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前,紀見深閃婚,轟動了整個臨安。
更讓公司裡的不少女人含淚,怎麼都不敢相信這個事實。
秦柳也是其中之一。
她有人脈,也曾經去打聽過和紀見深閃婚的這個女人是誰,可遺憾,沒查出任何訊息。紀家封鎖了訊息,沒人知道這個女人從哪裡來,也不知道有什麼深層的背景。
只知道,紀見深很愛她。甚至可以為了她和紀家鬧翻。
愛慘了這個女人。
甚至為了不讓任何人議論她,一直以來,沒有傳出她的半點訊息,可是這不妨礙紀見深秀恩愛,總是會在媒體報道的時候,提上一嘴自已的太太,還一臉幸福的模樣。
那情景,讓不少女人的心為之破碎,更是羨慕嫉妒死了那個女人。
可在幾年前,這個女人又突然隱匿了蹤跡,彷彿一夜之間消失了一樣,再也無人提起,紀見深也從不在媒體裡談論過她的痕跡,要是有個不長眼的人提起,很快會被封殺。
一夜之間,放在心尖的寵兒,成了禁忌。
誰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不過大多都猜測那個女人終於惹怒了紀見深,被拋棄了。
甚至傳出了離婚的傳聞,而男人,對此不回應。
像是預設。
這些疊加下,秦柳也信以為真,也以為紀見深估計早就離婚了,不離,也和那個女人離心,不如從前了。
從前,秦柳就在腦子裡幻想那個女人的樣子,一會嬌豔,一會柔弱,大多都和蘇靜婉差不離,死也沒想到,會是顧憐這副樣子。
長相明豔大氣,素顏也能甩其他女人一大截,妝都沒化只是往她面前一站,就甩她好幾條街。
可這不是眼下最為重要的。
事到如今,秦柳知道自已惹上麻煩了,忙跑過去,慌慌張張解釋。
“紀總,我,我,我不知道她就是太太,對,對不起!”
秦柳能屈能伸,對著顧憐就鞠一個九十度的躬,“太、太太,對不起!”
顧憐差點被她撞到,往後退了一步,剛好落入男人的懷裡,她皺眉,從紀見深懷裡閃出來。
可手還被牽著不放。
顧憐深吸了口氣,很想直接甩開,可時機也不對。
她看向秦柳:“你沒什麼可道歉的,你也沒幹什麼。”
秦柳卻以為她是糾纏不放,“太太,是我不好,沒有認出是你,都是我的錯,不小心鬧了個烏龍。要是知道是太太,我是打死都不會說三道四的,怪我,嘴太快了!”
不過也不能都怪她啊。
顧憐往沙發上一坐,就那副樣子,鬼能認出來她就是紀見深的老婆?
一點都不像好嗎!
她可真是倒大黴了,本以為可以收拾一下不知檢點的小員工,在紀見深面前刷刷好感,結果不小心踢到鐵板了!
真是腸子都悔青了!
秦柳繼續道:“太太,請原諒我吧,我下次再也不會這樣了……”
語氣,已經極度卑微。
顧憐本來就沒想怎麼樣,況且,人已經道歉了,再糾纏下去,對她也沒什麼好處。
“行,你走吧。”
這是放人的意思了。
秦柳沒想到這麼容易就被放過了,當下說了聲謝謝,就識相地轉身就走了。
就在秦柳走到門口時,身後突然傳來紀見深的聲音,“秦總監,剛才的時候,你是不是踢到蘇靜婉了?”
秦柳身體一僵,站在了原地。
她大感不妙,傻了幾秒,才轉過身來,抬眸,撞上男人清冷的眼眸。
沒來由的,心一涼。
秦柳攥緊了身側的手指,看著紀見深的臉色說:“紀總,我當時不知道……只是看見太太坐在了沙發上,就想‘提醒’一下,畢竟這個沙發,一直都是蘇小姐坐的……”
其實,這個沙發是‘蘇靜婉’的專屬座位,已經是公司人盡皆知的事情。
也是預設的事情。
誰進來紀見深的辦公室,就沒人敢坐下。
而秦柳並不知道,她不小心觸到了紀見深的逆鱗。
“你說,這個沙發一直都是靜婉坐的,我怎麼不知道?”
紀見深說完看向杜州,“杜州,一直都是這樣?”
杜州佯裝不知,“紀總,我不知道。不過秦總監這麼說,那應該就是這樣吧。”
秦柳急了,“杜助理,你怎麼能這麼說,事實本來就是這樣,可不是因為是我說才這樣,不信的話,可以去問問其他的人!”
紀見深指尖輕點了兩下側臉,饒有興趣。
“哦,那你說說,還有誰都這麼認為?”
秦柳接到,“不止是我,還有劉總監、王總、杜副……”
秦柳很快想到了什麼,閉上了嘴。
她看向紀見深,“紀總,我沒有這個意思……”
怎麼越說,她越感覺是紀見深在套話。
可等反應過來後,早來不及,她已經說出了幾個名單……
紀見深點點頭。
“原來大家都這麼以為啊。”
他伸手,顧憐疑惑地瞧他一眼,沒搭理。
紀見深呵笑了聲,靠坐在了辦公桌上,目光落在那張沙發上,像是在思索著什麼。
秦柳出聲,“紀總,我剛才就是隨口一說,其實……其實都是一場誤會,也是我剛才一時心直口快,就說錯了……沒,沒有人認為這張沙發就是隻能蘇靜婉一個人坐,都是誤會,誤會!”
紀見深那眼神,就好像在思考,怎麼把面前的沙發給丟進垃圾桶。
要是她還沒反應過來,那這個總監也不用做了!
秦柳沒那麼蠢,恨只恨,醒悟得太晚。
“誤會?”紀見深嗓音低沉,挑了下眉,“是誤會嗎?”
秦柳瘋狂點頭:“是誤會,是誤會!”
紀見深嗯了聲。
然後轉過頭,對杜州說:“既然是誤會,那就處理了吧。”
這沙發是當年從德國進口來的,少說也有50萬,杜州有些猶豫,但還是很快答應,“好的,紀總,我馬上打電話叫人來搬走。”
紀見深瞥了那沙發一眼,毫無感情,輕易就下達了命令,“不用拿去丟,直接燒了。”
他再次抬眸,輕飄飄看向秦柳。
秦柳站在門口,聽他說燒了沙發時,就已經呆了,被這麼一盯,當下出了汗。
“紀總。”她低下頭。
“這樣,能明白我什麼意思了嗎?”紀見深聲音不鹹不淡。
這是讓她不要再‘誤會’了的意思。
她說是誤會,那他就直接讓這個產生誤會的‘因素’直接消失。
甚至讓這個沙發成為‘垃圾’的可能性都沒有,直接火化。
秦柳雙腿發軟出去後,顧憐卻直接在沙發上坐了下來。
“這麼好的沙發,燒了,豈不是太可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