菊花開遍菊花詩,螃蟹宴上螃蟹詠。
京城南街鄭家正在進行一場熱鬧的蟹宴,鄭家是世家大族,府中經常會有各種各樣的詩社宴會,來的皆是達官貴人。
樓閣長廊處跌跌撞撞過來一個身穿梅花紗衣石榴裙的女子,一張香腮似雪的臉上酡紅兩片,杏眼眸光迷離,手扶紅木廊邊,輕喘中帶出嬌聲。
鄭櫻,再堅持一下,她提起精神轉入拐角處。
木門哐當一推而入,看到一個寬闊的後背,年輕男人玄色錦紋長袍,此時隨意坐在蒲團墊上,手拿一串沉香佛珠輕捻。
正是當朝十皇子君珩。
“王爺,人家腿軟……”
鄭櫻腳下踩棉花般,似醉非醉,三兩步跌倒在男人懷裡。
君珩低頭看了眼懷中美人,她是鄭家的女兒?排行第幾來著?
“王爺,我難受,請王爺垂簾…..”鄭櫻轉身搶過他手中的沉香佛珠,竄到了自已的玉臂上。
揪住他的衣領,仰頭送上一個微啟的紅唇,一股清香撲進君珩鼻息間。
看她衣領脖頸處白裡泛紅,再看臉色緋紅,對於老江湖君珩來說,一眼看穿這是中藥了。
就不知是自已下的藥呢?還是自已下的藥?
莫不是垂涎本王許久了?
掌心有粗繭的大手捏住柔軟的下巴,仔細瞧著這張臉,長得粉面含春,雪膚花貌。
“請王爺垂簾…..”鄭櫻柔荑小手,指如蔥根,笨拙的伸到君珩身後去解玉帶。
他唇角邪笑,鄭家還有這號有意思的人物。
甚至幫了她一把,抓住柔嫩的玉手挑開了玉帶。
軟玉嬌香的身子彷彿柔軟的細楊柳攀著玄衣錦袍衣領交叉上方的脖頸,挪動間摩擦到了起火處,君珩原本看戲的心情倏然一提。
攥住楊柳細腰,陰鷙道:“鄭姑娘,這可是你送上門的,也是你求本王垂簾的,嗯?”
他沒想著吻她,只想著蜻蜓點水的嚐個鮮嫩滋味。
觸到這身玲瓏軟玉時,她身上散發出的體香,幽香勾人,嬌皮嫩肉的脖頸下柔紗衣領處隱見深幽溝壑。
“你是自已脫,還是本王幫你?”他戲謔道。
鄭櫻扭了下嬌軟的身子,哼嗯了一下,軟噠噠伏在他身上,手卻沒老實,亂抓亂摸間握住了什麼,驚得君珩差點跳起來。
“罷了,本王幫你。”
本著一顆救苦救難之心,輕褪柔紗外裳,露出一件繡著荷花的裹胸裙,那股香氣更加濃郁。
玉肩長的猶如出水芙蓉,呼之欲出的曲線洶湧澎湃。
白嫩如蓮藕的胳膊勾住他脖頸,一抹粉白珠圓送到了他面前。
嬌吟聲在徐徐檀香中縈繞著。
鄭櫻大約是個爬樹高手,雪白的小腿輕點,攀爬勾在精壯的樹幹上。
楊柳枝條隨風一搖一擺。
……裹著他…….
“你倒是有幾分迷人…..”
他本是習武之人,很輕鬆的掄起她在軟墊上。
鄭櫻面色潮紅,香汗浸溼了朝雲髮髻鬢角。
只覺得火辣辣的痛,就像是烈日下還揣著一塊炭火。
越來越吃不消,嬌吟道:“別了….”
大手按住她的酥腰,食髓入骨才知滋味怎麼可能這麼快放她走。
“那可由不得你。”健碩精壯的軀體擰成一條線……
佛堂外長廊那頭的亭臺樓閣處,來的客人三三兩兩閒聊,有賞桂花吟詩的,有品黃酒吃螃蟹的。
一個身穿深藍色長袍的男子,四處張望,最後看向長廊深處,勾唇陰笑。
鄭櫻,別怪我無情,升官發財死老婆,你別擋我道!
故意攔住剛走上臺階身穿緗色百花襦裙的女子,“月姐姐,你可見到櫻櫻了?
女子吊鳳眼冷瞥他一眼,精緻妝容的臉上瞧不出一點瑕疵,陰陽怪氣道:“我怎麼會知道那丫頭在哪兒?說不定又在哪裡野呢,你倒是趕緊把她娶走啊!”
說話的是鄭櫻的親姐姐鄭月,姐妹倆自小不對付。
府中小廝端著茶點過來,說道:“月小姐,剛才九小姐好似去佛堂了!”
潘良有意無意道:“佛堂?二公子不是帶了雍王和晉王去佛堂嗎?”
鄭悅一聽,頓時警醒,她歷來傾慕雍王,又因為雍王曾誇過兩句鄭櫻,更加害怕看上的人被搶走。
“死丫頭!”她搖著圓扇疾步要走,回頭喊道:“你個呆子還不一起去?看牢那死丫頭!”
潘良邪笑應承道:“好,一起去。”
他又喊了兩個同僚一起去佛堂,七八人從長廊往佛堂而去。
佛堂裡此時盡是一片糜亂悱惻之氣,鄭櫻露著玉肩,伏在君珩懷中,臉頰瀲灩殷紅一直到耳根,鼻尖上都是細密的水珠。
君珩衣袍鬆垮,常年握劍的薄繭手掌摩挲香扇處的軟肉,一雙宛若寒星般好看的鳳目眼尾泛紅,是意猶未盡的須臾喘息。
鄭櫻只覺得自已快溺斃了,身上的藥性已經散去八九分,腦子清醒不少,想到這許久,該來的人怎麼還不來?
又想到這是自已傾慕的男子,即便再無力,如此好的機會不看一眼豈不是可惜了,吃力抬起白嫩嫩如蓮藕的胳膊想要摸男人的臉。
被君珩抓住手腕,薄唇邊溢位一句話,“怎麼還沒夠?這畢竟是佛堂,看你有幾分動人,不如改日再幹……”
無錯書吧話音剛落,房門被推開,門口被一眾黑影擋住,只聽到一聲尖叫。
“鄭櫻,你這個不知廉恥的!白日宣淫!來人,快來人!”
鄭月幸災樂禍的大喊大叫,身後潘良面不改色,直勾勾的盯著鄭櫻。
鄭櫻迷離的睜開眼,剛才被這個男人差點折騰死,又加之藥性,一點力氣沒有。
使勁仰起頭看到一張男人的臉,怎麼是他?驚恐中,嚇得“啊!”一聲昏了過去。
君珩倒是淡定的很,摸了把唇角,無情的把鄭櫻推到一邊,起身拉拉衣袍,整理玉冠,精神抖擻的出了佛堂。
眾人都趕來看熱鬧,潘良冷冷站著,大家都同情的瞅他,想來出了這樣的事,他這個未婚夫是最痛心疾首的。
今日來參加蟹宴的人幾乎都趕往佛堂。
府中二公子鄭曄和雍王從另一個院子聞訊趕來,正好碰到君珩,他走的大搖大擺,甚至帶著幾分春風得意。
雍王呵斥道:“十弟,怎麼回事?怎可如此造次!”
君珩玩世不恭道:“三哥,可不關我的事,是美人自已送上門的!”
二公子鄭曄趕緊往佛堂跑,君珩是他請來的,出了這樣的事他最著急,也因平日裡對鄭櫻這個妹妹有幾分疼愛在。
“讓開!”