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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來歷

君珩起身扶她坐在旁邊的椅子上,這架勢看的出來很得寵,就不知道她是因為模樣美讓男人寵呢?還是別的,反正肯定有所長。

“你身子本就弱,回去躺著吧。”

張侍妾拉君珩袖子,眼波含情,嬌聲道:“王爺,我和腹中孩子幾日沒見您了,才會不舒服,您送我回去吧?”

撒嬌勁兒讓其他人略顯尷尬,可鄭櫻觀察君珩很受用。

他看向鄭櫻,二人眸光對視,沒有任何感情交流。

“王妃,你先見著,本王送她回去歇著。”

“您請。”

此時,鄭櫻對眼前這個男人厭惡的情緒,比嫁入王府之前更甚。

要不是在鄭府,見識過親爹十房小妾,二十個子女在先,她恐怕現在比臘月裡的酸菜還心酸。

剩下三個,一個是安侍妾,她雖然看著小,肚皮爭氣,是三皇孫懷安的母親。

還有兩名卑妾,一個叫玉蕘,生了四郡主冬柔。

另一個叫柳青蓮,是丫鬟轉通房,生了五郡主冬月,還在襁褓中,今日沒抱來。

嵐公主沒來,那是等著鄭櫻去拜見她?

她是晉王的親姐姐,去拜見也沒什麼,鄭櫻起身,要走出正廳,楊庶妃上來,欲言又止。

“楊庶妃,是不是不舒服?本妃看你身子有些弱。”

楊庶妃說:“王妃,日後有什麼儘管吩咐,妾住在春曉苑。”

“好。”

鄭櫻總覺得楊庶妃有話和她說,是什麼呢?二人從前也沒什麼交集啊!

嵐公主住在一行樓。

算的上整個王府最氣派的院落,僅次於前院君珩居住的竹園。

嬤嬤引著鄭櫻上了二層樓,在上面看向整個王府,花園盡收眼底,美極了。

一瞬間,鄭櫻站在這裡,心裡想到,這才是她這個女主人應該住的地方。

“王妃,公主睡回籠覺還沒醒,您請等一下。”

“無妨,本妃剛好在月臺轉轉。”

鄭櫻在一邊陽臺上,看到不遠處小院裡,一男一女,那不是晉王和那誰,哦對了,張侍妾。

二人靠在院中的搖椅上,即便離得遠,看不清面容,也能看出濃情蜜意,郎情妾意。

張侍妾住的地方叫春染閣,院中栽種著各色鬱金香,詩情畫意。

“王爺,您怎麼幾日都沒來看我?”頭靠在君珩的肩頭,嬌聲細語。

君珩朝遠處的一行樓瞥了一眼,看到一個淡橘色的女子背對著這裡。

聯想到剛在正廳裡,她端著的模樣,又想到在佛堂和鄭家閨房裡,不由自主想到那抹不點而赤的紅唇,柔軟又香甜。

低頭間,張侍妾在他懷裡仰起頭,兩張臉靠的只有一張紙的距離,這還是第一次這樣近,因為晉王不喜歡接吻,可張侍妾內心渴望極了。

伸手勾住他脖子,眼看就要兩張嘴觸到,君珩卻坐直了身子。

“王爺,你是不是不喜歡我?”

張侍妾紅了眼眶,明明馬上就吻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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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過很多辦法,比如讓口氣足夠香,嚼薄荷,可每回親熱的時候,她把嘴送到眼前,君珩都視若無睹。

“你懷著孩子,好好養胎。”

張侍妾心理素質好,調整的極快,小鳥依人道:“王爺,每回你出府的時候,我都想坐上火箭飛到你身邊。”

“火箭?這又是什麼新鮮玩意兒?”

張侍妾娓娓道來,“火箭是比我上次講的小汽車,飛機還要厲害的一種發明,速度非常快,一秒就能飛出幾十裡…..”

她本是現代人,穿越到這個地方已經五年了,堂堂上市公司白領穿越過來竟是花船上的船孃。

好在她遇到了一個不一般的恩客,那日她被逼著到另一艘大船上接客,幾個穿著貴氣不凡的男人,其中一個就是晉王。

他淡淡的笑,偶爾會玩世不恭的講幾個段子,張侍妾給他敬酒,他沒有伸手摸她,像極了正人君子。

她想要擺脫花娘的命運,需要一個貴人,於是鼓足勇氣和他聊天。

因內容新奇,晉王走的時候給她贖了身,帶回了王府,偶爾會過來聽她講些有趣的事物。

這幾年有了一個女兒,如今這是第二胎,作為一個現代人在古代,為了地位,希望這是一胎兒子。

“王爺,你摸我的肚子是不是又大了一圈?”

剛把君珩的手拉過來,君珩看了眼遠處的一行樓,起身道:“你好好養胎,本王有空再來看你。”

張侍妾沒動彈,看他大步流星走出了春染閣。

到底如何攻克這個古代王爺?張侍妾自認為她一個現代人,比古代這些女人懂得多,在床笫方面也更有放得開,怎麼四年過去了,這男人還是如此冷淡?

丫鬟曉曉端著滋補湯過來,“小主,您這一胎肯定是小皇孫,看肚子尖尖頭,生的必定是兒子。”

張侍妾起身仔細撫摸肚子瞧著,“是尖的?我一定要生個兒子,才好再晉升位份。”

看了眼滋補湯,想起去蘇側妃那裡,她喝的是雪燕羹,每月有五盞,可自已的位份只有銀耳羹。

就連膳房裡也是,地位越低,菜點越少,所用餐具也相應降級,從金、銀到錫、瓷不等。

一個在現代講究公平的人,到了古代,要受尊卑階級的氣,張侍妾是不服的,她下定決心一定要混的可以吃上雪燕,用上金碗。

“你說這個王妃看著如何?”

曉曉歪頭思索道:“說不清,笑起來美的像個菩薩,不知道心腸怎麼樣。”

“心腸?在後院生存是靠心腸嗎?美有幾分,可王爺什麼樣的女人沒見過,從昨夜沒有洞房來看,王爺十有八九不喜歡她。”

“要奴婢說,王爺還是最喜歡主子。剛才您一說不舒服,王爺馬上起身扶您回來歇著。”

張侍妾一聽這話,端過銀耳蜜棗羹用,覺得也沒那麼寒酸了。

“接下來我就好好養胎,讓她們先鬥去!”

“誰啊?”

張侍妾白了曉曉一眼,道:“傻樣,自然是最上面那幾人。”

她掃了一眼一行樓,要說任何一個妾室進門都威脅不到嵐公主的掌家權,唯獨王妃這個女主人進門,所有人都憋著看戲的好奇心。

一行樓上,鄭櫻站累了,坐在軟椅上歇息。

剛端起茶杯,嬤嬤出來道:“王妃,公主起了,您請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