
心神不寧,一時沒有看到前方的路,絆了一跤。
就在即將倒地之際,被一雙有力的手扶了起來。
“愉貴妃娘娘,你沒事吧。”熟悉的聲音在她的耳邊響起。
“凌雲徹,你怎麼在這裡?”海蘭問道。
“娘娘有所不知,微臣有幸得到皇上的賞識,跟隨皇上來了這裡,正在圍場的外圍巡邏呢。娘娘,你再走下去就要出圍場了,這有什麼事嗎?”
“本宮無事,你現在和你的妻子感情還好嗎?”海蘭直勾勾的問道。
凌雲徹一時愣住了,似乎是沒有想到海蘭會問這個問題。
“微臣得皇上賜婚,是幾世修來的福氣,妻子自然是秀外慧中,微臣在她面前常常自慚形愧,覺得配不上她。”凌雲徹客氣的說道。
無錯書吧“你還記得皇后嗎?聽說她在冷宮時,多虧有了你照料才能活下來。”海蘭似乎在尋找什麼答案。
“這...微臣當初是奉皇上之命才會暗中照料皇后娘娘,都是皇上讓微臣做的。”凌雲徹有一千個膽子也不敢和皇后扯上關係,急忙辯解道。
“你不一樣了呢,這都是本宮的功勞,你知道嗎?要不然你就死了,”海蘭沉默了一會兒突然冷不丁的說道。然後也沒等凌雲徹回應,就直接離開了。倒弄的凌雲徹摸不著頭腦
“向星爍,你快出來,”回到宮裡,海蘭屏退了左右,呼喚道。
“海蘭,你臉色怎麼這樣子難看,”一隻黑貓優雅的走了出來。
“你看過我們前世的一生,應該知道我用蘆花害死了孝賢皇后的嫡子永璉。”海蘭從來沒有一次這樣坦然的站在知曉她一切的貓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