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憐擔心貓,直接蹲下來撿貓箱,卻被男人拉住了手臂,直接拖走。
“紀見深,你到底要幹什麼?!”
顧憐一下就火了,抬腳就踢他,“你放開我,你要發瘋就去我見不到的地方可以嗎?為什麼要來禍害其他人?”
她對紀見深拳打腳踢,可哪裡是他的對手,直接被拎小雞一樣,給攔腰抱了起來,直接扛在了肩上。
“閉嘴。”
顧憐打他的背,“閉什麼嘴?有病的是你吧?快放我下來,貓!小貓!!!”
被丟棄在地的貓箱,傾斜著角度,裡面的小貓摔得四仰八叉。
它絲毫不知道為什麼剛才對它好的男人,會直接這樣對它。
小貓嚶嚶了兩聲,哭了起來。
顧憐瞅著就心疼,更加覺得紀見深可惡,“你聾了?我叫你、放我下來!紀見深,你神經病啊,一個大男人,居然對小貓下手,你簡直遜畢了,沒擔當,沒能力,你個狗男人!”
顧憐把能罵的都罵了,但一點用都沒有,紀見深一點沒理她,就這麼把人扛走了。
回到屋裡,正好撞見還沒睡的劉姨,顧憐被這麼扛著,尷尬地不知如何是好,又一腳踢在紀見深的腿上。
狗男人!
劉姨見此情景,剛想問什麼,但紀見深一點機會都沒給,直接帶著人進了房間。
顧憐被猛的摔在床上,剛撐著手肘起來,就被男人壓住了。
紀見深掰過她的下巴,撥出的氣息微沉。
屋裡沒有燈,可他眼裡的怒火清晰可見。
顧憐愣了下,扭過頭就甩開他的手,咬牙道,“你又發什麼瘋?”
又是摔貓箱,又是扛她回來,簡直就像是真的抽風了。
簡直離譜!
紀見深抓住她的手腕,“所以這些天,你都在島上和他養貓?”
顧憐被抓得很疼,“你到底在說什麼……他?你是說杜卿禮?”
紀見深下頜輕響,“承認了?”
顧憐坦然道,“我只是和他認識,並沒有和他一起養,這貓是他的,而且我、我貓毛過敏,怎麼養?”
紀見深不知信了還是沒信,“那為什麼你現在要去他家?”
顧憐聲音一頓,沒直接回答,反而眼神閃躲了下。
落在男人眼裡卻成了心虛,紀見深聲音一沉,“顧憐,你好樣的。”
周邊的氣溫一下冷了,紀見深沒了憐憫,就掰過顧憐的臉,然後點了點頭,“如果我不來島上,你是不是不需要多久的時間,就真的有望成為杜太太了?”
顧憐拍開他的手,“紀見深,有妄想症可以去醫院看看腦科。”
她推開男人就想走,卻被狠狠壓住,動彈不得。
紀見深輕扇了她的小臉一下,“顧憐,我再給你一次機會。”
顧憐卻是回瞪了他一眼,眼神十分倔強。
紀見深卻看到,她的眼眶紅了。
他的手一下縮成了拳頭,卻沒有讓步,“說還是不說,你自已想。”
這是不罷休的意思。
顧憐知道他的脾氣,深吸了口氣,才扭過頭去。
“昨晚沒有發生、事情之前,我去看了媽媽,是杜卿禮送我回來的,但是半道上他接了電話,就打算要回臨安了。
他說家裡出了大事,必須要回去,但是小貓不好帶走,就留給我了,他說我貓毛過敏,把貓送給別人也可以,沒有一定要我照顧的意思。”
顧憐說完閉上眼睛,身體開始小幅度的發著抖。
杜卿禮前腳離開後,她後腳就遇到了糟糕的事情。
簡直讓她不敢回想。
紀見深愣了下,似乎是沒料到是這樣。
顧憐居然是在杜卿禮離開後……
兩人住的這麼近,如果杜卿禮沒有離開,那麼事情發生時,顧憐也不至於會孤身一人……
而那個電話。
紀見深很快想到了什麼。
蘇靜婉。
昨天晚上,蘇靜婉摔下了樓。
居然……這麼巧?
