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邊傳來阿正的聲音,“葉小姐?”
葉琴著急地問,“阿,阿正,靜婉呢,我找她!我有事找她,麻煩你把手機給她好不好?”
阿正說,“抱歉,現在小姐在午睡,你有什麼事情跟我說吧。”
說完,阿正看了一眼坐在床上的蘇靜婉。
她哪有睡覺?
就好端端地看著阿正,眼神裡全是冷漠。
葉琴什麼都不知道,信以為真,“好,好,那我和你說,畢竟那張地圖也是你給我的……”
就算事情捅出去了,也還有這個保鏢擔著呢。
畢竟,要不是阿正把地圖給她,她也不會知道那座島的位置。
阿正問,“葉小姐,你想說什麼?”
葉琴嗓子一緊,頓了幾秒才鼓起勇氣,“我、我,因為你上次給我的那張地圖,我就、我就找了人,教訓一下顧憐那個死女人……
可是,可是不知道怎麼回事,居然讓她逃跑了,那個僱傭的人也被抓緊進警局了……”
葉琴一邊說,一邊不可控制地發起抖來。
她好害怕。
真的害怕……
要是被紀見深知道了,她一定完了……
所以,所以在事情被發現之前,要把事情瞞住。
阿正突然很震驚地道,“你說什麼?!”
葉琴被吼的一愣。
阿正繼續道,“葉小姐,你知不知道你這是在做什麼?你這是在僱傭犯罪!按道理說,雖然你什麼都沒做,但也和僱傭的那人同罪了!是要和他一起去坐牢的!”
葉琴哪裡想到這麼嚴重,就這麼被唬住了。
“你、你是、是不是在騙我?”葉琴十分難看地扯了扯嘴角,“阿正,你、你不要嚇……”
“我嚇你?葉小姐,我有什麼理由要嚇你嗎?我和你無冤無仇,你還是我家小姐的朋友,我有必要嚇你嗎?
我真的沒有想到,你居然會做出這樣瘋狂的事情,葉小姐,你真是太可怕了,果然,白小姐說的沒錯,就不該讓你和我家小姐再接觸。”
葉琴一聽,直接炸了。
什麼叫她可怕?
她這樣做,一來是為了自已,二來是為了誰?
居然說她可怕?!
葉琴咬咬牙,“你這是什麼意思?阿正,你個不入流的大方塊,也配來教訓我?況且,那張地圖可是你給我的,沒有這張地圖,我也不會知道……”
阿正直接打斷,“葉小姐,你到底在胡說什麼?我什麼時候給過你地圖了,你該不會是在家被關的久了,出現幻覺了吧?”
葉琴愣住了,“你、當天可是你……”
再次被打斷,“葉小姐,你可是被父親打了一頓後,就一直被關在家裡,一直都沒有出來啊,難道你真的出來了嗎?那你可怎麼跟你父親交代啊,你居然偷跑了出去……”
葉琴整張臉都白了,“你!你威脅我!”
故意這麼說,是讓她不得不承認一直在家。
要是她承認了出去,被父親知道了,免不了又是一頓毒打。
只是因為上次的事情,她就被父親打成了那副樣子,現在身體還疼,要是知道了她又出去了,那不知道又要迎接什麼樣的懲罰。
葉琴光是想想,就渾身發抖。
“你……你!”
阿正繼續道,“葉小姐,我再給你提個醒,那張地圖也不是出自我的手,而是我在走廊上看見了,拿過來的,本來就是別墅裡的東西。我猜,應該是紀二太太的東西……”
葉琴哪裡聽不出是什麼意思。
她牙都咬碎了。
“你、你這個狗東西,你故意的?”
阿正輕咳了聲,“沒有哦,是我看見上面的島,想著你心情不好,要不要去散散心,我也是出於一片好意……”
狗才信。
葉琴再沒反應過來,自已被當成槍使了,那就太蠢了。
她自暴自棄地問,“你個狗東西,我居然沒看出你這這麼噁心,靜婉呢?我要和靜婉說話,我要告訴她,你這個狗東西不是什麼好人,讓她把你趕出蘇家!趕出蘇家!”
阿正語氣平淡,“您就不用和小姐通話了,還是好好想想,該怎麼辦吧。”
電話掛了。
葉琴看著灰下去的螢幕,一時之間火起,直接摔在了牆上!
啪的一聲,四分五裂。
管家心一疼,要過來撿,卻被葉琴吼了一聲:“給我滾!滾!!!”
……
第二天。
天空中,一架直升飛機緩緩行駛,半小時後,降落在秦月灣。
艙門被開啟,迎著耀眼的金光,一道頎長的身影走了下來,巨大的轟鳴聲中,陽光透過縫隙照在他懷裡人的臉上,她還在昏睡著,絲毫不察周圍發生了什麼。
走進屋子,劉姨拿了毯子過來。
“二少爺,把太太放下來,我來照料吧。”
紀見深把人放在沙發上,抬頭掃了眼茶几,“劉姨,去倒點水來。”
“誒,好。”
給顧憐餵了水,但她不喝,紀見深沒什麼辦法,嘴對嘴餵了半杯。
不過人睡著,沒喝多少。
三點,紀見深讓劉姨好好看著顧憐,並給公司打了個電話,叫來了好幾個的傭人和保鏢,把整個秦月灣都保護了起來。
臨走前,紀見深對站成一排的保鏢說,“在家好好守好太太,誰來了,都不要讓他進去。”
保鏢:“是,二少爺!”
紀見深轉頭看向二樓的臥室,眼眸一暗,“一切都等我回來再說。”
保鏢:“是,二少爺!”
很快,紀見深開著車揚長而去。
半個小時後,他開出了郊外,停在了一處廢棄的垃圾場。
下車後,他走到鐵皮倉庫的外面,然後踢開了鐵門。
突然出現的光,照亮了裡面的昏暗,突如其來的光線,照疼了蜷縮在地上人的眼睛。
是個中年的肥胖男人。
而他的身側,站了一排的保鏢。
聽到腳步聲,男人下意識地回頭,只見逆光中,一個修長的身影彷彿死神,一步一步地走了過來。
然後,紀見深在他面前停下了。
保鏢齊聲道:“二少爺!”
二、二少爺?
男人很快想到了什麼。
整個臨安城,能被叫二少爺的,還能調動這麼多保鏢的,能神不知鬼不覺地把他從島上帶到這裡的。
除了紀見深,又還能有誰呢?
恐懼,遍佈了男人的全身。
更何況他剛才還被保鏢毆打了一頓了。
“紀、紀二少,我、我錯了!我都認,您、您就大慈大悲放過我吧,都是我的錯,全是我的錯,對、對不起……”
紀見深卻在他面前蹲了下來。
沒出聲。
男人嚥了咽口水,“紀二少,我……”
突然之間,紀見深拿過保鏢手裡的狼牙棒——
猛的砸在他的臉上!
一瞬間,男人被甩在了地上,一片鮮血淋漓!
“老子他媽的有讓你說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