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祭摸了摸自已的頭盔,她很理解,原主為什麼把自已的頭給遮蓋住。
沒別的原因,原主的臉很漂亮,雖然說剪了短髮,可那淡藍色的眼眸,以及高挺的鼻樑,又或是眼角的淚痣,都給人這張白皙的臉,做出了一幅絕美的油畫。
身為騎士,強大的武力是必不可少的,原主深知自已這張臉會給自已帶來麻煩。
所以,她一直戴著頭盔,就算這種炎炎的夏日,她也不會摘下頭盔。
如今,公主的要求打破了這種現狀,如果不摘下頭盔的話,就會被解僱……
身為公主的護衛騎士,只要公主的一句話,她就會失去自已騎士的身份,為了施加保險……
“我會按照公主的話做的。”巫祭一邊說著,一邊取下自已的頭盔,微卷的短髮,如同天空一般湛藍的眼眸,當被這雙眼睛注視的時候,溫柔的,想要溺死在這片湖水當中。
女僕長在宮中見過很多美男子,但從未有一天,見過如此令人心動的人。
這人比美神還要貌美,像是神精雕細琢的一樣。沒想到一直戴著頭盔,脾氣古怪的騎士,居然長著這樣一張臉。
“你怎麼了?”在巫祭的眼中,女僕的臉頰微紅,雙眼微微瞪大,像是看到了什麼意想不到的東西,整個人的眼神都蒙上一層灰霧。
巫祭知道這張臉的殺傷力很大,但也不至於大到這個樣子吧,能讓剛見面的人變成這副模樣……
這張臉都可以當做武器了。
女僕輕輕咳了兩聲,整理自已的衣裝,好似剛才發愣的人,不是她一樣。
“好的,拉澤爾騎士,請跟在我的後面,不要掉隊。
公主一直在等著你,請不要為公主的話感到憤怒,白露公主激怒白雪公主之後才會做出這樣的決定。
騎士,在白雪公主看來,你一直都是她的守衛騎士。”
巫祭不會在這種事情上感到憤怒,剛才她只是有點疑惑而已,疑惑公主為什麼會做出這樣的決定?
聽到理由之後,她也不會見怪。白露公主是國王的第2個女兒,全國上下都知道,相比於不受寵的大公主,二公主才備受寵愛。
巫祭對於這種事情並不關心,她只擔憂自已能不能作為一名騎士,一直生活下去。
“我明白你的意思,女僕長,我並未對此事感到憤怒,身為騎士保持理智,保持冷靜,這是我應做到之事。
身為白雪公主的守衛騎士,我也不會對自已的守衛之人,表現出憤怒。”
走在前面的女僕長贊同的點點頭,很少有騎士會有這樣的覺悟,如今的騎士,大多數都是貴族選上來的。
很多都是自傲自得的一群人,面對王子公主,他們還會收斂一點,要是面對她這種女僕。
如果不搬出公主或王子的話,他們根本不屑於傾聽他們的傳話。
拉澤爾騎士,真是一名好騎士。
巫祭見自已的任務進度條,突然有了漲幅,她很清楚,這點漲幅是女僕長提供的。
作為一名騎士,首先,要得到其他人的認可嗎?
唔…這次的任務,看起來會很有趣。
兩個人行走的道路不是很長,沒過多少時間,她們兩人來到公主們相聚的地方,那裡是一座涼亭,兩位公主坐在桌上,看樣子……“相處的很好”。
“拉澤爾騎士,請把頭盔交給我吧,我會幫你看好它的。”
巫祭依言照做,把臂膀間的頭盔,交給女僕長。
女僕長對巫祭點點頭,巫祭向前走去,兩位公主的面容映入她的眼中。
一位公主黑髮紅唇,如雪一般的肌膚,像是血一樣的唇色,頭髮臉上別了個紅色的蝴蝶結。
這樣的外貌,和童話中的白雪公主很像。另一位公主,棕色的長髮,黑漆漆的眼眸,臉頰上還有些許雀斑。
相比於自已的姐姐,她的外貌算不上脫穎而出。
巫祭很快收回自已的視線,左手放在心臟處,微微彎腰。
“恕我來遲,公主殿下。”
“拉澤爾?”
“是的,我是拉澤爾,公主殿下。”
“啪!”木質的桌子發出巨大的響聲,巫祭沒有抬頭,還是保持住原來的姿勢。
一道略顯尖銳,摻雜著憤怒的女聲在小亭迴盪。
“拉澤爾!你為什麼要用頭盔擋住自已的臉!”
巫祭:???
說出這句話的當然不是白雪公主,而是另一個人,白露,白露被國王給寵壞了,在這個國家,白露從來沒有吃過癟。
她如此憤怒的原因很簡單,來到這裡的時候,沒有碰到白雪公主的護衛,詢問自已的僕人,白雪公主的今日護衛是誰?
僕從提出了拉澤爾三個字,在她的印象中,拉澤爾這個騎士永遠戴著頭盔,誰也沒有窺探過頭盔下的面容。
於是她想到了一個打擊自家姐姐的辦法,從不摘下面容一定有鬼,那就讓她看看,面容之下,到底是什麼樣的。
她諷刺自家姐姐的護衛,是個醜陋的傢伙,誰知軟弱的姐姐,居然會維護自已的護衛。
於是她提出了一個想法,讓拉澤爾摘下頭盔,來到她的面前,看看拉澤爾是不是個醜陋的傢伙。
姐姐的腦子果然笨的要死,被她激怒,想都不想就答應。
當她真正看到,這位騎士頭盔下的面容之時……該死,漂亮的東西,就像那些她奪走的珠寶一樣,美麗的東西,應該是她的都是她的!
“夠了,白露!你沒有資格對我的護衛騎士大吼大叫!
我已經受夠了你的惡作劇了,在我離開這個國家之前,你難道就不能消停一下嗎!”
白雪公主的身材很嬌小,這具身體很高,和之前的精靈族差不多,不過比精靈矮一點而已。
白雪公主才堪堪到她的腹部,每一次凝視白雪公主的時候,都要低頭向下看。
在原主記憶中一直膽怯懦弱的白雪公主,居然會站在騎士的身前,這位公主,並不是個膽小鬼。
她終於願意自已打破那道牆,挺直腰桿站起來了,無論怎麼說,她都是白露公主的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