紀見深直覺向來敏銳,絲毫不放過任何的一個不對勁的線索。
他神色一凜,已經計劃好回到臨安要做什麼,顧憐卻沒好氣地推了他一把,“現在可以放開我了嗎?”
紀見深剛鬆開手,顧憐就從他身下溜走了。
她跑到門外,果然看見貓箱還掉在地上,不過小貓已經透過自身的力量,站了起來。
看見她,小貓喵喵了兩聲,聲音很委屈,還很可憐。
顧憐眼睛一紅,恨不得直接把貓拿出來,但她貓毛過敏,只能小心地拎起貓箱。
結果剛起來,一轉身就撞上了堵肉牆,顧憐還沒反應過來,手裡的貓箱就被奪走了。
顧憐以為他還要發瘋,伸手就想搶回來。
“你幹什麼,你氣還沒撒夠啊?你有本事就弄死我,別對小貓下手行嗎?!”
“我說你一個大男人,怎麼這麼壞啊,你真該被打一頓!”
誰知剛說完,她就被紀見深抱了起來,重心一丟,顧憐下意識就摟住了紀見深的脖子,雙腿也夾住了他的腰!
整個人凌空,顧憐大喊,“你幹嘛!”
紀見深低下頭,哪裡還有一點怒氣,和她鼻尖對著鼻尖,“你覺得我要幹嘛?”
顧憐扭過頭,“我哪知道你要幹嘛?”
說著就要下來,卻被男人拍了下屁股,“別動。”
顧憐臉一紅,“你流氓啊!”
紀見深也沒反駁,“你說是就是吧。”
顧憐:!!!
剛才發瘋,現在又好了?
不對,簡直是更不要臉了!
紀見深就這麼一手拎著貓箱,一手抱著她回去,顧憐覺得這個姿勢實在是太羞恥,就要下來,剛動了動,就被男人無情地警告。
“你要是想貓箱再被我丟一次,那就繼續動。”
顧憐:無恥!!!
她憤怒地握起拳頭,卻又漸漸鬆開。
行,她不跟無恥之徒鬥,先保全小貓要緊!
回到屋裡,紀見深剛把顧憐放下來,她就直接跳出三米遠,像是躲避瘟神一樣。
然後想到了什麼,跟兔子似的跑回來,一把搶過紀見深手裡的貓箱,然後再飛速逃離。
紀見深嘴角抽了抽。
“過來,睡覺。”
顧憐不動,“你睡吧,我還不困。”
紀見深點點頭,“嗯,你不困,那這隻貓也不困,它也不用睡了。”
說著就伸出了魔爪。
顧憐頓時頭皮發麻,一把握住他的手腕,“困!我困!我怎麼會不困呢!我困死了好吧,困得一沾枕頭就要睡著了!”
這副嘴臉,還真是和剛才的判若兩人。
紀見深嘴角抽了抽。
然後很快被顧憐拉到床上,兩人並排躺下,顧憐拿過被子就往紀見深和自已身上蓋。
“好了,好了,快睡吧,要困死了,真的困!你困不困?誒,我困死了,我和你說,我呀現在眼睛……”
還沒說完,顧憐忽然停了下。
紀見深發覺不對,剛要問怎麼了,顧憐就忽然啊切了一聲!
“啊切!……唔、阿切!!!”
毫無徵兆,顧憐打噴嚏打得厲害。
紀見深也很意外,只覺得她這副樣子很熟悉,剛要碰她,顧憐卻一下拍開了他的手,飛奔下床。
“紀見深,你是不是沒洗手啊,阿切!阿切!”
“紀見深,你怎麼不、不洗手啊,你、你真是害死我了阿切!阿切!阿切!”
而躺在床上的紀見深,無聲地勾起唇角。
心情不是一般地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