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皇上看在奴婢供出幕後主使,將功折罪的份上,放奴婢一條生路吧。”容佩哀求道。
“你胡說,”進忠整個脖子都紅了,顯然是氣到了極點,指著容佩就破口大罵,“你這個惡毒的婦人,到底是收了何人的好處,讓你來這裡冤枉我。“
“皇上,容佩空口白牙,就想將這一盆屎盆子扣到奴才頭上。蒼天明鑑吶,奴才一直對皇上忠心耿耿,絕無二心。”
無錯書吧“絕無二心?”弘曆想到前段時間莫為查到的事情,看向進忠的眼神變得晦澀莫明,“聽說你無事時經常去看望令妃,可有此事?”
“這,”進忠一時啞口無言。
“朕原本以為你是去和令妃傳遞朕的喜好,就沒一般計較。現在想來,你是不是和令妃合謀斂財?”弘曆步步緊逼,對進忠,的猜忌達到了頂點。
“皇上,不無這種可能。”如懿一副果然不出我所料的樣子。
“容佩說的有鼻子有眼的,而令妃出身低微,一朝得勢難免不會走入歧途。若是早聽臣妾所言,不至於此。”
“皇后,容佩是你的親信,做出這種事情來,你也難逃干係。”弘曆不滿的說道。
如懿啞然。
弘曆接著吩咐道,“莫望、莫語,你們去進忠的房子搜查一番。既然容佩說他們前幾日才私相授受過,那東西必然還在圓明園。”
“是!”莫望和莫語語調中難掩興奮,這次莫為所佈下的天羅地網必然讓進忠一堂死無葬身之地,到時候皇上身邊可用的唯有他們了。
“皇上,不好了。”
就在這時,一個服侍的奶孃抱著璟犀急匆匆的闖了進來。
“剛剛奴婢失手打碎了一個花瓶,公主的臉色就突然十分難受。”
江與彬連忙上前檢視一番,“皇上,娘娘,公主似乎有心悸。此病萬萬不可以受到驚嚇。輕則大病一場,重則直接喪命啊!微臣這就下去配藥。”
“什麼!”弘曆連忙仔細看了看公主,她的臉,漲得通紅通紅的,眼睛裡也有淚珠,顯然十分痛苦。
弘曆見自已的女兒受到了這樣大的苦楚,罪魁禍首容佩自然成了他的發洩目標。
“來人,把容佩拖下去亂棍打死。”
“皇后娘娘救我啊!”
容佩聲嘶力竭的哀求道。
如懿這時的注意力完全被女兒吸引,沒有理會容佩的哀求,容佩就這樣被拖了下去。
處置了容佩,弘曆的臉色依舊十分難看。
好在公主服了藥後,呼吸趨於平穩。弘曆這才平靜下來。
他向江與彬問道:“公主這病多久才能治好?”
“皇上,心悸無藥可醫,只有等公主到了十歲以後才會微微好轉。”江與彬將殘酷的事實說了出來。
“你是幹什麼吃的,公主剛出生的時候也是你看的,當時你不是跟朕說只是有點虛弱嗎?”弘曆呵斥道。
“皇上息怒,現在責怪太醫也是無用的。只要我們精心養著,公主一定能平安長大的。”如懿寬慰道。
弘曆嚴厲的對江與彬說道,“公主,接下來萬不可有任何差池,不然唯你是問。”
此時,莫望和莫語也帶人搜查完回來了。
“皇上,進忠的房子裡並無任何不妥,在地毯式搜尋之後,終於發現了一個不起眼的暗格,裡面有數個箱子。奴才不敢私自開啟,等皇上做主,”莫望說道。
他拍了拍手,後面的人就把一個箱子給搬了進來。
然後在弘曆面前開啟,裡面的金銀珠寶折射出璀璨的光芒,一時讓人睜不開眼睛。數量雖然不多,但的的確確是宮裡的東西。
“皇上,這裡面有臣妾的珠寶,你看這玫瑰簪子,還是當年皇上賜給我的。”如懿火眼金睛,一眼就看到了一根小巧的玫瑰簪子。
“事已至此,人贓俱獲,你還有什麼可辯駁的嗎?”弘曆對進忠說道,語氣難掩冷意。
螳螂捕蟬,黃雀在後。看著這些本來已經被他變賣出去的財寶,進忠哪裡不知道,他已經落入了莫為的圈套。
不過這也不算冤枉他,畢竟他也需要銀子。皇上手指頭縫裡流一些出來,便是數不盡的財富。
若是沒有這些銀子支援,他如何賄賂欽天監呢。
“奴才一時心生貪念,背逆了皇上,任憑皇上處置。”進忠認命了。
“你畢竟伺候朕多年,沒收全部家產趕出宮去,自生自滅吧。”
弘曆說道,他對於這些事情並非毫無察覺,只不過水至清則無魚。他平日裡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就過去了。
他萬萬沒想到,他的縱容竟釀成了今日的禍事。
“皇上,進忠雖然認罪了,但這些事情是否與令妃有關,還尚未查清。”如懿在一旁提醒道。
“好了,如果真要計較起來,那容佩變賣宮裡的財物是否也是你授意的?”弘曆不想把事情鬧大,但心裡不免也對魏嬿婉產生了一點猜疑,不然進忠一個御前的公公經常跑到嬪妃的宮裡幹嘛?
“令妃娘娘到。”
就在這時,魏嬿婉穿戴整齊緩緩走來。
“臣妾參見皇上、皇后娘娘。”魏嬿婉看了一眼跪下的進忠,然後對二人行禮。
“起來吧,令妃現在到這裡來幹什麼?”弘曆的聲音裡愛意不在,平靜無比。
“臣妾知道今天所發生之事,與臣妾有關,所以特來向皇上請罪。”魏嬿婉按照海蘭的叮囑,一字一句的說道。
“你何罪之有?別在這裡胡鬧,還不快下去?”弘曆對魏嬿婉,還是有幾分喜歡的,不想將事情牽連到她身上。
“皇上,令妃既然是來請罪的,不妨聽聽她要說什麼。”如懿有些期待的說道,只要魏嬿婉自已承認這些事情,就連皇上都保不住她。
“皇上,臣妾第一眼見到皇上時,就不可自拔的愛上了皇上。於是為了得到皇上的歡心,臣妾曾用財物做交換,希望能得知皇上的喜好,更好的服侍皇上。臣妾出身低微,不曉得宮裡的規矩,原來私相授受是觸犯宮規的,還請皇上原諒。”
魏嬿婉言辭懇切,泣不成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