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蕾雅!”薩隆看著面前認真為他包紮傷口的少女,輕聲呼喚道。
“啊?啊!怎麼了薩隆學長!”蕾雅有點慌亂,綁繃帶的手都有些顫抖,一張小臉紅得像是顆小蘋果。
薩隆推開她繼續捆綁的手,扯斷繃帶用嘴打了個死結後,鄭重其事地說道:“事情雖然已經解決了,但今天的事,蕾雅你最好還是忘掉,如果有人來問你問題的時候,你應該裝傻充愣,就說自已什麼都沒看到,只是被突然的巨大動靜震暈了過去,這樣就好,記住了嗎?”
IX機構能保持那麼久不被廣大民眾發現他的特殊性,就是靠著一種失憶藥水,可以模糊化最近的記憶,將其變成一種類似既視感的東西,十分神奇。
當然,只對普通人有效,而且一些天生靈感、意志力比較強悍的優質人類,也會在一定程度上免疫那個藥水,這些人就需要使用封口費之類的威逼利誘的手段解決,都是黑玫瑰公會的日常工作內容。
包括一個星期前的那場大爆炸,只要看過現場的人,就會明白那不僅僅只是一次魔導線路的爆燃引起的,一整棟樓加上週邊方圓百米的區域全部被毀成那樣,好像被液壓機碾過的土地,碎成渣渣的鋼鐵大廈,怎麼看怎麼詭異。
然而卻沒有鬧出太大的動靜來,這讓薩隆不得不稱讚IX機構的行動力。
或許是薩隆一直表現得非常胸有成竹的模樣,蕾雅也沒再懷疑什麼,拍了拍胸脯,心有餘悸地說道:“謝謝您,薩隆學長,要不是你這次我都不知道怎麼辦好了!所以,薩隆學長,您其實是軍方的人……”
之後那怪人衝出去與薩隆學長纏鬥的畫面她因為驚嚇過度沒看到,但蕾雅聽說過那套隱身衣,是隻有軍方才能擁有的軍事武器。
薩隆笑著搖了搖頭,道:“你應該聽說過我過世的父母,和上面有些聯絡,所以我對一些秘密事件也……你懂的!”
薩隆眨了眨眼,故意搬出父母的大旗,決定結束這個話題。
“所以,那次小龐克街的爆炸案件也是……”蕾雅好奇地問道。
“噓!”薩隆一臉神秘地注視著蕾雅的眼睛,以嚴肅的表情噤聲道。
蕾雅趕忙捂住自已的嘴巴,猛猛搖頭示意自已什麼都不會說的。
薩隆這才滿意地點點頭,拍了拍她的肩膀道:“你先整理一下,然後去舞會現場找個人多的地方待著,之後的事情自然會專業的人來處理,知道嗎?”
蕾雅用力點頭,此時此刻,她也只能將薩隆學長當成主心骨了,畢竟萬一再遇到一次那樣恐怖的人,她怎麼都受不了的。
薩隆接下來又說了一些注意事項,便轉身離去,臨走前瞥了眼牆壁上的那個大洞,上面還飄散著許多隱身衣的碎片,這玩意兒價值可不便宜,而且蛤蟆身上的這件明顯是升級版,比軍方演示的那套要領先幾個版本,價值更高。
就這麼被他的同伴幾刀劈碎了,狠是真得狠,蠢也是真的蠢,那丫頭不會覺得這樣很酷吧,真是不當家不知道柴米油鹽貴呀!
“薩隆?快跟我來,斯嘉麗小姐要見你!”傑西不知何時來到了他身邊,這幾天高強度訓練之後,他的呼吸更穩了,腳步聲也更加平穩輕快,明顯訓練效果很是顯著。
薩隆拾起其中的一塊比較乾淨的隱身衣碎片,不動聲色地塞入了自已的口袋中,轉身笑道:“傑西,你的實力又變強了好多啊,走那麼近我才發現你!”
傑西苦笑了一下,要說變強的速度,他們所有人加在一起都比不上薩隆一個,這簡直像是開掛的成長速度,讓他想到了以前的雷恩先生,他曾經也是那樣一個天才,若是不選擇雙命途,他現在至少也是六階,甚至有可能上到五階。
父親大人曾經說過,血腥紀元之後的時代中,雷恩屬於進步速度在第一梯隊的超級天才,讓他以這個人為目標準沒錯,這也是傑西放棄貴族學院,跑來黑玫瑰公會做一個小隊成員的原因之一。
兩人邊走邊聊……
傑西看了看薩隆嘴角還沒擦乾淨的淤血,問道:“薩隆,你的傷怎麼樣?”
“還好……”薩隆摸了摸有點氣悶的胸口,疑惑地問道:“我在那個蛤蟆人身上沒有感受到絲毫命途之力,它是什麼怪物,還算是人類嗎?難道說是帕卡先生那樣的異世界生物?”
這是他能想到的唯一解釋,帕卡先生也是個半身人,並不是人類,也搞不好能有其他獸人,精靈,美人魚之類的物種。
嗯……不對……美人魚好像是這個世界本身就有的,畢竟那位傑克船長還拿出過那枚【美人魚】的命途秘寶。
傑西想了想說道:“你猜得對了一半!”
“哦?”薩隆驚訝地挑了挑眉,“說說看,怎麼個說法。”
他是真有些好奇,對於這方面的知識他還沒來得及學習,畢竟光是命途學的基礎理論就夠他消化一段時間的了,實在沒精力瞭解更多。
傑西笑了笑,以一個比較好的切入口解釋道:“薩隆,你應該是知道異界生物和我們本土生靈是存在生殖隔離的吧,就算是看起來很相似的兩個世界的狼獸,其實也不能相互交配生出子嗣來,所以帕卡先生一直都想要找辦法回到他原本的世界,其原因之一,就在於此,異界生命被我們世界的法則天然排斥,他們會發自內心得感到孤獨與無助!”
“嗯,聽說過這個理論,但是和那個蛤蟆人有什麼關係?”薩隆好奇地問道。
傑西接著說道:“當然有關係,這個世界上沒有絕對的真理,所以這個理論並不完全正確,因為,真有人培育出了異世界生靈與這個世界的生命相互雜交,生出的子嗣,這個理論已經被實踐推翻了,只不過那些喪心病狂的傢伙,現在似乎開始拿人類來做實驗了,真是一群瘋子!”
說到這裡,傑西眼底泛起一絲厭惡與殺意,顯然對這種行為嗤之以鼻並懷揣著人類最原始的厭惡感,畢竟,人體實驗就算是信仰戰爭之神的那兩個國家裡,也是明令禁止的惡行!
這種蔑視人性的實驗,實在不能被主流價值觀所接受。
這是一場對生命的褻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